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璇不由得道:“好眼力!”
“謝謝你們如此真心的幫我,幫命忌門。但可不可以先讓我知道你們的計劃?”
“總之不會害你,或者拖你後腿,或者跟你死纏爛打。”
盞璇前半句瀟灑豪邁,後半句綿裡帶刺,把剛歸刀入鞘的芸莊氣得,眼裡泛著淚光就從狹刀裡跑來,親自出馬教訓盞璇。
宇唯上前阻止,被盞璇攔到一邊。
芸莊在這墓裡好像使不出氣力,而盞璇好像力大無窮,一個過肩摔將她放倒,再鎖喉並睜大瞳孔威脅道:“要不是你哥實力不俗,我才不會留你這條母狗命,下流胚子!”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娼妓!”
二人嘰裡咕嚕地罵了半天,宇唯處在中間好生為難。
忽然身後雷聲滾滾,好似天神怒號。
妖冠著急道:“主人,盞璇快走,磨蹭什麼呢。”
很顯然他也並沒把芸莊放在眼裡,他內心裡想撮合宇唯跟熱丹,只是隱約知道內情後,十分的事與願違。
盞璇剛放開芸莊,芸莊就又奮起反抗,妖冠一掌擊暈了她。
“殺了她!”
妖冠狠絕道。
“別,留著還有用。”
盞璇判斷道。
宇唯只以好言相勸,抱起芸莊,發現盞璇的眼神有些異樣,好似醋意濃濃被發覺之後又羞澀難當,情意綿綿。
他們穿過層層厚障壁,再踩了下雲朵,很快回到了空間之墓。
“這就算離開雲電巔了?”
宇唯還有點找不著北道。
“你剛跟蔥算下的那局棋我和妖冠看了,估計百年來也沒人敢這麼下,你現在在鬥奇派那些居民和後輩看來,可是獨當一面的小英雄了。你出名了!”
盞璇攀援上樹,眺望遠方。
“你們看到啦?沒錯,就是帥!”宇唯適時地自戀道,又馬上詢問道,“雲電巔空無一人,就跟陵羈閣一個叼樣,他們又是怎麼看到我們下的棋呢?”
“天機不可洩露。”
盞璇賣起關子,但其實很欣賞佩服宇唯頭腦敏捷,心細於發,沒有被誇獎衝昏理智。她正回頭與宇唯相視一笑,臉上掛著知足幸福的表情,卻忽然感覺來到了一個充滿雜音的空間,自己身上長出了翅膀,只想著一直往前飛……
宇唯又被嚇了一跳,妖冠也看見了,驚訝得說不出話。
難道是藍魔幻影造成的?十有八九是了。都是在我眼前消失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宇唯心想。
二人只呆呆地盯著空蕩蕩的樹梢看,莊生曉夢迷蝴蝶——又是一隻箭環蝶御風而行,繞樹三匝。那些木偶倒沒有消失,遺落在裸露的樹根旁。
她們消失之後會有箭環蝶出現,有什麼寓意呢?宇唯問忌命冊。
這個倒是可以說道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已死之人在親人的思念祭拜下會化作蝴蝶來看你們?
不是吧,她們走了?宇唯在心理上都避諱說到死字,可見用情之深。
那是在人間是這樣,在忌命界,這象徵著進入人生的另一個階段。完。
忌命冊說得含糊不清模稜兩可,但宇唯知深究下去並沒有好處,它想說自然會說。
難道?盞璇懷孕了?宇唯推斷道,這是他拿熱丹消失聯絡起來的共通之處,所能想到的唯一一點。
地上所有的紫荊花瓣全都枯萎了,和死蠍子相映成趣。
有一兩隻蠍子還能稍微抖動一下苟延殘喘的軀殼,不足掛齒。
微風吹過,卻肅殺蕭瑟,彷彿這個春天比冬天還冷。
池塘上那兩隻黑天鵝出雙入對,忽然狹刀閃過,在平靜的空氣裡劃出一道綠色的氣流,擊中雌天鵝的脖頸,宇唯沒留意,等發現時那雌天鵝已栽在水面,命喪黃泉。
雄天鵝受了很大的驚嚇和刺激,卻寸步不離雌天鵝,曲項向天發出怒吼和哀鳴。
“芸莊,你瘋了!?它們礙著你啦?蛇蠍心腸。”
宇唯對醒來的芸莊兇道。
“對,我是瘋了。這個破空間什麼東西都礙眼,那鵝更是噁心,我恨不能拆散全天下所有的姘頭,以洩我被欺受辱之恨!”
黑天鵝對愛情十分的忠貞,現在卻早早地陰陽兩隔,生死兩茫茫,宇唯看著很不是滋味,妖冠卻說:“主人,別慌,你且看著。”
箭環蝶的身影忽上忽下,不一會飛到黑天鵝身邊,撲扇著五彩斑斕的翅膀,停在浮出水面的鵝屍上,奇蹟出現——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