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許鑫擔憂道。
“如果有居心不良的人,我們木門早就滅族了。”
木盛實話實說道。
龔絕按捺住看好戲的心問:“還沒查出具體的原因嗎?”
木鎮咳了咳嗓子,聲音低沉道:“恐怕只有放出那團怪物了。”
這時宇唯胸前的冰簷棍像收到什麼指令一樣,變成一支巨大的毛筆。
按理說,宇唯前幾天得到忌命文訣,又看了那麼多忌命冊,寫點什麼應該輕而易舉,擠擠總會有的,但不知為何還是廢材一個。
即使他拼了命地思考,還是隻能寫出零零散散的忌命符,或許去上下忌命課才能才思泉湧吧。
而現在,他靈感乍現,來不及再去取紙張,顧不了那麼多,就在地上臨摹了起來。
那冰簷棍也好像知道,才變成毛筆。
只見青稜居外的青磚黛瓦上都被塗滿了忌命文,並閃閃發光,驚為天人。
眾人被吸引了過來。
“妙啊!”刺爺忍不住地讚歎道,“好一個雪上空留的筆法!”
“他將忌命火訣和文訣結合在一起了。”
龔絕慧眼識珠道。
宇唯想起那時在青稜居地牢即興揮毫的感覺,卻又突然摒棄,有些畫蛇添足。
但如果銜接起來,會不會是另一種結果?
天上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卻並不寒冷。
一片片細碎的雪花飄在頭上、臉上、衣上、手上,迅即融化。
宇唯正打算描繪出雪落的聲音,大地就變得靜謐,漸無人聲,銀裝素裹了起來。
“快看,火滅了!”
臭彪看著被雪覆蓋的火焰漸熄漸止道。
就在這時,宇唯只覺著眼前奇光一閃,整個人都往忌命文裡撲去,消失在了它的字裡行間。
“這裡是……”
他又回來了!
就是那日的青稜居地牢,只是那個啞巴畫家已經不見蹤影,那些忌命符也被重新塗改過,做出各種牛鬼蛇神的藝術新嘗試。
空蕩蕩的牢房裡熱得像火爐一樣,在宇唯所站位置對面的牆上,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立體肖像畫正被一團火焰圍繞,渾身佈滿血漬。
該不會青稜居的大火就是他引來的吧?
地牢外火焰已息,風雪漸止,宇唯並不太在意,來不及細想,開始找起他那天丟在這裡的小紙片。
如果把剛剛寫的忌命文當做一本忌命小說的開頭,那麼上回那小紙片是楔子,是序,對別人來說並無甚要緊,但現在於自己而言卻是性命一樣珍貴。
突然那肖像畫動了起來,並開始艱難地向畫紙外邁出。
宇唯沒找到小紙片,心灰意冷,靠在牆邊,努力回想著想要再寫一遍。
他心情低落地掃了一眼前面,卻被畫裡走出來的自己嚇傻了。
又不是沒見過,他逼自己冷靜道,上回自己不就在畫的另一頭,唐塞殿的密室過來的?又去往蛇淤坡。
忽然他靈機一動,朝那幅畫走去。
木門的危機估計已解。
既然可以來,那麼他也可以過去。
他與那個紙做的自己擦肩而過,只感覺熾熱躁動,走近那畫才看見那天寫的忌命文全被題在了落款處,不覺發了一陣呆。
驀地宇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紙人,這才想起跟他交流下:“hey,boy。”
那紙人也回了回頭,笑了笑。
那笑,陰險詭譎,宇唯敢保證自己決計笑不出那樣的表情,倒像是那個啞巴畫家的笑。
“你是我的克隆人嗎?”
宇唯想起在萬物國時傳國玉璽的陰陽修羅道。
紙人不語,只顧著去開地牢的鐵鎖,又忽然放棄打坐在地上。
在宇唯的藍魔幻影下,紙人像是3d立體高科技的光影產物。
難不成要假冒他大鬧木門?
宇唯左眉一提,波黎光飄忽而至,划動之快,刀刃之鋒,將那紙人大卸八塊。
可是下一秒地面上的紙屑聚攏合體,又安然如故。
宇唯情不自禁地使出七天訣佛跡跟羿秉耀千磊,因為剛剛體內的文訣跟火訣同時存在,現在幻訣也可以跟體訣疊加在一起,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紙人卻不慌不忙地左右手結著印,像是生門的忌命土訣。
轟隆——
宇唯所站的地面不斷裂開,雖無山崩地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