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置他於死地陷我於危難之境。”
“大人饒命,都怪我一時糊塗,沒有如實……”
季杜話未說完,匪雷手一揮,被九母隴一刀斃命。
最近九母隴在研習刀法,學那種穩準狠。
“父親,父親……”
魁楚上一秒還沉浸在打小報告的快感,下一秒因喪父之痛哭成個淚人,感覺可憐又可恨之人的一生就在今晚被他徹底經歷完了。
“庭院外怎麼那麼吵?”
匪雷此刻不慍不怒的問。
“秉大人,是吾銘那小鬼。說要領賞。”
“我領他個鬼,屋頂都搞塌了。計算好補修材料扣他的薪資。這還用我說,下回醒目一點,別總楞在那杵在那沒事幹。不然下場……哼。”匪雷用他慣用的口氣說著,像剛剛殺個人是生活裡理所應當的一樣,又回頭對九母隴道,“把這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給我帶去密室。莊兒回屋睡覺去。”
這時唐塞殿忽然劍光一閃,又咚的一聲。
九母隴把刀架在了宇唯脖子上,宇唯已累得拿不起劍來行刺匪雷。
“別殺他,留著慢慢折磨。”
匪雷淡淡道。
“無恥匪雷,我世門與你勢不兩立,要殺要剮,隨你便是。”
宇唯頭次見有人如此無情冷血,殺人不眨眼,視人命如草芥,毫不畏懼心中已是恨之入骨。
“哈哈,好一個隨我便是,還想泡我家莊兒。”
匪雷笑道。
“父親,你就饒了他吧……”
芸莊哀求道。
“嗯?”
芸莊知道匪雷只要發出這樣的疑問就是權威被挑戰了,要打人了。
“父親你辛苦了。九大哥幫我把七脈劍洗洗,弄髒了。”芸莊左手去取宇唯手裡的劍,右手又遞了狹刀偷放在他的身上,並耳語道:“刀別丟了。”
“好睏,父親,再見,我睡了。”
芸莊深知父親絕不會讓她跟隨,便假意回屋。
到了房間,跳下窗戶,躡手躡腳地躲過侍衛,憑著狹刀的指引繞過九曲十八彎來到密室外屋,見屋內父親正抽著雪茄在思考著什麼。
大尖伯和小硬叔也在。
“大人,那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代已過,如果此刻拿這個小子的命來威脅世門,是可事半功倍得到好處。”
大尖陰險地說。
“但條件可以是什麼呢?搬離世門?獻上寶貴的情報?同我們一起對抗命忌門?”
小硬四連絕問。
“這都不牢靠,還可能引來摯桐的追殺。要知道那傢伙可是玩命之徒,被盯上可就危險了。”
大尖心有餘悸地說。
“此刻的形勢還不如設個計謀,引起命忌門猜忌嫌隙。我們坐山觀虎鬥。”
小硬淡定地說。
聰慧的芸莊一下子便聽懂了。
又見尖伯和硬叔在父親耳邊低聲了一會,父親聽得和顏悅色,讚歎連連,叫他們退下了。
已是六更天,眼見父親進了密室,芸莊著急地也想混進去,怎奈匪雷設的機關重重,連最親密的人也從未告知過進密室的方法,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狹刀顯示的位置便是密室,而剛剛九大哥很顯然也進過密室。
現在七脈劍在何處?在左農廳!只能去套一下話了。
眼下匪雷正在密室中,押著宇唯,過了七道關卡,只是怪力亂神,無非雕樑畫棟,不過奇淫巧技。
之後一間別致的小屋映入眼簾,他便把綁著的宇唯扔在門口。
屋裡牆上有扇門,匪雷卻用筆在門上面寫著什麼。
約摸十幾分鍾後,宇唯被抓了進去。
那道門忽然發起光來,在這密不透風的密室裡異常奪目,宇唯今晚經歷這麼多奇奇怪怪卻不可可愛愛的冒險已是累得倒頭就睡,發覺身後被人輕輕一推,眼前就又是另一副光景了。
“這是在哪?”
殊不知在接下來二十幾天的經歷裡,這句話問得還早。
宇唯剛睜開朦朧的雙眼,忽然感到一陣鑽心的銷魂蝕骨的痛遍佈全身,火辣辣的難受,又暈了過去。
待宇唯再睜眼時已是早上八點,他本可以再沉睡的,只是在這周圍壓抑駭人的環境裡醒了,很緊張,有種異常的抑鬱感,像是肩上揹著一萬擔玻璃而又不能摔倒,摔倒了便會一命嗚呼。
“醒啦,小鬼。”
宇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