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業腦子並不迷糊道。
宇唯感覺自己的情緒與思維好像錯亂,時而燒心時而上頭,但仍掙扎著用眼光扯起地上狹刀,只是很快就被金兵們淹沒,造不成任何傷害。
他們長驅直入,踏過忌命鏡,雄赳赳,氣昂昂,只聽徐苟一聲號令。
臭彪急得拉起宗蕾就往身後退去。
宇唯居高臨下,對下面的形勢有新的審視角度,大叫不好。
原來徐苟現學現用,將流星錘擊出那麼遠就是學宇唯的那招加長距離威力更猛。
“小心後面的流星錘!”
宇唯嘶啞地疾呼道。
如何將流星錘只打到宗蕾這就要看徐苟的本事了,顯然他勢在必得。
就在流星錘快要攻擊到宗蕾的當口,懸魂屋內忽然“噗”的一聲,陷入一片漆黑,所有人都伸手不見五指,理激的獨門秘術“暗黑之魔”奏效了。
宇唯不由得鼓掌,只是開心之餘又開始新的擔憂——燈下黑固然好,但自己也行動受限。
他嘗試著用火眼神瞳,卻很快打消這個念頭,別給徐苟照明瞭。
黑暗中他聽風辨形,只聽得臭彪那裡有幾聲喘息和哭泣。
金兵們變得遲鈍,只在原地踏步。
徐苟猛地拍地而起,大笑道:“束理激,你的暗黑之魔跟你曾祖父比還差點火候,且看流星錘的奧秘。”
聽罷宇唯大驚失色,朝前下方望去,只見兩團黑乎乎的東西火星四濺,很快燦若星河,像是能聞到敵人的氣味一般。
宇唯忙道:“二伯,再這樣打下去我們就算出了懸魂屋,也打不過勻佑他們的。大家各退一步,改日我必帶我二姨登門致歉。”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想殺人,就算是鬼門關也攔不住我。”
徐苟說罷一路疾跑,左右手在空中滑翔,踩過眾金兵和那東倒西歪的金盔甲。
宇唯強忍不適,踢出一支凌隆錘,讓它在半空中旋轉起來,又踩著另一支凌隆錘,欲召喚雙雀,可是在這如此複雜壓抑的環境,召喚術也沒用。
無奈之下宇唯只好朝御體尋蹤的第三層人山人海發起總攻,整個身子平躺後仰了一步,在空中飛速地旋轉,半空中忽然出現了無數個宇唯,這招分身術訣正是人海戰術,而實體仍在原地。
理激趁機道:“這下好玩了宇唯,我在他們身上安上引爆符。”
話剛說出口就被碧蘭拍了一巴掌,理激頓時誇張地嗷嗷狂叫。
曠業不加理會,和碧蘭商量道:“二伯和宇唯如此僵持下去不是事,我們想辦法將宗蕾抓住,押回生門再行處置,既不得罪二伯也不偏袒宇唯。”
“老大可點名道姓要我們救她耶!”
理激有些激動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總不能因為她是七人幫的功臣就可以不負起害芊沁姐流產的責任吧?”
曠業的話不無道理。
“你變了,不聽老大話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理激用一種怨婦的口氣奚落道,把碧蘭逗得“噗嗤”一笑。
“我也有我的原則,我的親人,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是這樣的。要是宗蕾害的是你親堂姐,你就不會這樣說,這樣做了。”
曠業這個將心比心把理激譏諷出一副小人嘴臉。
“要是宗蕾害的不是你堂姐,你也不會這樣說這樣做了。”
理激又開始無賴了。
“宇唯,你說對不對?待會依純由你營救,宗蕾交給我們。”
曠業轉而問宇唯。
“業哥你只是把話說得好聽點,我二姨去生門,註定是有去無回。但我還是要先謝謝你。”
宇唯略一思忖道。
“你謝什麼吶宇唯?抱得美人歸?”理激又開始插科打諢地不正經道,“況且阿業你怎麼就知道他出得去,沒有我們的幫助?”
“快閉嘴吧正反門蛀蟲先生。”
曠業反譏道。
“你就忍心拱手讓人?她可是你的初戀。”
理激壞笑地揭曠業傷疤。
“信不信我打死你?”
曠業慶幸自己在黑暗中,不然會被人看見那憋紅的臉。
原來小時候他和依純青梅竹馬過……
宇唯也有些猶豫,他不想再和依純有什麼糾葛,卻又實在苦思無策。
他們說時宇唯的各個分身也向前方飛奔,打鬥一觸即發,但求臭彪能擋住一二,拖延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