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他們剛到不久,頭頂的房梁也開始掉下沙土木屑,不斷震動,牆體傾倒,落下磚塊,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所在的牆角剛好夠他們幾人伸個懶腰。
“真是,說封就封啊。”
宇唯感嘆道。
“那當然,我們竟在命忌界頂端首腦眼皮底下逃走了,他們能不做好防禦措施嗎?”
碧蘭有點小小的自負道,雖與碧穎是相同樣貌,但碧蘭顯然沉穩老練得多。
“我們可以趁這段時間休養生息,等恢復得差不多了再走。”
芸莊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終於可以和宇唯獨處,就是礙於碧蘭姐妹,還是有些不自在。
“如果我說我現在就走了呢?怪祖還在等我呢。”
碧蘭開玩笑道。
“我瞭解你們姐妹,我深陷甕鱉罐的夢裡救你,自然知道你們絕不是知恩不圖報之人。”
宇唯不想和芸莊有過多交流,這陣子他想開了,雖然熱丹已有託城的孩子,就算此生不再結婚也不會勉強和別人了,他寧願單身。
至於盞璇是他色心又起的另一個自己,他當時不知該如何拒絕,現在也決定斬斷。
“恩人,你一夜沒休息,對身體很不好的。司馬軒聶不是給你藥了嗎?進來狹刀吃了休息一會吧。”
碧穎的聲音聽來十分悅耳。
宇唯二話不說拖著病體進了狹刀,芸莊見碧穎的關心在宇唯的反應裡如此有效應,便苦著張臉“哼”了一聲也跟了進去。
此刻在宇唯面前,橫亙著千里江陵,遠處初升的朝陽拋在江面,微風吹過,晃起斑斑點點的光暈,讓人睜不開眼。
原來在生噬刀的引力作用下,狹刀內一開始翻江倒海,陰雨連綿,但之後南水北調,東成西就,自成一線江景,風水興旺。
宇唯口袋裡的阿倉迫不及待跳了出來,酣暢淋漓地在江水裡遊起泳來。
峽谷邊,碧穎用七指留給他們的工具捕魚,眼下已烤得香味撲鼻,令人垂涎欲滴。
宇唯內心一暖,想將藥交給碧穎,卻被芸莊接了過去。
宇唯正欲發火,碧穎解圍道:“都一樣,都一樣,莊姐比我細心。”
“你還不快點睡覺。”
芸莊不以為然,催促道。
“可是還有好多事呢。”
宇唯雖沒君臨天下,卻早已操著天子的心。
“再不睡覺,就猝死了。”
芸莊有著大小姐的脾氣,不耐煩道。
“你健康了,自然也就沒事了。不要老大不小了還像個拖油瓶。”
也只有碧穎輕聲細語宇唯能聽進幾分,雖沒有絕美的臉龐,卻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這又是一個矛盾的存在……
吃了幾條烤魚,又服了藥,宇唯發了條簡訊叫遁裴先撤,別再打電話過來,就想就地躺下,搭完帳篷的碧穎卻說:“不能老睡地上,太潮溼了。”
宇唯“哦”了一聲,感覺自己其實還是挺幸福的。當他昏昏沉沉地倒在帳篷裡的時候,芸莊也鑽進來躺在他身邊,他感覺她陰魂不散,但實在太累,沒力氣發怒,想到或許待會可以在夢中見到熱丹,期待滿滿,就這樣睡去了。
妹妹和熱丹在何處?勞閒的安危,冰簷棍去了哪?賭神決戰未完,如何拯救甕鱉罐?羅坤機丟失,盜墓四賊盜取聚箭瓶,缺耳大叔是否守護好獸晶?木盛伯今天出殯……
宇唯心頭的事不少,且不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身體本來就熬不住,頗有點雪上加霜的意味。
但什麼夢沒有,宇唯一直睡到了晚上。
他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人一直在摩挲著他的身體,另一隻手手勾住了他的脖頸,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但他實在太困,也只是從嘴裡擠出“色女”這兩個字來。
當宇唯開始清醒的時候,那“鹹豬手”仍鍥而不捨地挑逗他,甚至一直在他的下體“遊走”。
宇唯一把將她推開,使出藍魔幻影,覺得面目可憎,也不知是七天訣佛跡的第幾層,總之芸莊被束縛在了一旁渾身動彈不得。
宇唯走出帳篷,月明星稀。
勤勞的碧穎正熬著糯米粥,香飄四溢,見宇唯出來忙道:“恩人,喝完粥繼續休息,養足精神。”
碧蘭則在一旁撇著嘴,啃著烤雞爪,每一寸皮都不放過。
宇唯喝完粥,有一種感覺,又或者說直覺,這對雙胞胎他一眼就能分辨清楚,謎之自信。
“今天都沒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