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水火棍敲打著地面,像在勘探地質的專家道。
“快把我放開,你個臭不要臉的罐妓,還想著我家冰簷棍,我死也不會幫你召喚!”
聚箭瓶好像被什麼東西綁住了,只一個勁的詛咒,像極了依純和芸莊追宇唯的樣子。
“阿彌陀佛,施主稍安莫急。”
蜈蚣鉗的聲音確實像蜈蚣,但其實物魂卻是昌朔架。
昌朔架沉默無語,物魂才是如假包換的蜈蚣鉗。
“照你們這樣說下去,我能見到冰簷棍估計都百年以後了。”甕鱉罐說話的時候一蹦一蹦,再加上無敵蘿莉音,十分可愛,“你們能等,我家主人可等不得。只要你們召喚完,我還會看到一個驚天大秘密,開啟新時代!”
“姐姐,我聽你的!只是冰簷棍那個負心物,你還不如……”
波黎光話到嘴邊,卻就是開不了口讓它知道。
“傻弟弟,姐姐相信自己會幸福的!”
看著一堆忌命物幹聊,一開始是覺得新奇,宇唯卻越來越覺得無聊手癢。
而且無論他們怎麼插話,比如曠業對生噬刀說:“快給本爺笑一個。”本以為瞬砂石會吃醋,不想它好似麻木。
吾銘則對水火棍說:“低調點!”
它們都沒有理會主人,像是在忌命界習慣了逆來順受,此刻難能的釋放。
甕鱉罐忽然急速的直線上升,像要打破眾物齊聚的結界,不一會就到了九霄之巔。
但那結界彷彿越遠越結實,像是橡皮筋式的枷鎖,甕鱉罐只好又急速下墜。
它可以被刀斧加身,也可以穿越荊棘,但當它有了速死的心,什麼也攔不住,只為了能早日見到冰簷
棍!
只見一道黃光筆直而落,速度堪比木錦袖裡的木龍。
匡當——
甕鱉罐打破了自己的第二重境——虛夢!
忌命物所受的禁錮解除,像是站立不動受軍訓的學生原地解散般活動手腳。
而宇唯等忌命人本不屬於這裡,都被擱置到了另一個空間,那就是唐塞殿內,彼時的唐塞殿一派蕭索,荒無人煙——匪雷被捕,勻佑逃亡,芸莊失蹤,倒是還有一些家眷,也都四散出逃了。
從殿堂望向殿外,四面高高的圍牆,連風都寂寞得有了形狀,無人打理的枯樹枝頭,一輪下弦月隱在其後,有狗吠聲驟響,好像遠在步論山的山頭。
而殿左右的各種屋子,跟所有鬼片情節不一樣的是,不是暗的,都亮著燈,只有其中一間是閃爍著的。
“我們怎麼又出現在這?”
曠業二丈摸不著頭腦道。
“這是那個甕鱉罐的老巢吧?”
木錦最近這些天也並不是沒做“功課”的,宇唯與各門的聯絡他多少有個大概的瞭解,並對自己有利的做出瞭解與預判。
“這是唐塞殿。”
吾銘在心裡早已確認不想再來這裡,但為了救巨人們他還是沉住氣,小心觀察起來。
“據說唐塞殿內機關重重,有別於密麓軒,是命忌九門府邸之外的另一大奇觀。”
許鑫煞有介事道。
“管他奇不奇觀,今天就給他捅破天。”
馮三爺繼續癱坐在地,但仍不失氣魄豪情。
“老三伯,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吾銘知道今晚肯定長夜漫漫,關切長輩的心不由得牽動起來。
“休息個毛?我體力好著呢,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啊?別看你現在站著,我坐著,誰先倒下還不一定呢!”
馮三爺近乎咆哮道,其他人早知馮三爺就這脾性,見怪不怪。
“這裡吾銘熟,幫我們探探路,看能不能直接出去。”
軒聶提議道。
吾銘只低調地點點頭,務實地尋找起來。
“這裡是大殿,密室廣場一天一個樣,左農廳經常古怪,千奇百怪的房間太多,我們還是走去殿前草地看看。”
宇唯忽然靈感一來,“唄磁唄磁”,只出來一個人——妖冠!
“盟主,晚上好。你還能記得老奴。”
妖冠言語有些激動,卻耷拉著臉,聲音好像有些悽苦。
宇唯還沒來得及回話,卻看見狂餘的無頭身體和恆堅的屍體像是詐屍了一樣,揮舞著雙手,蹣跚著腳步,朝他們一步一步恐怖地邁來。
眾人驚魂未定,在他們四周,他們此生所遇到過的每個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