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難以自拔了。
在妖冠聽來那只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聲音,四下裡寒意四起,他見宇唯輕飄飄地懸在半空,整張臉慘白,毫無血色,知他肯定是中了忌命幻訣,忙丟擲鬼璽在手外移動,來回施法道:“妖魔鬼怪快走開!太上老君快顯靈!”
宇唯重回地面,體虛乏力地癱坐在隧道里,碧穎急忙從空間裡飄出掐他的人中,揉太陽穴。
這時巡邏的魂魄被這裡溫暖的氣場所吸引,似取暖般的飄來,這其中就有上次被宇唯打破了燈盞流離失所的魂魄。
宇唯只感覺頭部痛,呼吸困難急促,內心的小九九止不住地往後縮,似要在這群魂魄面前懺悔祈禱,才感心安。
妖冠擅自做主,想將宇唯和碧穎吸到鬼璽裡,但那鬼璽收不得陽氣如此旺盛之人,剛收進去就又吐了出來,就像以為是可樂飲料沒想到卻是苦口中藥一樣。
迷迷糊糊裡宇唯卻想到軒聶跟他提過,家裡人的魂魄可能在這裡被勾走,意志更加遊移渙散,想和他們在天堂哪怕地獄相遇也行,這樣想著就更加危險。
“牧宇唯!弱小是原罪!任何服輸都是藉口,你只有靠自己,而不是畫地為牢,成為他人之笑柄!”
這玉旨綸音有如當頭棒喝,在別人聽來是母親的歌聲,在宇唯聽來卻是這樣幾句話。
當他睜開眼睛,看到對岸有個熟悉的身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
他開始清醒振作起來,卻發現碧穎已在一旁急得直哭。
他掏出電量所剩無幾的mp3,放起母親的音樂,音質雖粗糙,但內心一下子充盈淡定了很多。
晦明岸的歌聲漸漸消失,一片安寧,這時只聽得“踉蹌”幾聲,從隧道的流水裡射出幾隻小水怪,那是魂魄的實體,發出怪叫,兇悍無比。
但頃刻間它們的身上便燃燒起道道烈焰,痛苦地嚎叫,又跳入水裡。
妖冠和碧穎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天降之火”的神操作,那火光的源頭好像一雙隔空的眼睛,細看卻似宇唯的眼神。
自從有了火眼神瞳,宇唯是用了再用,與其說多彩的忌命術讓他得意,實用的忌命術深受青睞,倒不如說宇唯想快點走到路的盡頭,找到溫暖,釋懷一切。
宇唯的手已經快要摸到口袋裡的甲殼蟲,又轉念一想,讓缺耳大叔出現在這雖有裨益,但如此突然,怕一時也說不清,還是再看看。
妖冠見宇唯慢慢恢復,忙問:“主人堅持得住嗎?我怕那兩個傢伙可能有難。”
“放心,他們是盜墓高手,別人利用還來不及,最多威逼利誘,不會有事的。”
宇唯說完從地上一躍而起,像個沒事人一樣。
碧穎又喜極而泣,想拉宇唯往異度空間去。宇唯忙道:“我還得去找曠業呢,生噬刀也在他那。”
妖冠將繩子的另一端在宇唯的腰間繫好,各自戴好口罩,揮出鬼璽探路。
在走了幾步之後,身後的晦明岸塌了。雖沒有地動山搖那麼誇張,但天地也為之一震。
宇唯越走越看不明白,夜深了嗎?他們這是穿越了嗎?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這聲音很明確地告訴他們,他們來到了古代的晚上。
他們在市井布衣,綾羅綢緞裡穿梭,青磚黛瓦遍佈,看那煙火人間,繁華鬧市不禁有些感慨,彷彿忘了來時的目的。
那些平民百姓看見他們的打扮,也都回頭率十足,議論紛紛。
“怎麼找啊?業哥會在哪呢?”碧穎也提著口氣地望著外面的世界,無心地說道,“晚上了他會在哪呢?”
這句話卻提醒了宇唯,以他對曠業的瞭解,不用想都知道:“在青樓。”說得碧穎害羞掩面,雙頰生暈。
而這時妖冠的鬼璽就停在了幾座柳街花巷前,宇唯也尷尬地說:“接下來的畫面少女不宜,還望迴避。”顯然是說給碧穎聽的。
宇唯本打算一個箭步衝進妓院,但還有妖冠的繩子綁著,所以就又要用火眼神瞳,大鬧青樓!
其實只要一處著火,各處皆驚,宇唯對著一堆柴火發起術訣,不一會兒噼裡啪啦地火光沖天。
那些百姓頓時驚慌失措,踩踏嚴重,只有少數幾個盡力救火,奔走相告。
曠業果然從一處幽暗的巷道里衣不蔽體地跑了出來,待看到宇唯和妖冠,心下已明白了個大概,急忙轉身火急火燎地躲回去找衣服,這下可把生門的臉給丟盡了。
原來這曠業也是好色成性之徒,而在他看來,世上的男人沒有不好色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