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這,你欺騙了我們所有人?”宇唯抓住盞璇的肩膀,看她清澈如水的眼神,略顯皺紋的臉蛋,用力地搖晃道,“你說的是真的?”
“反正我已告知,你們愛信不信。”盞璇不改高傲道,“有胖子那張臭嘴,待會漢令的人就到了。角燈就先託付給雨薇,幫你去越獄是不可能了。”
盞璇像交代後事一樣,忽然鼻子一酸,一想到自己再不能陪在宇唯身邊,一入侯門深似海,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我不要什麼角燈,我只要命脈都在我身邊!”
宇唯十分鬱悶道,如果盞璇說的是真的,就因為沒錢,供不起養胎費和今後教育的開銷,自己的骨肉就只能認賊作父,遠遠觀望。
他真的,真的必須快點賺錢啦!不為自己,也要為自己的後代。
“宇唯,命忌門的人來了!”
狹刀外,缺耳像個下人一樣通報道。
宇唯不再打理自己的爛情緒,注意力轉移到刺爺的傷勢,應付各門上,但他臉上近乎沮喪難受的表情出賣了他。
“哈哈,忌命報上又出新聞了,忌命之子強吻卓氏一族掌門人。”
還未見馮三爺人,就聽得他粗獷豪邁的笑聲。
院落裡一陣尷尬的假笑,除了神情焦灼的立淵,“與世無爭”的曠業以及若有所思的習康。
習康只認識曠業,與其他人都不熟,見到他也是畏畏縮縮,只拘謹道:“曠業哥哥好!”
但馮三爺一看到宇唯從狹刀裡出來便即搶步上前問:“刺哥現在身在何處?受的傷無大礙吧。”比立淵的速度還快。
“他正在狹刀裡,聽忌命樂療傷。”
“那就好。”
“老三叔,你的花斧扳呢?”
“拿去維修啦。”
宇唯環顧四周,活門許添,火門馮三爺,金門胖子,刺門立淵,蕭門吾銘,正反門理激,生門曠業,木門臭彪身後跟著手下悉數到場,再加上習康和缺耳,可謂振臂一呼,英雄雲集,將院落堵得水洩不通。
其實看似他們是代表各門來解決問題,倒不如說大多數是出來逃避問題的——
活門許鑫為了給許浩換上章魚足,以達到斷肢復生的能力,急得焦頭爛額,逮誰罵誰。
火門馮三爺的二子馮雙被人欠下一屁股高利貸,而獨女馮柔為此拆東牆補西牆,正自顧不暇。
金門因為忌命財的收據問題,所有手下都疲於奔命。
刺門為明日的踢館亂成一鍋粥,自不必細說。
蕭門已移到舊居,今天不知為何被外鄉人盯上,圍追堵截,蕭q爺不在群龍無首,蕭大小柏又意見不和,時常爭吵,徒增煩惱。
正反門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輕鬆愜意,但理激呆膩了,受夠了無事八卦,溫飽淫慾。
生門為救龔絕正緊鑼密鼓,未雨綢繆,曠業也是頭大。
木門臭彪的母親欲改嫁,把木錦氣得暴跳如雷,對著臭彪外公家上下一頓臭罵。
也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時機,刺爺發出了淬血令……
“大家進來吧。”
宇唯見眾人臉上都愁雲慘淡,還以為自己又犯了什麼大錯,要來興師問罪。
其實他們一肚子苦水,又不能互訴衷腸,比宇唯還愁,比竇娥還冤。
當他們都站在那水波不興,斗牛之間的萬米峽谷時,胖子突然催促道:“宇唯,快點,我開到半路又折返回來,明天還要早起,得睡個囫圇覺呢。”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馮三爺“嚯”的一聲吼道。
“嘿,你信不信我們金門斷了你家網線。”
胖子向來在軒聶手下嬌縱慣了,光腳不怕穿鞋,立馬回嗆道。
聽身後似乎有人在爭吵,宇唯趕緊踱步進了帳篷,卻看到刺爺已癱倒在地,幾乎昏厥,而土蛋卻紅光滿面,宛若新生。
立淵緊隨其後,看到這一幕腦子全亂了,不由分說道:“牧宇唯,我刺門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殘害我爹!”
宇唯來不及解釋,只在一片慌亂,手腳顫抖中摸索著想關忌命樂,但越是著急越是按錯,直到胖子三步並作兩步闖進帳篷,才熟練地關了。
命忌眾人也都聞聲趕來,只看到原先鼓脹脹的帳篷一下子乾癟了,從裡面走出一個精神煥發,神采飛揚的小孩土蛋,問他什麼他又答非所問,只搖頭擺腦,樂在其中。
立淵忙將刺爺抱出,想讓他呼吸下帳篷外的新鮮空氣,雖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