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裁判的本事,明明已經昏昏欲睡,卻又張口就來,吐字清晰。
“忌命音訣?那雙雀呢?”
“放心,穎姐已經指引它們飛走啦。我睡啦。”
“那誰照顧熱丹?”
“還是穎姐,你就想著你的熱丹熱丹,連你妹妹都不要啦。”
“都要都要,好好睡吧。”
宇唯好生安慰道。
你是不是也中了忌命音訣?宇唯忙問忌命冊,把它當做一個有感情有弱點的人。
是,不想說話,莫言莫言。
這算是宇唯和幹匡的第一次交鋒,刺激神秘,自己毫無招架還手之力,細思極恐,驚魂未定。
可是下一秒他居然完全忘了叫什麼?
是瞬間失憶,還是老年痴呆?
忘卻便等同於沒有……忌命冊若有所思道。
那些資訊點開始消失,比如干匡的舞步,真彷彿有個人在宇唯面前跳著跳著消失,比如它能抹去人的記憶,比如一些對於關聯的疑點,統統不見了,就好像被一場某年某月的雨沖刷得一乾二淨。
回憶只一塵不染地擺在他面前,又嶄新又威嚴。
“那個莫……莫……印邪。”
宇唯好像認定自己想說的是印邪,並沒有什麼疑點,他徹底把幹匡忘了。
但好歹數十種忌命訣在身,過了不久就感覺有點異樣,有些不舒服。
“唄磁唄磁。”
宇唯終於下定決心找盜墓三賊問話,此時已是三更天,自己雖失憶卻毫不疲憊。
但又是一股反向引力,把宇唯活生生地拽到另一個空間。
又出什麼事了?宇唯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只見頭頂漫天的極光,一座座雪白的冰川漂浮在冰涼的水面,靜謐安詳卻又危機四伏。
宇唯立於一塊冰塊之上,環繞四顧,不得要領。
“盟主,小心!”
妖冠那年邁的聲音穿破水面,與此同時,溼淋淋的鬼璽出現在宇唯周圍,擋住各種野雜魚的攻擊。
“這裡是哪裡?”
宇唯機警道。
“我的空間之墓。”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甜粿盯上了我們。”
說時妖冠已冒出水面,雙手靠在冰塊邊緣,又道:“準確地說,衝著託城來的,要置他於死地。”
無需妖冠多言,宇唯知道肯定是甜粿愛盞璇而不得,因愛生恨。
“他們在海底龍宮鏖戰。雖然在空間之墓暫時殺不死我們,但一旦被抓到外面就生死難料了。跟我來。”
宇唯心想關我屁事,但又轉念一想好歹是自己部下,趁機贏得人心要緊,便也躍入水裡。
這水不像平常的水,就算宇唯不召喚滕龜也能自由呼吸,暢快說話,而且移動速度極快,幾秒後他們就到達了所謂的龍宮。
這不是萬物國的宮殿嗎?乍一看還真像。宇唯問忌命冊。
是萬物國國王的堂兄弟,隱藏在這裡。
原來。
他們無暇欣賞這目無全牛的建築,只穿過層層宮牆,看到在那大殿之上,倒影萬重的甜粿對著託城怒吼道:“早看你不順眼了,給我離璇妹遠點,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自己問問盞璇,是想跟誰?還璇妹?”
託城不善言辭,卻為了盞璇氣憤難當道。
盞璇見二人為她起了爭執,宇唯也趕來,已是心花怒放,甚為得意。
甜粿如此執著卻也出乎她的意料,遙想當年金戈鐵馬為她行……但忽而又悲從中來,因為死去的丈夫和兒子。
只見甜粿周遭忽然游來許多的金槍魚,彈指間凍成了冰,比金剛刀還要銳利地朝託城刺去。
託城卻選擇肉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冰魚陣中佈下新的炸彈誘餌,那些冰魚接連爆炸。
而甜粿毫不在意,只回旋著影子,晃出多重稜光令託城雙目有如失明瞭一樣。
託城只好化作一堆泥土,隱藏了起來。
甜粿有些慌了,但隨即又安定神閒,對著頭頂揮出一座小型金字塔,與上空的雙指探洞呈二虎相爭之勢。
由於甜粿作戰豐富,單打獨鬥託城顯然落了下風。
“你們都別打了,誰若幫我找到殺害我丈夫和兒子的兇手,我就跟誰。”
盞璇洋溢著一臉幸福道,她雖是個老女人,但更加享受這種感覺,彷彿重回少女,轉而又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