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一針見血道。
“現在這個關鍵時期還談什麼兒女私情,得快點幫冰簷棍解決矛盾。”
自從摯桐碰到黑板,宇唯為冰簷棍出頭,現在兩人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我覺著現在挺好的。”
豔陽天下芸莊的笑容很燦爛,花凝曉露。
上一次見到她這麼開心還是在學校,宇唯排著擁擠的隊伍買到零食,在同學們面前分她一半,不給其他同學。
她那時嬌羞婉轉,臉上也是樂開了花一樣,玉承明珠似的。
原來在有彼此陪伴的日子裡,幸福竟是如此簡單。
“走!去見我母后。”
“走就走!”
兩個冰簷棍帶著寥寥數物稀稀拉拉地去了。
而那龍椅的隊伍浩浩蕩蕩從盤龍殿排到宮門,到處都遍佈了它的耳目。
他們來到一片美不勝收的後花園,芳香撲鼻,蝴蝶在芸莊肩膀上起舞,蜜蜂碰到宇唯也不迴避。
在院子中央立著一棵枝繁葉茂的垂枝榆,它便是冰簷棍的母后,千植市的公主,從千植市嫁接過來。
兩個冰簷棍一見到母后都像小孩似的撒嬌,又彼此嫉妒起來,垂植榆大為震驚,竟也分不出真假。
想著這些年冰簷棍在外面受的苦,不禁落下淚來。
吃著宮庭御宴,談及今日盤龍殿內之事,垂枝榆好像有她自己的看法,一步步引導著冰簷棍,卻又不挑明,想讓它自己思考。
“你試想一下誰能擁有辨別真假的雙眼。”
垂枝榆耐心地問。
“電腦。”
其中一支冰簷棍說。
“不對,測謊儀。”
另一支說。
“王后,你是指忌命人還是忌命物?”
宇唯問。
“你們這兩個呆子,竟沒你們的忌命人聰明。”
垂枝榆想看看它們有什麼反應好做判斷。
“哦!我知道了。既不是忌命人也不是忌命物,而是dNA親子鑑定!”
其中一支冰簷棍比較激動。
另一支則一聲不吭,像在思索著什麼。這一切,都被垂枝榆看在眼裡。
“在真假美猴王的故事裡,有以假亂真的六耳獼猴,與其說它是六根的產物,不如說它是孫悟空的某個階段,某種性情。眼下母后所看到的,就是你們在人生不同時期的狀態,各種因素相互衝突卻又彼此和諧。再好好想想,有哪個你們熟悉的偉人,目光如炬,又似你們這般矛盾叢生?”
“索文澈爾!”
思索著的冰簷棍幾乎脫口而出。
“索翁阿!”
激動的冰簷說得比較親切。
索文澈爾,俄羅斯當代著名忌命作家,所寫的忌命冊有的被列入當代忌命史詩巨著,有的直指人心,探討忌命,風靡一時,有的維護忌命女權,刻畫忌命貴族,名動各國,不幸於上世紀與世長辭。
“沒錯,快去面見你們父王吧。索翁作為一個思想大家,很可能就存在於你們父王的精神世界裡。”
“謝母后。”
二棍又異口同聲道。
道別垂枝榆後,二棍又折返回盤龍殿,發現父王正在午睡,便在殿外等候。
宇唯看著這天風和日麗,這殿寧靜祥和,完全不像藏著言不由衷的陰謀的世界。好奇地問:“我們可以出去走走嗎?冰簷棍你們可有召喚我們的方法?”
“去吧,幫我們探探風口,問問百姓的意見。”
一棍說道。
“不可不可,現在我們獨木難支,四面楚歌,危機四伏,不是貿然行動的好時候。”
另一棍起了爭執。
宇唯覺得二棍都有道理,竟一時不知如何回覆,好像二棍都是睿智的代表。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應該拋磚引玉,打破僵局,引蛇出洞,而不是怕打草驚蛇,偏安於宮內一隅,畏首畏尾。”
宇唯把摯桐的原話複述給二棍聽。二棍這才都點了點頭。
“我們以煙花為號,如果在宮外有煙花就證明你們有事,我們會趕過去,反之宮內亦然。”
二棍商量了一會說。
“哎呦,現在你們還會協商了,不錯不錯。”
宇唯說。
“你們和花斧扳去吧,狹刀和七脈劍在這守著。”
“沒問題。”
摯桐迫不及待地往宮外走,宇唯,芸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