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頭只需幾秒,神出鬼沒,卻又近在咫尺。
為什麼在地下錢莊時匪雷和奕林他們好像被嚇住了,也不來挑釁我也沒有什麼陰招,所遇到的無非都是自己人,除了小賭神還有那群貓。宇唯整理了一下思緒,問忌命冊。
你真以為匪雷跟奕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阿,勻佑跟狂餘在錢莊有如四腳王八,且還被縛住手腳的。自保沒問題,要想砸場,難上加難。
為啥?
因為斗轉星移,是可克狂餘矽躬神技的風水,而各種字畫,完完全全地將勻佑的忌命術鎮住。所以人海里即使他們看見你,也不敢那麼囂張了。
可為什麼青稜居地牢勻佑就來去自如呢?
問到點子上了。他自十七年前就隱藏在地牢行事,這就有如狂餘被關在天井下面二十幾年,不是他的家卻勝似他的家了。地下錢莊人來人往,人多眼雜的,水幕房只臨時關人,他們暫且摸不清裡面的奧妙,一時低調也是正常。
下人端上來一些吃的喝的,大魚大肉的那種,宇唯吃了幾下,沒什麼胃口。
“對哦,電腦房出事了。”
曠業似乎想到了什麼。
“怎麼回事?”
宇唯警覺道。
“就活門手下在櫃子旁發現了一隻死貓,好在老大不在那,只是現在已全網通緝了。”
“死只貓也要追究?”
“在活門看來,貓可是聖獸,比人精貴多了。”
“我就說那女暴君辦的準沒好事。可聯絡得到老大?”
“她沒事,只是避避風頭,悶聲幹大事。”
“那就好。她的病……”
“還有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我就不一一說啦。”
“別介啊業哥。”
周圍的堂兄弟們咒罵聲不斷,已扭打成了一團,他們個個是少爺公子哥,在長輩的安排下才呆在這裡片刻。
曾幾何時,宇唯也像他們一樣渾渾噩噩。
千帆過盡,宇唯羨慕他們還能無憂無慮。
“奕林,狂餘,還有恆堅安全離開地下錢莊啦?”
宇唯想到就問。
“據說他們上了輛署車,大搖大擺地往豐橋傳銷組織的賊窩去了。”
“快點通知……沒什麼。”
宇唯欲言又止,他不想把曠業也拉進來,但願吾銘沒事。
“還有,遁裴被匪雷抓了。”
曠業不經意又說道。
“你不早說。”
宇唯冷笑一聲,陰招還是有了。
他一骨碌地爬了起來,神情甚為激動與擔憂。
與遁裴的情誼打小繫結,而且他可是這段時間以來與世門唯一的見證人,聯絡人,怎能不掛懷。
屋內吵鬧,簡直比會場的貴族們還麻煩,宇唯走出屋外,神清氣爽,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掩著臉在風雪中奔跑著,離他越來越遠。
“碧穎!是你嗎?”
宇唯疾呼道。
“現在是你表姐了。”
曠業在身後提醒道。
碧穎只顧撒開腿跑著,路都沒怎麼看,她實在太傷心了,本以為遇到宇唯是可以成為託付終生之人,卻橫生枝節,給她當頭棒喝。
她還是會遠遠的關注著宇唯,只是那命運和感覺都變了。
到了迴廊,她似愣頭青似的撞在了一個偉岸的身子上,那蒼老的手一把將她抓住道:“趁外公現在意識清醒,去,把你表弟宇唯叫來,外公有話吩咐你們兩。”
“是,外公。”
迴廊的風呼呼地颳著,鷹茂隨手一擺,便止住了。
其實從姻親關係上碧穎和宇唯還是有些許可能的,況且碧穎現下身份尊貴,更是有恃無恐才對。但她潛意識裡好像自己逃不過被撥弄的命運,老不自在。
此刻聽外公如此說不由得破涕為笑,反向宇唯那邊走去。
在鷹茂身後,立著徐苟,酒四和白佳。皆是愁雲慘淡,不見昔日神采。
“父親,真的要託付給宇唯去辦嗎?”
白佳還是有些不解或者說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