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也就是宇唯十歲時的正月尾,經過與無數神童的較量,宇唯手持凌隆錘一舉奪魁,成為忌命舞隊隊長。
他精通各種環境下該舞怎樣的陣法——恢宏偉岸的忌命獸,枯榮濃淡的忌命植,逼真鮮明的忌命物,隨著鑼鼓與口哨無縫銜接。
背景,是清榮峻茂的山水,獨領風騷的英雄!
就像寫一篇忌命文,盡善盡美,奏一首忌命歌,大音希聲,下一局忌命棋,以意逆志。
圍觀群眾掌聲雷動,人山人海場場爆滿。
此時在夢中,爺爺的忌命棋局下,宇唯找到了童年的快樂,甚至有些像樂不思蜀了。
雖此刻沒有化妝,不夠準確,但那是形象,為了觀賞,致敬和辟邪,該怎樣跳還是怎樣跳,薪火永傳。
託城和臭彪已然殺到,宇唯還在像大藝術家一樣重複著繁複而又有規律的棍法,兩根棍子左右撲閃,在空中留下火焰與冰雕。
臭彪感覺自己沒被重視,大喝一聲,一隻下山虎從他的錘裡猛撲出來。
宇唯不疾不徐,右手的火棍在空中一圈,一隻栩栩如生的火兔子就成了誘餌。
下山虎飢不擇食,雖兇猛但也無謀略,在獵食火兔子時被宇唯左手的水棍點化成了冰雕。
臭彪方寸大亂,想要收回已然太晚,只好仰身後躍,但自己的錘法已沒有了殺招,如同廢人一般。
託城在宇唯得意洋洋之時,趁勢抓住時機,手裡的錘往地下一砸,瞬間無數的忌命土錘從地面裂出,直接打了宇唯一個措手不及。
宇唯趕忙後撤,但土錘來勢洶湧,他怕有什麼機關,便雙手支著雙棍,用力一推,往空中倒立。
可是在賊爺的棋局裡,只有設定好的忌命術,當宇唯想使用甩龍轉應對時,大腦卻一片空白,根本不會!
“哥哥!攻他的左下盤,可用願者上鉤!使六成忌命功!”
牧安終於公佈了他的研究成果。
而水棍的功能還能存在於棋局內算是忌命物最後的倔強了。
宇唯相信牧安,立即將重心聚於火棍的一端,身體扭轉,左手的水棍脫掌而出,乃是蕭門術訣中最鋌而走險的一招,用的好,願者上鉤,用不好,魚死網破,用的不好不壞,一無所獲,延誤戰機。
而就在宇唯調息運氣,熱血沸騰這會,被雪藏的忌命術也開始“溶解”,頗有越打越強的趨勢。
只見那水棍擊穿層層土錘,剛好只到託城的左下盤停住,託城轉為防守,所有的土錘都瞬間瓦解,這圍魏救趙的妙計與見識,讓宇唯不由得對這堂弟另眼相看。
宇唯野心更大,想一舉拿下兩人,理激和勞閒已從左右兩面疾奔而來。
“哥哥,水火棍結合,製造冰火兩重天!”
牧安又建議道。
宇唯立馬會意,手持火棍往反方向跑去,直到巷尾的一片小魚塘止步,立棍見影,與託城面前懸於半空的水棍互相呼應,頃刻間生出強大的冰火結界,把來不及止步的勞閒撞得雙目生星,放慢腳步的理激嚇了一跳。
說到底,忌命舞觀賞性居多,但此刻在爺爺的棋局裡宇唯卻感覺忌命舞可以盡情發揮,理智收尾。
他最熟悉的蛇形陣,正方列隊,八卦陣開始不斷地湧入腦海,是不是?可以自創一種舞與武辯證統一的忌命術,剛有這偉大超前的念頭,宇唯才發現自己的渺小,奈何自己在忌命術上到現在還只是半桶水,實力有限,才華撐不起野心。
但執行力還是驅使著他為此一試!
此時勞閒忘卻疼痛,一體凜遵忌命奧義,迅捷異常地縱起,忌命錘被甩出殘影!在冰火結界外瘋狂撞擊,不多時已砸出一個坑來。
理激卻詭魅一笑,將忌命錘隨手一丟,在結界外安下最為強勁的引爆符,向後撤躍,殺意已生。
宇唯想出了這個結界,再行佈局,他知道牧安有能力儲存自己,但還是不放心,想用冰火兩重天給他多一層保護。
而禹魏能夠殺了幹匡可見本領強大,放手讓他去幹。
“哎呦,這麼妙的棋局,怎麼能少得了我?”
一個衣衫襤褸的赤腳叫花子從宇唯右手邊的一間屋子裡走了出來,用髮簪固定銀白色頭髮的古人裝束讓宇唯一下子想起,這便是忌命武訣那老頭。
“還有我!”
茜茜那略帶社恐,認真起來卻又十分熱情的聲音從另一邊的屋頂傳來。
一想起那天二人在夢裡鬥得四龍只得使出四魂結魄陣,宇唯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