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人看我不順眼就有。”
“誰?”
“你們。”
“我們是為你好,希望你端正心態。”
“哦。”
“有沒有自殺,自殘的念頭?”
“我要是有這個念頭現在還在這跟你聊天?”
“有點易怒哦……”
陸醫生像取得了什麼驚天秘密一樣在病歷本上記錄了起來。
“會不會暴飲暴食?”
“沒。”
從那個易怒的問題起宇唯老實淡淡地說一聲沒,不敢再與陸醫生起衝突。
陸醫生見問不出什麼,又閒聊了幾句就走了。
宇唯卻呆在審訊室內嘗試著使出藍魔幻音,果不其然,各種卑鄙不堪的髒話粗口從四面八方傳來,嘲諷的,玩笑的,感嘆的,無意的,都令他心煩意亂。
難不成,他也有成為瘋子的跡象?宇唯不敢再想下去,連忙掐斷思考和幻音。
過了幾分鐘,陳亦走了進來,安撫了宇唯幾句,就開始授意權力了。
“目前你的家人都處於失蹤狀態,你自己得趕緊謀生,不然世門遲早坐吃山空。”
“還望陳叔叔指教。”
“你可以做點小生意,署司這邊我給你疏通,絕不會去給你找茬。”
宇唯感覺自己真是出門遇貴人,但還是拒絕道:“謝謝陳叔叔,只是我現在身處險境,各色人物都想取我性命,許多小人都想看我笑話,不好做呀。”
“有我在,你怕什麼?”
“對了,陳叔,受傷的署角叔叔怎麼樣了?”
“受的輕傷,並無大礙。只是三名得力手下,唉……”陳亦臉色沉重道。
“對不起。”
“別說了。保護人民是我們職責所在。”
“海螺呢?”
“那就是個賊,關心他作甚?”
陳亦不禁豎眉怒目道。
“他其實也挺可憐的。”
“再可憐也不能去偷去搶,要不是他,會有昨晚那事?他爹我們都要抓來好好審問審問。”
“我敢用人格擔保,他爹絕對與此事無關。”
“宇唯呀,陳叔給你一句忠告,就說一次,以後遇事一定要記著,做事可以善良,但不能愚善,做人可以老實,但不能糊塗。”
“謝陳叔。”
宇唯只好如此道。
在走出署司的時候原隨正站在門口等宇唯,宇唯發現有人跟著他們,想甩掉的時候才發現是便衣署角,想來必是陳叔想保護他。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宇唯和原隨走到一家生意興隆的牛肉店門前,看著沸騰的冒著熱氣的牛骨中藥湯,夥計嫻熟地切著牛肉的手藝,宇唯習慣道:“夥計,來兩份炒牛肉粿條,再加兩份牛肉湯,要……”
“加肉不加丸!”
老闆熟悉親切道。
“三碗不過崗,哈哈。”
那個老闆顯然是認出了宇唯,又問:“世門少爺,來刺於鎮啊,有段時間沒來了。”
“是啊。”
“砸沒跟你爺爺一起來?”
老闆明知故問道,以前賊爺每次到鎮裡辦事,總要帶上宇唯來這吃一頓。
宇唯一時語塞,原隨打岔道:“他有事……”
宇唯剛想問最近有啥新聞卻才想起最近他和他家的事就是最大的新聞,又換作一副痞子口吻問道:“今天抓什麼碼?”敷衍幾句完事。
吃著粿條的時候宇唯還是聽到了海螺的訊息,有人在那議論說:“搶救及時,那賊撿回了一條命,做了好幾輪手術,還在病房,如果能早點搶救,或許沒那麼嚴重。也是他活該,害死了三個署角,真是罪無可恕。”
宇唯陷入一片沉默。不知為什麼,他打心眼裡並不恨海螺,甚至有些想幫助他。
一想起海螺,他就彷彿看到可憐的但心地善良的海膽。
從昨晚他們的對話,宇唯知道整樁盜竊都是恆堅謀劃,海螺極需用錢,魁楚報仇無門,都被他利用……
如果二姨當時有一點點良知的話,救救海螺,或許署方對現場的布控會更嚴密,也不至於出現爆炸。
吃的時候宇唯一摸褲兜,因昨日送妹妹去外公家,千金散盡。
現在捉襟見肘,只好慢嚼細嚥,拖延時間,見機行事,只是眼前人來人往匆匆,一派閒裡偷忙的小鎮生活。
難不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