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中。
突然萬遷君廬的正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兩個同學,一男一女,男的身姿挺拔,相貌堂堂,女的清純溫婉,楚楚動人,他們是宗棠的兩個得意門生———卓兆環和諸葛慧華。
正月尾的忌命舞和擔鋪籃訓練就各有二人的身影,對宇唯更是極為親切與照顧。
因宗棠今天請了假未去學校,二人又聽聞德大賣魚攤那宇唯的靈異現身,所以特來看望,見君廬人去宅空,便好生安撫宇唯和雨薇,沒能幫什麼忙就走了。
宇唯這邊剛也收到淬血令,頓時緊張起來,送完二人便在庭院裡踱著步。
“原來爺爺他們失蹤是不能大張旗鼓地搜尋的,不然命忌門會找上門來。”
宇唯十分後悔道。
“老哥,別擔心,隨機應變便是。”
雨薇站在杏樹下,手裡捻著杏花瓣。
蕭q爺前來敲門,在一旁忙活的海膽趕緊去開。
“海膽,你怎麼在這。”
許鑫一副高貴的神色,像嫌髒似的問。
“受刺爺之命,特來照顧好二位小主。”
許鑫噫了一聲,看著雨薇說道:“這就是你的孿生妹妹?”
“正是。”
“都是人中龍鳳啊。”
許鑫感嘆道。
“切。”
呼榮理解為許鑫在巴結他們。
“許鑫伯,你手怎麼了?”
宇唯問。
“他為命忌門拼死拼活唄。”
蕭q爺說。
“辛苦辛苦……三位長輩,請入君廬會議室,稍等片刻。”
宇唯學起平日裡賊爺招待客人的禮數,倒頗有他的風範。
君廬會議室共有三個,分為大中小三種,今天是命忌九門首掌的會議,所以在首層小會議室。
小會議室十分簡樸,但卻古色古香,很有年代感。一個橢圓形的辦公桌設在中央,左右是檀香木椅子供人旁聽,牆壁上掛著幾幅明清以前的字畫。
蕭q爺幾人入了安靜的會議室,卻聽得外面一陣躁動,但只有許鑫走到窗邊觀望。
只見來到庭院內生門的徐苟一把將宇唯的衣領扯起,抓在半空,氣憤填膺道:“你爹呢?快叫他給我滾出來。”
生門的酒四也在一旁,忙勸阻道:“二哥,冷靜一點,且看開會世門如何給個說法。”
宇唯這才回到地面,看著擔心壞的雨薇笑了笑,說:“我也正在找我爹,如果二伯找到了請告訴我一聲。”
“該不會畏罪潛逃了吧?”
徐苟輕蔑道。
“什麼罪?”
宇唯試探道。
徐苟徑直往宅裡面去了,一邊走一邊殺氣騰騰地喊:“摯秦你快給我滾出來,別躲了,我知道你在躲我,沒用的,生門不會放過你的。”
他開始砸起屋內的東西,一聲巨響再一聲巨響,嚇得雨薇縮在牆角。
宇唯忙跟酒四求助道:“四叔,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快勸阻一下。”
酒四也有點力不從心,道:“唉,都是你爹乾的好事。砸吧,砸了也好,至少心情能舒坦些。”
宇唯身後的海膽上前在宇唯耳邊低語道:“小主,我聽說今日是徐苟大女兒霍芊沁生產的日子,徐苟走不開就拜託你爹幫忙送到醫院照看,誰知你爹剛送到醫院就離開了,把她拜託給你二姨,聽說當護士的,對吧?然後就胎死腹中了。”
宇唯聽完,大驚失色,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懼怕,只是也不能完全道聽途說,但又不好多問,一時定在原地。
“先給他們上茶,海膽老叔。”
驀地裡,宇唯吩咐道。
木門首掌木錦來時身後跟的兩個隨從裡有一個是隻有七個手指頭的,見海膽竟敢在萬遷君廬裡忙前忙後,情不自禁當面質問:“世門長孫,這就是你們對此次開會的誠意?派個木門的仇敵來伺候我們?”
因海螺曾在木門喜事時得罪過木門,所以海膽作為父親更是難辭其咎。
那七指說著便要打海膽,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刺爺擋住。
七指後退兩步,宇唯氣道:“虧得淬血令還是你們送的。今日你們是來開會,還是砸場子的?”
“砸場子。”
木錦嘴角湧起幾絲嘲諷道。
“小宇唯,別理會他們。木錦,人是我叫來的,關你什麼事?”
“刺爺,你就繼續當舔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