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那洛陽鏟,越挖盜洞越嶄新,像一把常用的鑰匙。
而盜洞,正在宇唯身旁,自己剛剛竟一點沒察覺,看來魁楚的盜墓技巧又上一層樓了。
“盟主,剛你二姨從冰簷棍裡出來給刺爺裹傷止血,有個青年男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直喊著:“二姐!二姐!快跟我走!”你二姨生氣道:“你們不是說殺人償命,不讓我禍害宗家麼?現在又來尋什麼晦氣?”那男子……”
“還不快走?再不走就關門了,嘰嘰歪歪。”
區田從宇唯身旁走過,似是說給他聽,卻又完全無視他。
宇唯好奇興奮的心情又有些許混亂,拍了拍魁楚肩膀,低聲道:“洛陽鏟先交給我,跟緊我,咱們邊走邊說。”
可那洛陽鏟就快遞到宇唯手裡之時,身後的阿冼小迅結印了,一股股刺鼻的白煙從洛陽鏟裡鑽出,
阿冼二人被迷得渾身發軟,有如墓裡行屍。
宇唯驚慌地問忌命冊:怎麼解?
這洛陽鏟乃外剛強內至陰之物,縱是地下奇毒,也奈何它不得,更何況區區一道忌命術?
區田轉身,見宇唯和魁楚緊隨,阿冼二人則鬆鬆垮垮,指了指魁楚厲聲道:“這個臭小子別跟來,王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宇唯乘機道:“小堂舅,我二姨也來了。”
“都叫你別叫我小堂舅了!你是聾子還是傻子!”
區田停住腳步,氣急敗壞道,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我知道你為了明哲保身,不願多透露資訊,但也彆氣壞自個,我不說就是。”
宇唯感覺有些心冷。
區田這才悶聲繼續走。
“二姨他們沒事吧?那男子呢?”
宇唯問魁楚。
“我讓他們進冰簷棍,並藏好了……剛剛……”
魁楚正欲開口繼續描述他們已來到那小水門前,區田推開門,轉過身來道,對著宇唯道:“你就饒了我吧,帶你去已是我最大的人情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就別跟來了。”
“你才亂七八糟,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
魁楚對這區田屢次打斷他的話已很是不滿,現在聽他話裡話外又十分地看不起人,回了一句道。
宇唯猜測那個喊二姨作“二姐”的應該就是舅舅,這明朗的情勢卻被區田的催促下又生波瀾,既然魁楚他們都沒事,那晚點知道又有何干,諾衝說救老大需找王大人,應該不會有假。便沉住氣對魁楚道:“你先試著去找指叔老大他們,有事我會喚你。”
“收到,盟主小心有埋伏!”
魁楚低聲道。
宇唯邁過門檻,酒色財氣又神秘的出現了,與宇唯並肩而走時猛地向他的手掌遞過來一張紙條,繼而轉身,關上木門,又消失了。
就在木門合上的瞬間,它又與水牆融為一體,就好像剛那木門只是幻像,魁楚大叫不好,反轉鏟柄,猛擊水牆。
但那水牆不似先前那般有可以任意挖之的實體感,卻一個反彈將魁楚掀倒在地,魁楚哪怕倒在地上仍舊擔心宇唯的安危道:“可惡!盟主有危險。”
而此時宇唯正一心想拆開紙條,看酒色財氣的花招,他不用眼睛看,只在黑暗中輕輕的一觸,便讀出紙條上的字:“琴棋書畫,如果不怕死,找到陰陽畫,我在那裡等你,去救綿黎。”
傳息訣的妙處就在於它能感應每個動作,哪怕只是筆跡。
宇唯心想,這酒色財氣從一開始就不簡單,他的能力,絕非只有阿冼所說的幫那個王大人斂財那麼大材小用。
他用瞳孔在手上一掃,那紙條頃刻化為冒著黑煙的一抹灰塵。
夜已深,玉盤冷漠地隱在火雲之後,宇唯四人正在一條露天靜謐的小道行走,左右或坐或臥著靜止不動的奇珍異獸,像是從地上長出一樣,散發花草的芳香。
宇唯剛想問忌命冊,猛然想起極寒邊境的五行混亂,既然那些樹木都能成為獵犬,那些這會忌命獸也可以成為植被,再正常不過。
唯一有點疑問的,就是腳下這片土地,好像並未受五行混亂的影響。
而瞬砂石又在鼎內不安地躁動著。
宇唯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瞬砂石會不會就是源於這裡呢?它的出場就是從荒島古廟裡的忌命鎖,難道這裡?是已經被毀的古廟重建而成?
這個大膽卻有點依據的念頭讓宇唯也有些躁動,古廟裡的金剛羅漢,慈和菩薩,都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