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在他的身後,是一片踩著一步一個腳印的沙漠,令宇唯不由得警覺,那眼神,好像熟悉得不得了,呼之欲出。
“叔叔!叔叔!”
宇唯大聲呼喚道。
但那蒙面人一動不動,彷彿他就是一切的終極,而宇唯就是個看客。
這時畫裡的地下浮現出一行字:“宗俠,二零零八年二月十七日於極寒邊境作。”
那不就是今天嗎?極寒邊境是哪?
為什麼整個地下錢莊機關重重,人獸懼奸,但外公家的字畫卻一再出現?宇唯百思不得其解。
門鈴聲響了,宇唯將櫃子門掩上,心思沉重地開門。
只見韻萍手提著三袋自助菜品進來,身後由幾個活門手下護著,因為那些貓死性不改,又想攻擊人,又想闖進來,韻萍剛只好請求外援。
宇唯這些天都沒有吃午餐的習慣,吃的不多,因為早上忘了吃藥,現在便補上,很快,就有些昏昏沉沉。
他跟韻萍指了指櫃子,暗示有蹊蹺,將升降椅放平後,稀裡糊塗地睡死過去。
想來懷孕的熱丹也有午睡的習慣吧,終於可以一睹芳容了。
帶著這樣一個美好的念想,宇唯又落在動物園的荒島之上……
迷霧重重,就像曾經下了幾百萬年雨的地球,遠沒有重見天日的那天。
宇唯揉了揉眼睛,沿著流淌的小河一直走,但沒有見到任何人,反而碰到各種奇形怪狀的小忌命獸——河水裡變著色的杜父魚,蜉蝣成蟲在河面上四處飛行,河邊岩石草地縫裡很是不安分的蠑螈……
這時宇唯看到空中出現一隻箭環蝶,與上回熱丹和盞璇變成的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並沒有飛走,而是繞著他興高采烈地飛舞著。
“熱丹,是你嗎?”
宇唯體內的忌命獸訣感受到他處於亢奮狀態,不知不覺地又說了一句忌命語。
大聲的問候好像令箭環蝶羞答答地,扇了幾下翅膀便又回頭,指引著宇唯來到河的上游,這裡星峰磊落,斗轉星河,宇唯一看就知道是個風水寶地,遊興更甚。
但那箭環蝶卻突然往對岸飛去,直叫宇唯望而卻步,等反應過來它已飛過去很遠,宇唯踩著凌隆錘一個箭步躍過河面,才勉強跟上。
這邊是一片空曠的草地,百花齊放,爭奇鬥豔,箭環蝶閃了幾下便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各種蜜蜂各種不知名的蝴蝶在草地上靜止了所有花開,為了傳播花粉的蜂鳥在頭上盤旋。
“熱丹?熱丹?”
宇唯闖入花海,卻已執著著所愛。
“宇唯,這是你妹妹拜託我做夢時交給你的,要保管好它,別再弄丟了。”
熱丹那溫柔的細語令宇唯陶醉,一時竟呆住了。
他也無法確定,是蝴蝶在說話還是花兒在說話。
一群蜜蜂託著冰簷棍出現了……
“好你個冰簷棍,不告而別,又假傳訊息,看我不打死你。”宇唯伸手要去接它,它忽然跳離蜜蜂群,一片片的花瓣朝它聚攏,變出了另一個宇唯,俊眼修眉,顧盼神飛道:“這世上能取代你的人有很多,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過重要。”
就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道理,讓宇唯聽得不禁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