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
“宇唯,快下來!”
缺耳的聲音在聚箭瓶裡產生迴響把宇唯拉回到了現實。
宇唯用還在顫抖的手拿著七指寫的忌命符,乘著烏鴉群快速而下。
“再不用忌命文束縛住雌朱雀張狂的慾火恐怕神仙都難救了。”
缺耳看著還在噴火但已虛弱至極的雌朱雀。
“寫一寫屬於你的忌命文。”
宇唯待烏鴉群飛到缺耳的古翼鳥身旁,將忌命符遞給缺耳道。
“我還能給你的忌命小說寫個序不成?”
缺耳有些欣慰道。
三分鐘後,缺耳也寫完。
宇唯一看,又是一怔。
缺耳寫的是雄朱雀與雌朱雀的愛情感言,雖然老套幼稚,但勝過古今中外的各種巧喻。
談情說愛是世上最無聊的事情,而它們,期待了一輩子。
對於忌命獸,缺耳最有發言權,選擇在七指的忌命符之下如此描寫,也只是希望宇唯能看清珍惜身邊人。
宇唯感覺到了二人對芸莊的支援,但自己心有所屬,不願違心,實難回頭。
此時雌朱雀已噴不出火來,只吐著一些火泡沫。
照缺耳大叔所寫,既然雌朱雀和雄朱雀也有相愛糾葛的過往,那就讓我當它們二雀的忌命人吧……
從此以後,雙雀出海,衛宇乾坤。
宇唯並沒有很翔實地表達自己複雜的內心世界,只淺筆勾勒一幅雙雀重聚的場景,想象不出,卻又心之所向。
寫完雌朱雀全身散發出萬丈光芒,已忘記曾經的主人,只記得自己追隨不止的雄朱雀。
它們,曾歷七七四十九世,世世跌宕,像所有愛情故事那樣悽美又充滿希望。
今世的謀面雖已是三百年前,但於四海八荒也只是一瞬。
雌朱雀是勻佑在青稜居地牢內穿越於億獸都降服的。
那時雄朱雀已是山海經圖騰裡的上古四大神獸,仰望它,就像仰望太陽。
而現在,雌朱雀易主,被吸於忌命符內也是板上釘釘。
與饕餮不同,雌朱雀在忌命符裡不斷地汲取光明,恢復正能量。
從忌命符裡出來的饕餮迫不及待地殺人嗜血,而雌朱雀卻時刻準備著溫暖世界,儘管熾熱,治癒縱橫。
而雄朱雀到現在還沒登場,宇唯想著到了墓穴之外,平白無故也要召喚二雀,看看這盛世之景,一想到這,就覺著孤軍奮鬥的人生裡有了盼頭。
“你不是一個人。”
冰簷棍忽然說道。
“對。”
碧穎也說道。
“碧穎,你先好生待在異度空間,外面太危險。”
那些尚未命名的情感讓宇唯心頭一暖,更讓肩上的責任寂寞且輝煌。
“吃藥時間到!”
碧穎用很乖巧的語調提醒道。
宇唯收好那塊寫滿忌命符的布,便同缺耳緩緩而上。
這已是他的第五次靈感爆炸。
但在取甕鱉罐的時候宇唯看了一眼那把斧頭,不禁雙眼發光,失聲嚷道:“這不是叔叔的花斧扳嗎?”
缺耳也停下觀察,手有些哆嗦道:“好像是……”
宇唯馬上上手拔那扳,那扳卻穩穩當當,紋絲不動。
“冰簷棍!快和它交流一下!”
宇唯命令道。
“它是陰陽修羅道產生的花斧扳的分身,那日被你扔到硫酸池裡,腐蝕殆盡,後來去了頹耿崖修煉,這才夾雜在兵器中開始新的輪迴。”
難得冰簷棍開口說了這麼多話。
“原來……我還以為叔叔在附近呢。可以透過他找到叔叔嗎?”
宇唯不願放過這個可以找到親人的唯一線索。
“估計懸,能帶就帶著吧,指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
“重點是拔不出來啊。”
“你這呆子,族長教你的七天訣佛跡白教了。”
缺耳一臉嚴肅地提醒道。
宇唯茅塞頓開,開始格物致知。
這時甕鱉罐在懷裡又開始不安地抖動,像是預知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缺耳望向漏斗底部,大叫道:“不好,宇唯你的幻訣讓瓶底的兵器都起作用了,快控制住,千萬別走火入魔。”
宇唯瞥了一眼下面,這還得了,那些兵器融煉成一副副鋼筋鐵甲,噼裡啪啦地向他們飛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