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太子絲毫不受影響,其中一支變出幾百根木棍,另一支化作成百上千捆竹條。
觀者無不好奇它想幹嘛。
只聽得凌太子一聲怒喝,十二生肖陣似有鬆動的跡象,棍中王趕緊再加忌命功的砝碼,又喘了一口粗氣,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但當它看到凌太子竟在搭竹棚的時候,忍不住狂妄的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原來想在陣內築個窩休息!堂堂太子居然是個搭棚的,真的是把我這個前任的臉都丟盡了!”
只見凌太子東一比劃,西一對齊,橫豎有道,左右持平,躺著猶如造夢,趴著亦可摘星,轉身一輪半壁,站起可吞海日,只一眨眼間,一座竹棚就搭好了,卻擁有進可攻退可守的風水,直將生肖陣比得一無是處。
凌太子心平氣和,穩紮穩打道:“自從那晚被你打敗,封印在千植市與忌命界交界處,我一直在練搭拆神術,雖然在回到主人的身邊之後不再複習,但已足夠應付你這看似高大上的亂七八糟陣。”
棍中王心頭一驚,卻又仍不願相信現實,只揮手數揚,十二生肖陣開始變化陣型,暗合二十四節氣,二十四宿,二十四象。
雖然熟練,十二生肖卻又不得不與竹棚發生接觸,沒想到裡面設定了夾層機關,鼠生肖和兔生肖由於個頭短小,猶如羊入虎口不見蹤影。
十二生肖陣成了十肖陣。
“破!”
凌太子一鼓作氣,勢如破竹,所有竹條一鬆,全部木棍跟著塌陷,卻是各有千秋,像是一場竹棚的攻城掠地,直到將生肖陣捅破。
本來這一招,是為了對付六腳吞金獸而準備的,此刻使將出來,也代表這二十幾天所思所想所練的總結,但這裡面蘊含的武學要義,精微奧妙,恐怕遠遠沒有已經山窮水盡那麼簡單。
而七極封印,對十二生肖陣光數量上就差點意思,並且這兩招師出同源,都是解陣和守陣的根本,沒有可比性,無法一較高低。
觀眾席已有忌命物在歡呼:“凌隆太子,舉世無雙!冰簷反賊,過街老鼠!”
群情振奮,聲浪一波蓋過一波,慧華和話筒的表演倒成了次要。
無面佛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內心當然希望棍中王能就此認輸,也算是識時務了,但很快它就預感到,以棍中王的性格,反而會變本加厲,以死相拼,一雙鷹目更是對著取巧陣認真地打量。
但那終究是凌太子的戰場,雖然關切,但也愛莫能助,除了預防,就只能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卻在這時,慕勻佑的直升飛機不斷逼近蜂巢,在它領空盤旋,似乎在探查什麼。
直升飛機平常仗著活動多,還能藏頭露尾,但現在這種大場面,眾目睽睽,公然出現,已經嚴重挑戰國王的底線。
無面佛當即下令:“派無人機將它逼到無物領空,再用地面導彈擊落。”
郡主芸莊跳了出來,用裝她的棄子棺跪倒在地道:“請陛下恕罪,這直升飛機是我的哥哥慕勻佑。”
“早說嗎,但這不合法規,你去問清楚,是何用意?”
“殺飛碟。”
無面佛不再回應。
芸莊緊接道:“微臣是怕,四子十物,四女十士會耗費陛下身旁大多的警衛,想讓我哥保護好陛下。”
“你哥可正是國師的徒弟?一會說殺國師,一會又說保護我,究竟何意?”
芸莊有忌命物訣,已深知表面偽裝的無面佛怕的是命忌至寶有間諜,故作疑惑,內心早就大喜過望,忙給鋪個臺階道:“不為別的,就為國王和太子保駕護航。”
無面佛又不回應,只撤了命令,算是默許,又關注取巧陣上的局面——
棍中王大驚失色,喘了喘粗氣,忙在破陣處佈滿六腳吞金獸——群蟻,如果它記得沒錯的話,當時凌太子就是被它們吞噬戰敗的。
凌太子又繼續有條不紊地搭棚,只是這次搭的卻是透明棚。
那些螞蟻已經在棍中王的授意下,開始捕捉凌太子的氣味,這次誓要咬肉齧血,讓它萬劫不復。
這就是凌太子的軟肋,而對策就是要做到足夠的偽裝,捉弄群蟻於無形,讓它們一無所獲,無功而返。
“哈哈,搭了個寂寞!”
棍中王感覺凌太子這次慌了陣腳,有些無計可施。
但神奇的是當大部分群蟻爬到某處時,竟感覺無形中有股透明的牆體擋住了它們的去路,雖有一絲凌太子的味道,卻又無從下嘴,頓時亂作一團。
這便是凌太子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