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離開這鬼地方,讓傻子寬他們見鬼去吧。
他們又出發,路上習康和土蛋歡呼雀躍,還想著再回老屋玩。
經過玉霖別莊的後門,宇唯看了數眼空蕩蕩的小木棚,不見老獵犬的身影,有些失落。
“這裡我就守了幾夜,沒辦法,本來不想熬夜的,可是現在缺錢啊。”
原隨心神不定道。
“怎麼了?隨叔。”
“唉,沒事。”
“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我盡全力幫你。”
“宇唯你有這份心就好,叔叔就很開心了。”
“忌命之子,我叔他……”
土蛋剛說到這就被原隨打斷了。
“土蛋,你可千萬別胡說八道,別給宇唯添麻煩。”
看來原隨果然有事,如若不瞭解清楚,恐怕不得不防,宇唯心思深沉,性子卻又浮躁,是個矛盾體。
宇唯又看到大門緊閉的玉霖別莊,蕭瑟肅穆,再消失在他們的背後。
走到老爺宮前的時候,行人稀少。
已是晚上6點時分,這白晝已是越來越長,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還未顯現,殘陽又隱在雲層背後,一枝獨秀的路燈閃閃滅滅,好似危機四伏。
“牧宇唯!你把我弟弟抓哪去啦?”
前路中央站著一個短髮打扮,姿容秀麗絕俗的女子,淚盈於眶道。
“依純……”
宇唯頓時語塞。
“哇,這個姐姐好漂亮。”
習康直抒胸臆道。
“她可是忌命之子的剋星,女魔頭。”
土蛋這些天在坊間聽說宇唯的各種事跡,已是堅定不移地與宇唯站在同一戰線,宇唯的敵人便是他的敵人。
“你……會……”
依純卑微得幾乎說起了唇語,從依純的語言神態舉止宇唯判斷她恢復了正常,便大膽道:“你弟弟綁架村孩,又畏罪潛逃,沒報署抓他已是網開一面,至於你父親的事情,還請節哀。”
“你會回來嗎?”
依純終於大膽地說出了這句醞釀已久早在心底重複千百遍的話。
“行啊,做宇唯的三老婆還是四老婆?”
原隨雖仍有忠義堂的遺風,但到他這一代已只是一個樸實厚道的包工頭,莊稼漢,也說出如此離經叛道的話,著實讓宇唯有些吃驚。
原來這幾天原隨為卓氏一族打零工被依純認出,當即被痛打一頓錢也不發,導致今天只能在五巷七座的庭院借鄉親的燒烤爐賣烤肉。
原隨曾見過宇唯在刺於鎮與依純的糾葛,當時他明顯偏向芸莊,再加上那天奕林奪萬遷君廬後,原隨那善良憨厚的老實人形象在鄉親們的茶餘飯後深入人心,所以依純一直懷恨在心。
至於原隨為什麼去卓氏一族打零工?實乃走投無路的無奈之舉,畢竟麒北村裁記酒四走馬上任不久,忌命界百業待興,原隨急需用錢,而守命忌中心入口的好差事又被宇唯的驚人之舉攪黃了,想著卓氏一族高薪,只好厚著臉皮混入其中。
“你個沒錢沒人沒勢的鄉巴佬,還有臉在這裡叫囂!來人,把他拉到路邊打殘為止。”
依純又耍起她的大小姐脾氣。
“依純,有話好說!”
宇唯一著急,就近將土蛋和習康拉進了狹刀裡。
埋伏在老爺宮附近的卓氏一族手下猱身而上,然而原隨卻仍面不改色,揮動起笨拙的拳頭,雖虎背熊腰,但也兵敗如山倒。
那狹刀十分靈活,在宇唯用念繞口令的方式下繞著隨叔旋轉,劃傷了幾個手下,將他們狠狠逼退,從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
“狹刀!又是芸莊那個賤人!給我上蜈蚣鉗!”
依純氣急敗壞,近乎於喪心病狂道。
那左搖右擺,觸鬚抓垂於地的蜈蚣鉗開始在地面蠢蠢欲動,很快將原隨包圍,在那鉗上塗有劇毒,只要稍被碰到,立時麻醉,體質稍弱更可能當場暈倒猝死。
就算狹刀再鋒利,也不可能一直在地面拖著繞,哪怕繞得完美,蜈蚣鉗也可以在人為控制下飛撲而起。
當初奪萬遷君廬奕林為何不用就是考慮到奪下君廬十拿九穩,但沾了命案卻大為不祥。
此刻原隨已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仍鐵了心反抗到底,大聲怒吼,將老爺宮附近的居民都吵到難以忍受,探頭探腦地在街頭巷尾觀望。
宇唯只好在狹刀裡用盡全力,利用太極怪圈的那股吸勁,將人高馬大的原隨也吸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