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喉嚨,快留下血痕,吾銘只好放下魔杖。
“等等,你把凌隆錘還有冰簷棍給我拿來。”
勻佑指使碧穎道。
眼看勻佑的奸計就要得逞,森林上空晴天霹靂,狂餘突然出現,從那裡跳了下來,瞬時間一片山呼海嘯,震耳欲聾。
高手之間過招,只需感受彼此的氣焰,此刻勻佑在氣勢上死氣沉沉,落了下風。
他們一個對忌命術毫不吝惜,一個把忌命術看得比生死重要。
正面交鋒令人期待。
“慕勻佑,聽說你有我不會的忌命術,前陣子還大戰命忌門,今日就來討教討教。”
狂餘懸在半空,說完便即使出矽躬神技,來源於要割禾必先彎腰之意。
那身法,好像人甬,那叫聲,卻似野獸。
勻佑往後一撤,換做一個血人挾持熱丹,自己片刻間化出七種分身——蛇淤坡的那顆種子,活江水背面的一泓清泉,唐塞殿密室能亂人心性的畫,步論山的毒氣,芸莊記憶裡的老水怪,萬物國的直升飛機,亡靈之音。
一招過一招,一環套一環,熟練老辣。
單是亡靈之音一曲,就讓眾人陷入迷幻之境,宇唯和吾銘吵了起來——
“吾銘,不是我說你,你奶奶屍骨未寒,大仇未報,你卻還在這一廂情願。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宇唯充滿戾氣,無情地打擊著吾銘。
“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這是我自己的事!先顧好你自己吧!到處拈花惹草,喪家之犬!”
“你說什麼?是不是爺給你笑臉給太多了,你個狗東西。”
兩人推搡了起來,凌隆錘也變得懶洋洋,不加理會。
冰簷棍卻異常興奮,像感知到要大地震一樣……
本來宇唯是主人公的,現在好像成了個撲街的小人物。
說不上為什麼,宇唯感覺自己身上有股使不完的勁,但怎麼也沒用對地方,就像想洩洩火卻一直在鍛鍊。
熱丹對著那血人一招猴子偷桃,又演示了一遍防狼術,將它制服在地。
芸莊也跑上樹,對碧穎微笑示意。
一旁的熱丹想和芸莊握手言和,但芸莊並不理會,而熱丹又對碧穎惡言相向,碧穎倒仍感激萬分……這下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
半空中的兩大高手都欲在意境上攻陷對方,較量起來一時難分伯仲。
天邊的光暈照耀著這曠世一戰——狂餘用o音召喚成一群恐怖的蚊子,勻佑讓種子破殼,長出茅膏草,黏黏的汁液將蚊子粘住,吸食它們的身體。
忽而又變成食人樹,在狂餘下方肆意生長,虎視眈眈。
千變萬化迴歸本體,佔得先機。
滾燙的熔岩被狂餘從另一個空間轉換而來,想將勻佑吞噬於無形。
勻佑將一泓清泉置於頭頂,利用馬拉高尼現象,逆流汙染了整片熔岩。
火紅色的冰川宇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它們不斷鋒利地堆積朝狂餘刺去。
狂餘擲出殺瀑戟,左右逢源地狂魔亂舞,頓時冰川被劈成一截截冰塊,散發著熱霧,空間似乎被凝固了起來。
但他忽然感覺眼前金光閃閃,晃得他睜不開眼睛,待光芒退卻,與其說在他面前聳立著一幅畫,倒不如說是一面鏡子,畫中鏡,水裡月。
勻佑藉此直達他的內心深處,洞若觀火。
宇唯也想加入戰鬥,最好是將勻佑除掉。但他感覺自己腦袋很沉,像是被灌了鉛一樣。
總想針對別人,卻淪為抱怨與爭吵,總想三省自身,卻變得軟弱無能。
就在這時宇唯的口袋裡爬出一隻甲殼蟲,森林腹地忽然群蟲四起,蜂擁而至。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宇唯面前,臉上帶著涔涔的汗水和久違的笑意。
“缺耳大叔!”
宇唯像是好久沒見到他一樣。
“走!回家吃狗肉去!”
缺耳單手撐樹,喘了口氣,大聲疾呼道。
“這裡的決鬥還未分勝負,我不回去。”宇唯倔強道,“等等,你說什麼狗肉?”
“你喜歡,召喚上古四獸,用冰簷棍跟他們打,穩贏。”
缺耳第一次如此爽快地答應宇唯的冒險計劃,宇唯大喜過望,什麼疲憊都沒有了,有一種舒爽的愜意。
因為宇唯還陷在亡靈之音的空間之一,才發現身旁只有吾銘,一看馬上著急了。
“別急,讓你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