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著火了。老大有令,要我護好老八,你們且一邊去。”
理激並沒有因為宇唯叫他老四而呈驚訝狀,顯然是已瞭解了一些事情,宇唯一直覺著在他那看似荒淫紈絝的行事下,藏著一顆善良赤誠的心。
自從昨晚凌晨萬遷君廬血案之後,這裡成了一個鬧鬼的新場地,曾經門庭若市,賓客盈門的它已是荒涼慘蕩,被富貴權勢所遺忘,與溫柔鄉無關。
進了大門,一陣濃煙佈滿整個庭院,宇唯見遁裴等人正在沽井旁著急忙慌地滅火,火勢漸小,心中充滿疑惑,怎麼不偏不倚恰巧在此刻著火呢?
宇唯埋怨了理激一句:“也不來救火,只顧著玩。”
理激無賴卻反而故作高深道:“也不來玩,只顧著救火。”
那神情那語調就是個迷你版的呼榮,宇唯反正是習慣了。
“糟了,浣傀草該不會被燒光了吧。”
宇唯有些慌了,忙跳到還在冒著煙的井邊扒拉著看。
給我一張浣傀草的影象。宇唯命令忌命冊。
一張浣傀草清晰地出現在了宇唯腦海,顏色跟一般的小草沒什麼區別,卻玲瓏多樣,千絲萬縷打著旋的纏繞,頑強地長於磚縫間,像是荊棘裡盛開的花,一看就並非凡品。
宇唯使出藍魔幻影,卻見井裡除了反核武器就是黑乎乎的灰燼,因為是用平常之火先燒,恐怕連浣傀藥的根莖都給燒沒了。
宇唯爆了句粗口,不禁後悔不已。老大他們還在等著他,救人如救火,況且在熱丹面前說的話就如同立下軍令狀,怎麼收也收不回來。
“誰放的火?”
宇唯言語裡帶著憤恨與殺氣。
“回少主,小的一直在外面和兩個便衣守著,忽然聽到好像是上空有飛機飛過,往沽井投下火種。小的這才憑著點下三濫手藝破門而入救火。沒來及跟您說先斬後奏,請少主責罰。”
“嗯,沒事,你做得對。沒有人傷亡已是萬幸。”宇唯語氣這才緩和道,“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問你,只是現在還有其他事……對了,你知道家裡人在何處嗎?”
“不知道,我從青稜居地牢逃出來君廬就沒人,又不敢到處跑,就在這等您。”遁裴據實說。
“你為什麼會在青稜居地牢?”
遁裴便將前幾天的經歷如實說了。
果然,家裡人並沒有放棄他,到處找他。
一聽到不會忌命術的父親為他親上木門,他的腮邊兩行熱淚滾滾而下,感動與難過兼具。
“別矯情,沒時間了。”
缺耳激動道。
“嗯。”
“既然來了,先將反核武器的炮火收集起來,救人嗎,免得再跑一趟。”
缺耳提醒道。
“唯今之計,只能去千植市?”
宇唯盤算道。
“問下三賊吧,他們在空間上的盜墓或許有了進展。”
宇唯想支開兩個便衣,免得驚世駭俗,便說:“既然火已滅了,兩位叔叔還請移步,我和遁裴要在君廬裡休息,多多見諒。”
“那我呢?”
理激無趣地問。
“繼續玩女人去。”
宇唯譏笑道。
“遵命,求之不得。”
理激仰天大笑道。
“留著他有大用處,可以用束鴉卻堂的瓶瓶罐罐收集炮火之焰。”
缺耳儼然像個部署兵力的部長。
“等一下。”
宇唯趕忙說。
“又怎麼了?”
理激不耐煩道。
“還請理激同志進君廬客廳一坐。”
宇唯畢恭畢敬地說。
兩個便衣走得有些猶豫,但見宇唯並無異常,也不好叨擾人家,就撤出了君廬。
“牧宇唯!”
隔著一面牆,聽到那夢寐以求的聲音,宇唯一下子心都酥軟了。是她!是她!就是她!宇唯的熱丹,小心肝!
“笛熱丹!”
宇唯回應道。
“哇,已經好久沒人叫我的全名了。”
熱丹和託城越過牆頭,有點激動地感慨道。
“你的名字真好聽,我很喜歡。”
宇唯曖昧道。
理激一下子看破宇唯的小心思,偷偷一笑並不說破。
託城冷笑道:“老大命我們二人來助你。”
“辛苦了。”宇唯客氣道,“理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