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也能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好像能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你不好好保護雨薇,跑來這裡做……”宇唯話還沒說完,魔幻手機就擋在飛碟身前道:“臭冰簷,不許對國師無禮,不然我把你廢了。”
兩大忌命物的巔峰對決一觸即發,這要是凌隆錘和狹刀宇唯早就攔下了,至於它們,一個冷漠,一個邪魔,宇唯還巴不得它們打起來呢。
快阻止冰簷棍使用回預相,它是要把在場所有人往火坑裡推!忌命冊忽然在宇唯腦海中警鐘長鳴似的響起。
什麼是回預相?
跟殘預相一樣的套路,只不過是在回憶中啟動,目前你們的實力不具備跟神秘人如此硬幹。一旦啟動,只有打贏才能走出回憶,不然會一輩子困在這裡面的。
怎麼阻止?
忌命武訣!
宇唯望向魚塘各處的兄弟,都看熱鬧不嫌事大,卻不知此刻已岌岌可危命懸一線。
“冰簷棍,你腦子短路了嗎?飛碟哪裡惹到你了?”
宇唯嘗試著用言語緩和矛盾,但收效甚微,好在魔幻手機視死如歸,竟能與巔峰時的冰簷棍匹敵。
“說什麼迎娶聚劍瓶國體事大,對甕鱉罐要格殺勿論,又說什麼子貴母需死,一下子想謀殺我的母后和棍太子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它這個陰謀家比納粹還恐怖。”
冰簷棍聲音發顫著一一列舉飛碟國師的罪狀。
“這才幾天,萬物國就變成了可怕的人間地獄,百姓民不聊生,老弱殘兵流落街頭,亡國滅種的噩夢已經來到,但諸如流落民間的各種旁門左道,都無不擁戴這破飛碟,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冰簷棍悲憤交加,越說越上頭,宇唯等人只是聽聽,空口無憑,但飛碟在魚塘上的能耐卻也是有目共睹。
魔幻手機立即反駁道:“你可別汙衊我們的國師,我們國師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神通廣大,它是我們心中永遠的神!”
“這不是清君大亂鬥是什麼?”
冰簷棍彷彿看到一個時代的尾聲,在一片坍塌的廢墟里苟延殘喘。
宇唯已拼命地原地翻跟斗,想趕在冰簷棍施術前阻止它,他思來想去,一物降一物,唯有變成甕鱉罐最為穩妥。
可是在他腦海裡,在只隨著身體而動的眼前,明晃晃的,那座埃菲爾鐵塔的輪廓又顯現出來,還有那對魚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讓人心慌……
快!冰簷棍快要完成回預相啦!忌命冊歇斯底里地尖叫道。
宇唯忍受著變化帶來的劇痛,不顧一切地撲向冰簷棍,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純粹本能反應……
在命忌豪傑看來,卻是宇唯變成了一尊甕鱉罐,將被光暈籠罩的冰簷棍蓋住了!
那光暈好像只因天上有,豪傑被照到時感覺輕飄飄的,像是要被召喚到其他什麼地方,正是回預相似施未施的時刻,實在是千鈞一髮,而又不知不覺。
“放我出去!”
冰簷棍在罐裡暴跳如雷道。
宇唯並不在意,只驚呼自己有兩對眼睛,一對在黑不隆冬的罐裡,一對望向險象環生的魚塘。
刺爺和馮三爺早就瞧出不對勁,但知是宇唯的忌命物之爭,也便沒有插手。
此刻魚塘上東方澤演示的各種暗算術訣讓人心下皆驚,此人的陰險狡詐程度,不輸前幾天被大卸八塊的雞頭,恐怕二人有所聯絡。
神秘人似乎在沉睡,而甜粿卻甦醒了,只可憐巴巴地望著東方澤道:“盞璇有沒有來找我?啊?”
想來他又再度陷入心魔中了,與吾銘的交情也只是夢幻泡影,曇花一現。
吾銘也十分反感不悅,甜粿在對盞璇的描述時猶如霧裡看花卻又像朝花夕拾,他在忌命文裡向吾銘保證過會放下一切,沒想到一眨眼所有的偽裝都卸下,還是淪為單相思的奴隸。
忽然從飛碟裡丟擲一面忌命鏡,宇唯看得分明,這忌命鏡不是在懸魂屋嗎? 怎麼會在飛碟手裡?
“勻佑也是他的人。”
冰簷棍很少使用讀心術,但這次卻極為敏捷。
宇唯突然感覺自己的頭頂,身後,眼前,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敵人——匪雷,漢令,恆堅……形形色色,他們手拉手,肩並肩,可怕的天羅地網由此形成,而自己生如螻蟻,他們卻像巨型的變異蜘蛛。
雖然命忌門還是有求必應,但實際上大多數人已是貌合神離,老老少少青黃不接。
在宇唯神遊太虛的這會,魚塘上又現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