白月面目猙獰,眼睛忽然由黑色漸變成血紅色,給臨界和鬼牙看愣了神,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嚴厲的女聲響起。
“住手!”顧尋音人未到,聲先到。
白月回頭,看見顧尋音以及南施正朝著這邊趕來,嚇了一跳,特別是南施,心想,是他!
南施,是宋小姐日日思念的男人!白月見過他的,他身上有很強的法力,白月怕自己的妖魔身份暴露,所以次次躲著他。
她想,這兩名法師出現必定會救孟子喬,自己也就不必在這裡了,免得被法師當妖怪捉了可不好,便在他們距離她還有一段距離時,悄悄跑了。
因為顧尋音曾經救過臨界的命,所以臨界一看見顧尋音激動起來,飛到顧尋音面前。
南施手揮玉劍朝著臨界刺去,當然臨界也不是吃素的,魔刀一揮擋住了南施的玉劍。
一人一妖,刀劍相交,電光火石。
臨界忽然衝顧尋音喊道:“怎麼還跟我打上了呢?恩人你不記得我了!”
“你是......”顧尋音手握剎羅劍,有些警惕的看著臨界。
“有日我在靈山,險些被鬼牙偷襲殺死,是你提醒我小心,你可還記得?”
“哦,我想起來了,是你啊!”顧尋音恍然大悟,對南施說:“放下劍吧,我和他是舊相識。有次我在靈山被妖怪下了定身咒,險些被妖怪吃掉,是他解了我身上的定身咒,我才有機會逃脫。”
南施聽顧尋音這麼說,但手中的劍遲遲未放下,在他看來,妖精們詭計多端,他們說的話不能相信。
就在南施和臨界僵持的時候,鬼牙偷偷的將孟子喬撲去,想要殺死孟子喬,奪走孟子喬體內千年女妖的聚神凝珠。
但,他的意圖被南施和鬼牙雙雙發現,他們手持法器朝鬼牙刺去,鬼牙雖機敏躲過南施和臨界的攻擊,但還是被臨界的魔刀在空中劈出來的凌厲刀風所傷,手臂裂開了一道大口子,鬼牙嚇得竄地落荒而逃。
顧尋音看了眼地上的孟子喬,只見他渾身冒著黑氣,嚇了一跳,走過去,把手貼在孟子喬冰涼的額頭上。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渾身冰涼!”顧尋音擔憂說道。
“他服下了千年女妖的聚神凝珠,寒氣入體。”臨界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顧尋音說了一遍。
“所以你和鬼牙捉孟子喬,是想殺了他,取走他體內的聚神凝珠,增強法力?”顧尋音問。
“呃,恩公,他是凡人,無法吸收這麼強的能量,最後極有可能被能量吞噬,要麼成魔要麼被寒氣侵蝕而死!還不如我給他個痛快了斷,他少吃苦頭。”臨界道。
顧尋音看著面色青紫的孟子喬,擔憂不已,便對臨界說:“怎麼稱呼你?”
“在下臨界。”臨界道。
“臨界兄,我見你是性情中人,又講義氣,你不是一直叫我恩公嗎?”
“恩公救命之恩,臨界永生難忘,榮華富貴,只要恩公你要,我都能給你!”臨界誠懇的說道。
顧尋音搖搖頭,嘆了口氣:“我不要榮華富貴,我只希望你放過子喬。”
“可是,他救活的希望微乎其微!”臨界道。
“凡事都應該試一試,這是他過去告訴我的道理!”顧尋音指著孟子喬說。
她記得父親剛剛死的時候,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幹什麼,是孟子喬鼓勵她:“你不是過去想做法師麼?想做就做啊,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人又不是一開始就什麼都會。”
臨界看著顧尋音一再堅持,只好妥協:“好吧,我就賣恩人一個面子,不過,我不殺死他,但並不代表剛剛逃跑的妖怪不殺死他!”
“我們會小心提防。”顧尋音道。
南施還是想對臨界下手,但是顧尋音抓住他的手,攔下了他。
“對了,臨界兄,既然你已放他一馬,可有什麼能夠救他的法子,能告知我一二?”顧尋音問道。
臨界嘆了口氣,道:“有是有,不過至於能不能成功,就不好說了,此女妖為冰雪女妖,又在陰冷的地下生活了千餘年,屬寒,唯有尋找陽性至極的藥引子進行進補,才有可能攻破體內的寒性,讓這位公子轉危為安。”
“人參可以嗎?”
“可以,但是還不夠。”
“那怎麼辦?”顧尋音道。
“據我所知,你需要找到一種名為烈火妖的妖物,這種妖物每過百年,身體裡都會生產出一種名為火丹的內丹,這種內丹會長期留在他們體內,每多增加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