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閒聊但也僅此而已,今天她逢場作戲一番原隨就原形畢露,也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走了。”
詳娟這話,既是對二五孃的告別,也是在提醒原隨,說完也便要去尋茜茜。
但原隨充耳不聞,眼裡只有二五娘,半推半就得往大門裡邁入。
詳娟走了幾步,心如死灰,吸吸鼻子,落下淚來。
卻聽得君廬那邊人越來越多,嘈雜不堪,更加擔心女兒的安全,加快腳步,但達不到健步如飛,因為太過悲傷。
十分鐘前,老爺宮這邊的土路匯聚的人越來越多——
生門的曠業左手瞬砂石,右手生噬刀,屁顛屁顛地來回於各大空間,韻萍發給他爺爺鷹茂的訊息是:“宇唯欲奪萬遷君廬,可以此作為幫你救龔絕的籌碼,切記帶上瞬砂石或生噬刀,預言你懂的。”
活門的許鑫又甩著薄殼槍,只是眼神沒有以前那麼專注,韻萍發給他的訊息是:“宇唯欲奪萬遷君廬,幫他一來可以血洗卓氏一族,二來才可以順理成章地幫你找章魚足。此戰有狂餘,槍不離身,方可脫險。”
木門的木錦託著聚箭瓶,目光炯炯,不怒自威,他身後跟著七指,更是連實竹錘也帶上了。韻萍發給他的訊息是:“宇唯欲奪萬遷君廬,難道你不想奪嗎?至少別落了腳步。忌命物的愛恨糾葛,少不了聚箭瓶,不信想想這幾日聚箭瓶的反常徵兆。”
自送別木盛之後,這六天來青稜居就像鬧鬼了一樣,大白天的,許多東西都莫名奇妙地動了起來,到了晚上,在放置聚箭瓶的房間內,傳來少婦的哭泣聲,木門上下被嚇得人心惶惶。
木錦依舊在草長亭裡吞雲吐霧,臭彪也日夜忘我的勤加修習,木鎮多次請大峰厥上門解密,掃清晦氣陰霾,大峰厥來了一次後便拈指微笑道:“給聚箭瓶自由,讓實竹錘歷練,此間種種,皆因束縛。”
木鎮還欲再問木錦就走出草長亭道:“慢走,大峰道長。”
木錦隱約知道,自上回與水中仙關聯後,聚箭瓶已離木門越來越遠,是留不住的了。
此時收到韻萍的資訊,撇開忌憚韻萍的手段不說,心下已瞭然,聚箭瓶此行是有去無回的,自己只是來送別,至於萬遷君廬,如果聚箭瓶能留點什麼給自己,那再好不過。
當下囑咐木鎮臭彪保護好家人,與七指火速趕來。
很明顯韻萍也發給過蕭門:“宇唯欲奪萬遷君廬,吾銘誓死追隨。”沒提半句忌命物,水火棍自然而到。
這四門有的也有回覆,見韻萍如此雪亮想套她的底,韻萍一律不回,不久他們細思箇中利害約而同坐不住,陸續趕來。
一下子間,土路前命忌九門中齊聚了四門——蕭門,生門,活門,木門,而在君廬裡有另四門——世門,金門,刺門,火門。
眾人猜不透韻萍想幹嘛,甚至連宇唯自己也不知道,卻好像都有把柄在她手裡似的,聽命於她。
韻萍看了看手錶,然後趴在依純的肩頭耳語了一番,便一聲號令道:“各位待會跟隨依純的指引,直往萬遷君廬的天井彙集,到了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要是這小妞使壞怎麼辦?”
許鑫畢竟是依純的殺父仇人,小心駛得萬年船。
“有宇唯在,她不會的。別再有異議了,你們都明白你們想要什麼,趕快行動,救人要緊!”
這時資本家組敢和奴隸主漢令不合時宜地出現了,他們也不約而同地往君廬的方向走去,這場爭鬥,已波及了大半個忌命界。
那組敢,已消失了十幾二十天,而漢令,被遊行示威了一天之後才剛被撈出,身上已沒一塊好肉,都淤青腫血,仍舊對陰謀爭鬥樂此不疲。
曠業用瞬砂石,最早到了君廬門前,剛看到巷道里的金兵,就聽得狂餘的一吼叫,不由得倒退兩步,又看到堂弟習康被他勾在手上,不由分說就踏著金兵們的肩膀向上疾躍。
甚至連看都沒看清楚,習康一聲尖叫,已到了桃如的手裡。
“乖乖給我們就範了。”
卓氏一族的手下還是相當聰明的,用刀脅迫著馮三爺,威脅鎖烈,鎖烈束手無策,正準備被俘。
桃如討價還價道:“狂餘我下半句你是沒聽到嗎?這裡,包括宇唯的所有人都給老戒主面子,放他們走。”
狂餘用手將雙眼一蒙,愁眉苦臉地實誠道:“我做不了那麼多的主呀,而且是他們要闖進來的,恆堅他們又怎能不去趕他們?”
正說著詳娟已凌空奪步跳進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