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唯心驚膽戰,藉著一句粗話向七指求救,也讓自己鎮定下來。
七指動作神速,左手二指緊緊地勾住宇唯的腰帶,將他輕輕地拽了回來。
“看來有人來過!”七指沉吟道,思索了幾秒道:“而且是一等一的盜墓高手。所以十二生肖墓穴才會啟動深淵模式。”
“這我知道,十二生肖墓穴會根據不同盜墓者的水平啟動不一樣的機關,要的是一招致命,而不是殺雞焉用牛刀。這機關分為九層,各代表命忌門的九種氣運,這深淵模式首推木門,是絕望與鬼祟的代名詞……”
宇唯這些年對《反盜筆記》的研究不是白打發時光的,正準備長篇大論下去……
七指打斷道:“那現在,或許只有探探深淵了。”說完他將左手插入地表層,用右手捋了捋鬍鬚道:“看來是我們疏忽大意了,一來木門人手不足,二來精英不多,才會有漏網之魚潛入,就在十一天前,也就放虎歸山的日子。”
“誰?”
“勻佑。怕就怕他已在所能達到的地方留了後手,今日佯攻其實早已裡應外合。”
“這的確讓人始料未及。據他說畫畫也能盜墓。”
“此刻我們返回忌命臺也無濟於事,只有找到他所設的機關,就算沒能研究透它,也必須把它摧毀。”
“好的,怎麼做?”
宇唯早已忘記剛才的危險,置生死於度外,躍躍欲試道。
“饕餮呢?”
“不知道哦,總不能老靠它吧,我最討厭的忌命獸,就它了。沒誰?”
“你說什麼?”
宇唯聽得分明,一聲忌命獸語以他為中心,從四面八方傳來。
光是這一聲,就將宇唯的五臟六腑滌盪得不成原形。
“它在十二生肖墓穴頂玩呢,我們還有希望。”
說完七指用一柄長得難以計數的鐵鉤向深淵底下射去,那鉤像碰到什麼東西一樣急速向下,碰得發出一陣陣鳴響。
“木門守墓神器厚青鉤!”宇唯大開眼界道,“根據它與崖壁碰撞的聲音,長度,由此斷定深淵的危險係數。”
“太棘手了,危險係數九級。”
眼看繩子到頭了,七指深吸一口氣道。
“我們現在要怎麼打破這層厚障壁?”
宇唯感覺在這裡待久了都快沒了呼吸和心跳,沮喪至極。
“求助饕餮。”
接下來宇唯就開始口是心非地碎碎唸了:“我的好饕餮,我的乖饕餮,全天下你最妙,忌命界你呱呱叫……”
七指錯愕道:“那種求助要從心出發,由內而外,感情真摯,不畏懷疑。”
這時手機又響了……
“哇靠,都到這了訊號還滿格!”
宇唯情不自禁地感嘆道。
那層水膜自己消失了。
見是吾銘,宇唯便接了,並開了擴音。
“喂,宇唯,忌命臺上出大事了。”
電話那頭一片嘈雜。
“怎麼回事?”
“你且凝神靜氣,感受來自族長的召喚。”
“到底什麼事?”
“你妹妹也牽涉其中了。”
“什麼?”
宇唯又擔心又驚訝又好奇。
“話不多說,十萬火急,準備回來。”
七指聽完忙道:“反盜盟主,有什麼事你去吧,我一個人應付得來。”
“可是……有什麼危險用灰麒急告知我。”
“我有訊號彈,更快一點。本來是想在遲望江那一用的,反盜盟主沒事,所以就沒用。”
“好。”
宇唯剛應了一聲,就感覺一股雷厲風行的閃電擊遍全身,好像是從地底下破土而出的,便恐懼不安地閉上眼睛。
過了幾秒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處於忌命臺上,身上的閃電漸漸變弱,直至消失。
在日漸昏沉的忌命臺中央,水中仙已被五花大綁,手上和腳上都鎖著無形的鐐銬,嘴巴被塞住。
周圍是盜墓四賊。
左側韻萍帶著七人幫眾骨幹朝他招手,除了貌合神離的託城關注著忌命臺中央的菊盞璇。
右側族長那長長的白袍沾染著許多血跡,他正蹲著身,痛哭不止,仰天長嘆。
而在他面前一個醜八怪蜷縮著身子,好像不斷恐懼地抽泣,樣貌極其恐怖,高度連普通人的膝蓋都不到。
“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