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左手被芸莊拉著。
忽然想到羿秉耀千磊裡的一招絕地反擊,右手一撐地面,左手掙脫芸莊,在空中飛離著打出懸羽功,這便是御體尋蹤第一層——無妄籤峰。
在右腿向下沉的動作裡瀟灑帥氣,看得立淵“哇”的一聲,只是從勻佑的畫裡跳出三個手下——九母隴,大尖和小硬,又飛來一把狹刀,才把宇唯的勁道降到最低。
“哥哥!”芸莊觸景生情道,“宇唯,你暗中偷襲,無恥!”
“勻佑的畫術絕了,可以調動千軍萬馬,無敵了,生門瞬砂石最多也就三人,有些地方還去不了。”
軒聶低沉嫉妒道,這簡直比他與鬥奇派的召喚術要厲害幾百倍,畢竟人家召喚的是鮮活的人,而他則是半死不活。
“沒那麼誇張,要能召喚他早召喚了。”
立淵沉著冷靜道。
宇唯被彈開,但也穩穩落地,這才想起剛虛弱的身體,馬上摸住自己的胸口,咳嗽不止,入戲太深。其實他早已恢復過來了,自從木巫鉗訣發作之後,他體內對其他疾病或者疼痛的免疫能力要比平常強很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勻佑這邊就沒那麼好看了,被三人擊中背部,右肩著地,似有骨頭斷裂的聲音。
九母隴他們捱了宇唯一擊之後都堅強地站了起來,抄傢伙準備,以應不策。
那狹刀被芸莊一用後好似懊悔不已,遲疑地停在空中,不知回哪裡。
“聶哥,淵叔。”
宇唯有些激動道。
“快帶指叔躲開!”
軒聶立馬反應道。
軒聶和立淵所站的位置剛好在岸邊,距宇唯剛躺的位置大約三十米,軒聶並非不想以快取勝,只是又看到宇唯,七指在勻佑身後,怕有什麼陷阱詭計,所以用活死徒進行排查,以防萬一。
此刻那波黎光,活死徒還有三腳功積蓄的力量足以摧毀很大的物體,勻佑匍匐著的身體又開始作畫,本來他還想著保護妹妹,順便把狂餘也救了。但那邊狂餘大笑一聲:“想不到命忌中人人才輩出。”就消失了。
而芸莊的魂已跟定狹刀,這狹刀又極不聽話,還不如留她在這讓他們心生矛盾,互相廝殺。
只是這樣終究還是不放心,乾脆把狹刀也時空轉換掉,但這需要一點時間。
“剛勻佑救了我和宇唯的命,今日我們就饒過他吧,改日再把仇算清。”
七指用飽經滄桑的喉嚨撕扯道。
“都說指叔糊塗一生,婦人之仁,沒想今日得見名不虛傳。”
立淵瞪大眼睛,極為不滿,冷嘲熱諷道。
“小心他的時空轉換術!”
軒聶時刻關注著勻佑的動向,加速波黎光直戳勻佑的心窩,但為時已晚。
宇唯,芸莊在狹刀的牽引下,同勻佑和三個手下,波黎光的一支一同被吸入了畫中。
“唉,早知道就快刀斬亂麻!我們這般小心翼翼實是不該。”
立淵跌足長嘆道。
“你難道忘了,前陣子圍剿勻佑命忌門是如何慘死多少弟兄的?圍師必闕,窮寇莫追。”
軒聶心有餘悸道。
“謬論,現在宇唯被帶走,我們卻只能在這乾著急。”
“不會有事的,勻佑只是想保護他妹妹。”
七指面露喜色,一臉篤定道。
“確實。你們難道沒發現,宇唯跟勻佑交鋒過很多次,每次都大難不死,化險為夷,又或者勻佑根本就不想殺他……這裡面有蹊蹺。”
軒聶一言驚醒夢中人。
“況且還有缺耳在他身邊。”七指附和道,“剛與我們的木錘取物一擊也挺致命了,反盜盟主都暈過去了。”
“因為他知道七指你守穴的秘密——訣下留人,死不了。”
“你們在說什麼?”
立淵顯然腦細胞有限,被這突如其來的資訊狂轟濫炸,有些跟不上他們的談話。
“對了,你們是如何轉換過來的?”
七指十分納悶加好奇道。
“是冰簷棍,出現在我們所在的十八脈,說也神奇,竟能讓我們五人心意相通,只一瞬間我們竟不約而同地使出鐵門術訣,被它傳送到……這裡是第一脈。”
款步走來的大峰厥心生敬畏道,本來他已是修仙高人,沒想到還這麼待人真誠。
“勻佑怎麼會也出現在殘預相里?”
七指不放掉任何細節,而且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