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耳這輩子會很多種忌命語,但對此也愛莫能助。
宇唯用黑人語問族長:“族長,你死後都去哪了?”
“我夢見忌命祖師了,他說你是忌命之子,然後我的靈魂就四處飄蕩,但總離不開黑人島,因為還有一口冤氣未咽。”
“綿黎呢?”
“我看到你們了,但後來你們離開黑人島我就不太清楚了……之後是一場縱火,將我的遺體燒焦了……也就在那時,為了調查我小兒子失蹤一事我的忌命神去了魔倫堡,忌命仙去了頹耿崖,忌命魂去了孤忍島,什麼神仙眷侶,妖魔鬼怪我都見著了,比在黑人島精彩多了……再後來我就從剛剛那個奇怪的屋裡奇怪的床上醒來了。”
“是回魂草。”
“什麼?你要討好我家綿黎也不至於這樣吧,以後我恐怕復活無望了。”
族長十分悲涼絕望地說。
“跟綿黎無關。我並不想……”宇唯本來想說“並不想復活你的”但轉念一想話別說死,這傢伙武功高強,自己巴結一二才是正理。
“怎麼?綿黎沒跟你在一起嗎?”
“有幾天沒見。”
“她在哪?這裡是哪?這個傢伙又是誰?”
“你跟這黑臉怪在說什麼?”
缺耳見族長目光掃過他,自己也好奇地問道。
“有空我會跟你解釋。”宇唯雙語切換道,“三大長老被召喚過來了嗎?族長。”
“是。現在誰是新的物長老?”
“我。”
族長竟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反而大笑道:“這才是我女婿的風采。綿黎在哪?”
“族長,你可有見過我的家人?”
“什麼家人?你們又還沒成親,不過見見也好。”
“我外公宗石你認識嗎?爺爺賊爺呢?見過嗎?”
宇唯心裡有千萬種可能,但也只能這樣問。
“沒有沒有,這裡該不會就是你們的忌命界吧?”
“對。”
“我小兒子就在這。”
族長長舒一口氣道。
“你小兒子長啥樣?”
“可能已經面目全非了,但他的氣息我能感知得到。”族長憂傷悲哀地說,“臭小子,你身上幾種術訣混亂不已,再不消解恐怕要一命嗚呼了。”
“我倒沒什麼。只是許多事情未做,有些遺憾。”
“你腳上的鐐銬什麼時候解了?”
“不知。”
“應該是綿黎不忍心,這孩子……”
宇唯看了盜墓三賊一眼,見他們今天異常地安靜,十分反常。
印邪抬頭望向宇唯,說出了他想問但還沒問的話:“許多靈異事件可以用玄幻解釋的,但今天這個回魂術只有一種可能,屍體被人換了。”
“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死了,因回魂的效應還有三天的壽命。”
妖冠緊接道。
“要我這個盜墓四賊裡最強的說,趕緊吃完洗洗睡了,好好珍惜吧。”
千魔總結道。
“睡個毛線,這三天要happy才行。”
妖冠“叛逆”道。
族長不勝其煩地問:“他們嘰嘰喳喳在說什麼?”
缺耳也開始嘀咕道:“宗校長跟這個人有什麼關係?”
宇唯問忌命冊差不多的問題也是得到像印邪同樣的回答。
看著空間外已抵達醫院走道,獸長老和植長老回頭率滿滿。
宇唯肚子又餓了,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這樣子不是辦法。
“吃得對三餐!”
宇唯忽然想起爺爺常說的這句口頭禪,不由得一陣出神。
“新鮮的狗肉,新鮮的狗肉!”
缺耳不知從哪裡端來的。
宇唯卻又想起早上陸醫生把藥遞給他時的醫囑:“用藥期間濃茶,咖啡,酒,狗肉,白蘿蔔都不能吃。”
“我不能吃,你們吃吧。我還要回去應付外面的世界呢。”宇唯又雙語切換自如道,“族長,待會見。”
缺耳就馬上又將它們收了起來,饞得三賊直流口水。
宇唯向族長招了招手,消失在了空間邊界。
已是十一點左右,醫院沒有了人滿為患,尤其在這個特殊病房,本來就沒什麼人,此刻更是冷清淒涼,風涼嗖嗖地吹著,像是哪位失寵的後宮娘娘被打入冷宮一樣。
宇唯見軒聶就站在病房門前,就叫熱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