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出驚人,像是思想精神都蛻了一層皮一樣。
宇唯躍出水面,在生噬刀和流星錘的攻擊區域內,岸上的人亂做一團。
他腳踩凌隆錘,熟練地操縱著御體尋蹤的第一式——無妄籤峰,狹刀忽而被藍魔幻影控制,忽而又在手裡遊移,與流星錘相碰發出乒乒乓乓,丁鈴鐺蹌的聲響。
夔牛大難不死,撿回一命,卻仍遠遠地觀望,似有感激和不放心宇唯之意。
像黃色閃電一樣的波黎光加入了戰鬥,緊逼生噬刀,但流星錘千變萬化,未能化解一二。
“軒聶,你在忌命臺下與我對敵也就罷了,現在這喪家之犬失了德行,你也要管?”
生蟲大吼一聲,震怒道。
“遠有水中仙,狂餘等深不可測的邪敵,近有勻佑大鬧木門,你們還在這裡嘰嘰歪歪,自相殘殺,就為了給宇唯定莫須有的罪名。”
軒聶也難掩氣憤道。
“他救夔牛就是最好的證據。”
徐苟吶喊道。
這時刺門,木門,蕭門中人也都紛紛趕到岸邊,不明就裡地看著這場難以理解的打鬥。
酒四不知從哪裡摸出幾張照片,給岸邊的人傳閱,眾人看了盡皆譁然色變。
一張拍的是宇唯與蔥算一起坐在忌命棋器兩側的畫面,另一張是宇唯跟在怪祖後面,一派和諧的場景,宇唯這下跳進黃河洗不清,有口難辯。
“我家曠業為了圍剿狂餘都受了傷而他卻與鬥奇派勾結!”
酒四趁機煽惑道。
這時酒四三哥龔絕,五弟敗家仔白佳也湊熱鬧地走進岸邊人群堆,自從白佳帶著昏迷的摯平在叢林裡迷路,後來摯平醒來帶他走出叢林已過數日,這些天白佳已蓄了點頭髮,都無所事事,不知回家有什麼好。
“這有什麼大不了,兩張照片能說明什麼?”
龔絕大喝一聲道。
“終歸是你們大驚小怪,草木皆兵了。”
白佳附和道。
龔絕和白佳也喜歡下忌命棋,棋術分別被賊爺和蕭q爺形容為寧靜致遠和壯闊雄渾,頗有祖父遺風和束鴉卻的刁鑽。
白佳曾與宇唯下過忌命棋,直呼宇唯高智商,自那以後見宇唯一面便稱“高智商”,旁人以為那是戲謔之意,只有當事人知道那是真服了,玩笑裡帶著歡喜。
而宇唯也不客氣,稱他做“有能力”為回應。
如今宇唯身陷迷局,依舊是白佳與他惺惺相惜。
“總之,這個宇唯十分危險,和盜墓四賊勾搭在先,又與鬥奇派密謀叛敵在後,大夥務必要將他制服,押入青稜居地牢。”
酒四發號施令道。
宇唯仰天長笑道:“看看鬥奇派,蔥算願賭服輸,言而有信,甜粿重情重義,怪祖以和為貴,而你們,只會窩裡鬥,五十步笑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