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翕動,似乎心意已決,卻對宇唯說道:“好好地跟他打一架,不要用狹刀,如有危險,我會暗中助你……咦,你的肩膀怎麼了?難道是在六十八脈受的傷?”
芸莊又運刀檢視回憶,連呼“好險”,看到碧穎出現在宇唯身邊不由得嘟起小嘴,但也好像坦然接受,並不吃醋。
宇唯也已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有些結巴,難以組織語言道:“不是,芸莊,你你……”
“我現在已是萬物國的一員,那個我們曾幸福過的福地。只是狹刀還在忌命界遊歷,它的本體殘留著保護你的使命,而我亦有七脈劍與它相生,我可以永遠陪著你了!”
芸莊興奮地說著,令宇唯感動,但又惶恐。
用狹刀牽引的藍魔幻影在到了芸莊手中以後迎刃而解。
芸莊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了,宇唯觀察那刀面,果然晃著個人影,是芸莊無疑。
“做好準備了嗎?就連人家親妹妹都選擇站在你這邊,你這臭小子真不知幾世修來的福分。”
缺耳又開始了他的暗中觀察並擬定策略。
就在這時畫境開始天旋地轉地變化,一覽眾山小的平面忽然向下沉去,變成漏斗的形狀,宇唯和勻佑都不約而同地掉向圓錐的底部。
可以理解為,這是一世祖在棺材裡躺癢了,起身在渾然天成漏斗裡作畫,隨性揮毫。
這也正是勻佑在青稜居地牢裡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一個已不屬於人間的死人卻可以鬼斧神工,徜徉天地。是人品?是氣運?是機關?還是風水?
勻佑開始了他七種分身的輪迴,自然而然地懸於半空。
宇唯也不甘示弱,用口哨吹來烏鴉,盤踞一方。
忽然畫境之外一片昏暗,一團巨大的黑影燃燒著往漏斗之畫墜落……
“是饕餮!看來盜墓四賊缺一不可,三賊還是不能阻擋它調皮搗蛋。”
缺耳不由得感嘆道。
“唉,饕餮又要壞我大事,大叔你幫我擋它一擋。”
“有饕餮在,往往事半功倍!”
“無趣!”
“快將他們三個召喚回來,讓他們單獨在石門前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的。唄磁唄磁……”
灰頭土臉的三賊在半空被宇唯吸進異度空間了。
饕餮出現,勻佑卻並不慌張,不緊不慢地召喚出了雌朱雀,剎那間整個漏斗分崩離析,饕餮瞬間躲於暗處,烏鴉四散逃命。
“糟了!只有雄朱雀才可以壓制雌朱雀,可此時是在畫境,二雀只會破壞不會貢獻,恐怕……”
缺耳憂心忡忡道。
“鯤鵬呢?”
宇唯腦海在快速地搜尋著,像抓住最後一片救命稻草一樣。
“只要它出馬,就有撼動一整片世界的能力,從古至今還從未有人能在墓穴裡這樣試過。可雌朱雀與它並不衝突,不存在壓制一說。”
這時宇唯卻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對著不遠處的勻佑鄭重其事地問:“你知道我家人在哪嗎?”
勻佑旁邊的血人冷笑一聲,面無血色道:“他們都死了,就在剛剛……”
“你騙人!”
宇唯臉色驟變,但還是像個小孩子駁斥大人一樣,畢竟他對家人失蹤的事一無所知,全瞎全盲。
忽然那畫壁漏斗開始晃動,像在收漏網之魚般地抖動,一隻有兩根手指的巨手向著漏斗伸進來探了探,緊接著宇唯大叫道:“指叔,我在這!”
勻佑大驚失色,趕緊駕著雌朱雀往漏斗缺口飛去,不計其數的兵器利箭劈頭蓋腦地往勻佑砸去,勻佑負傷跳到缺口處,一下子也變大了。
雌朱雀卻被射牢在了石壁上,兩隻翅膀下垂,火焰漸熄,也被折磨得連發出一聲慘叫的力氣都沒有。
儘管烏鴉群畏怯,宇唯還是踩著它們心疼地地靠近雌朱雀。
“指叔,快點救救它!”
宇唯這愛護花草,保護弱者的角色又入戲了。
“你個傻子,勻佑都逃出去了,他肯定與七指打起來,還不快去幫忙?……算了,看我的吧!將我放出去。”
缺耳第一次主動要求離開異度空間,宇唯也想看看他有何本事。
只見缺耳踩著兵器跳出缺口,卻是召喚了帝江,又唱又跳將勻佑的畫分身,音分身給破了。
七指用木訣疲於應付著那顆蛇淤坡的種子,看到步論山的毒氣從裝備裡翻出了防毒面具。
活江水背面的清泉被也爬上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