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尋音嚇了一跳,不顧有傷,急忙起身:“子喬,你怎麼了!”
只見孟子喬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十分嚇人。
顧尋音馬上猜想到是一陰一陽,兩股聚神凝珠力量互不相容導致的排斥反應!她急急忙忙扶孟子喬躺在床上,為他把脈。不把脈不知道,一把脈嚇了一跳,他的脈搏很強,但又很激烈,像是有兩股力量在孟子喬體內廝殺打架。可是顧尋音卻無可奈何,只有乾著急。
“難受.....好難受.....”孟子喬嚎叫著。
顧尋音抱著頭,感覺到無比的孤立無援,如果父親現在還活著,一定有辦法,如果南施在,也一定能想到辦法緩解孟子喬的疼痛,可是顧尋音卻一籌莫展,甚至她自己都負著傷。
頃刻間,她感覺自己渺小無比,什麼懸壺濟世,什麼行俠仗義夢,此刻她連自己都救不了,連身邊的人都幫不了......
顧尋音握著孟子喬的手,道:“子喬,你挺住,我現在出去叫人,把你送回府!讓你爹找最好的大夫醫治你,找最好的法師醫治你!”
顧尋音說著往外走,但是被孟子喬拉住:“尋音,你別去!我不想回去!我不想看見我那刻板的爹!不想看見我那道貌岸然的弟弟!”
“可是他們是你家人!他們有能力幫你!”顧尋音道。
“家人?我好不喜歡這個詞語。都說家人是相親相愛的,可是我從小就遭到家人的白眼,他們不給我愛也就算了,還想讓我成為家裡生意的犧牲品,娶一個我不喜歡的胡小姐。一回家,他們不理解我,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不,我不要回去!”突然,孟子喬舒了口氣:“尋音,我好些了,你別出門了。”
“你沒騙我?”顧尋音睜大眼睛道。
“沒騙你,這服用藥物還有不良反應呢,說不準我這症狀就是一陣陣的,過幾天體內的兩股力量互相融合了,說不定我就沒事了呢!”孟子喬道。
顧尋音鬆了口氣,發著呆。
“尋音,你既然那麼擔心南施,咱們一塊去找南施?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他真的失憶了,那咱們就把他過去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好好回想回想,自己到底為什麼失憶了,或者給天山派寫封信,讓他們門派的人來接他。”孟子喬道。
顧尋音嘆了口氣:“辦法倒是好辦法,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們如何去見南施,宋玉兒跟看守說,不允許我再進宋府。”顧尋音道。
孟子喬一副頭疼的樣子:“哎喲尋音!換個思路想想問題吧!正門進不去,咱們可以翻牆!”
“那行,咱們今晚就去!”顧尋音道。
“今晚去什麼去呀!你還受著傷呢!沒準兒牆沒翻過去,自己摔死了!等你傷好些了再去吧!”孟子喬道。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亂了分寸!”顧尋音道。
顧尋音大約休養了幾天時間,又服下了幾顆爹爹顧宗輝留下的治傷藥,身體的傷好了大半。
晚上,她和孟子喬穿著夜行衣來到了宋府外,二人翻牆進了宋府,可沒有想到,剛剛落地,就被宋府僱傭的侍衛團團包圍。
深夜,南施遲遲沒有入睡,他正坐在一面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他在思索一個問題:自己究竟是誰?這幾天,他腦海中總是閃現了許多模糊的場景,有些場景裡,他在除妖,有些場景裡,一個老人在教他學習法術。可是當他醒過來,想要去細究這些場景的時候,無論如何他都記不起來那些細節,取而代之的是頭疼。宋玉兒倒是跟他講了一些二人是如何相識的,但是說的很模糊,甚至,宋玉兒的某些口述對於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他覺得自己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說那樣的話,這讓他產生深深的懷疑,宋玉兒是不是騙他!
但又讓南施感到矛盾的是,宋玉兒為什麼要騙自己呢?宋玉兒待他好,他是看在眼裡的,並且,他看宋玉兒往日大小姐脾氣,有什麼說什麼,他想,宋玉兒應該不會騙人吧。
這時,他又想起了顧尋音,想起背後印記的疼痛,將自己牽引到顧尋音身邊,想起顧尋音叫自己南施,還提及天山派。他突然想明白了:也許,想要得知自己失憶前的事情,得找到顧尋音才行。可是,怎麼才能找到顧尋音呢?
正當他思索時,突然聽見門外嘈雜聲響。
“抓刺客!抓刺客!”府裡有人喊道。
南施開啟房門,忽然看見兩個黑衣人迅速躥進自己房間,並帶上房門,南施剛想上手對付,顧尋音忽然拉掉了臉上蒙著的黑布,道:“你是不是失憶了?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