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哪知若沒有德大躲在身後的鋸樹行為根本不會那麼精準地招來閃電。
因為凌隆錘的這種雷訣屬性嗜鐵,也以遇鐵而終結。
也因此德大被電得半暈,倒在樹旁抽搐,不斷痙攣,“死相”難看。
活死徒和肥仔已不見蹤跡,香蕉樹恢復如初,但宇唯早已心如死灰,他不明白,為什麼救人人不行,救動物動物不行,上天定要將他的赤子之心拿在火上烤,扔進油鍋炸才肯罷休……
“我們回去吧。”
凌隆錘聚回眉間後,宇唯說得任性又決絕,他不想再看巢窩的慘狀,或許打從一開始他不插手,反倒不會生靈塗炭。
土蛋在地上仔細觀察,有5顆已全然無法補救,土蛋將它們埋進土裡,剩下的6顆則只是稍微的殼裂,並沒有流出蛋液,土蛋趕緊用原隨手裡的塑膠盆去收集。
那喜鵲“嗖”的一下,擋住宇唯大步流星卻鎩羽而歸的腳步,宇唯忽然同它咭咭呱呱起來,十分起勁。大意是——
“你害了我那麼多孩子難道還想一了百了?”
喜鵲興師問罪道。
“我為什麼能聽懂你的話了?”
“這不是重點,送我和雛鳥去狹刀裡,快!”
“求芸莊去,以後你求人最好躲開我,我在哪裡,哪裡就禍不單行。”
“我剛剛喪失那麼多孩子都能放下心情向你請求,你一個忌命之子怎麼如此磨唧?”
“好吧,節哀。”
宇唯倒不是被此言驚醒,只是覺得言之有理,再次返回樹的軀體旁尋找雛鳥。
忌命獸訣在生死危難之際還是起了一定作用的,再加上忌命冊教他的心誠則靈,宇唯跟喜鵲溝通得順暢。
聰明的近騰知道附近危險萬分,不敢輕易行走,立即命桃如聯絡他母親。
習康則開著機車跟緊宇唯,剛凌隆錘的驚人之舉令他五體投地,自嘆不如,嘴邊竟不覺地出現溜鬚拍馬,阿諛奉承之語,宇唯卻愣是半個字沒聽進去。
待宇唯塑膠盆裡看到只受了點小挫傷的雛鳥,這才心神皆定,冷靜下來。
再瞥一眼樹的“屍體”旁,德大早已不見蹤影。
習康和近騰的安危是個問題,怎麼追蹤德大也是個問題,土蛋和原隨也需區別對待,他們身上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卓老三,阿冼,小迅他們怎麼樣了?
這許多的疑問似一團亂麻纏繞在他心頭。
“我只送你們去,並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宇唯手裡捧著喜鵲母子,實事求是地對它說。
喜鵲只洽洽的怪叫,不再說獸語。
風平浪靜的峽谷裡阿倉正在挖洞,似乎要長期在這居住般,也可能把這裡認作一個據點。
看到那行動不便的雛鳥被宇唯放在岸邊,喜鵲陪伴左右,阿倉又好奇又垂涎,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它們。
宇唯拎起阿倉的耳朵便道:“我警告你,可以呆在這,但如果想對喜鵲母子不利,吃不了兜著走。”
阿倉不敢違逆,只搖了搖身子,甩甩頭,又繼續挖它的洞去了。
“對了,喜鵲爸爸去哪了?”
宇唯多個心眼道。
“自從那天它出去覓食,然後地震,就再也不見蹤影了。”
喜鵲又提起傷心事,黯然神傷道。
“別灰心,它可能是在哪耽擱了,會回來的。”
宇唯良言安慰道,其實既安慰喜鵲也安慰自個。
狹刀外的近騰正要讓宇唯接電話就看到宇唯消失在狹刀口處,習康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原隨土蛋卻習以為常。
近騰跟凱琳解釋了一番,宇唯就出了狹刀。
電話那頭見多識廣的凱琳有聽說過這樣的忌命物,但從未見過,按捺住好奇耐心等待,等聽到宇唯的聲音才又爽朗笑道:“宇唯,現在外面不太平,近騰會馬上來與我匯合,但習康情況特殊,可以勞煩你照看一二嗎?不會打擾到你的,這孩子挺乖的,就是有點痴性。”
“習康可以跟我,畢竟是堂兄弟,但我經常以身涉險,就怕反而拖累到習康,還是要先提前告訴三伯母的。”
“沒事沒事,就當做跟你一起歷練。”
“我的意思是,我會盡力而為,但出了事負不起責任的。”
“沒事沒事。”
“我的好徒兒……”
電話那頭突然響起一個虛弱無力的聲音,輕聲細語,不陰不陽,聽得宇唯毛骨悚然,電話便結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