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內一片昏暗,只有兩支蠟燭在靈臺上閃動。
宇唯只覺得心焦焦,有些口乾舌燥。
區田走到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對著一尊一動不動,戴著呼吸機,好像機器似的人躬身報告道:“王大人,他也來了。”
王大人透過冰冷的呼吸機看了一眼宇唯,似乎在壞笑,卻又很平靜道:“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因為隔著呼吸機,宇唯並沒有聽出他是誰,那聲音,夾雜著一股濃重的高科技塑膠味。
宇唯的藍魔幻影自從來到極寒邊境似乎沒什麼大用,但用來觀察環境還是槓槓的。
他四處張望,發現相差無異後想看看那供奉的靈位是誰。
誰知道他一看立馬怔住了,像腦海裡被安了根定體魔針,任周圍冰山凍海,驚濤駭浪,都沒有了知覺。
赤裸裸的詛咒……
那牌位上清楚地寫著:“火門新首掌牧宇唯之靈位。”
“我什麼時候死啦?”
宇唯從嘴裡喊出這句話來時,只感覺雙耳嗡嗡,難受至極,阿冼那冒失的聲音在迴響著:“王大人,我們已經快把整個萬物國都施術完了,什麼時候告訴我們村裡走失的女孩在哪?”
“很好,你們跟我來。”
王大人隔著冰冷塑膠的語氣裡似乎很滿意,良久,猛地起身,開啟身後的一道暗門,走了進去。
阿冼將信將疑,估計想讓小迅留在這裡以防萬一,但都給區田拉了進去。
這道暗門,小時候和依純捉迷藏,宇唯再清楚不過。
進了暗門,有無數面鏡子遍佈左右,需折而向東九步,再反其道而行,才能出了鏡子的羅生門,自有另一番天地。
陰陽宅難道就是專門在咒我的?宇唯心想。
這時一道道刺眼的聚光燈齊刷刷地亮了,安裝在各個死角的攝像頭也開始工作,從其他的暗門裡,湧出幾十個嘰嘰喳喳的妙齡少女,大則十四五歲,小則十一二歲,個個花枝招展,甩髮弄姿。
宇唯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像真的被剋死了一般,嘴裡只重複念著:“水!我要喝水!”
“來,牡大官人。”
一聲騷裡騷氣的叫喚讓宇唯整個人都不好了,卻也瞬間清醒過來,又朝自己的牌位看去,竟然不見了,換成一幅畫掛著。
宇唯來不及思考,那些少女就都朝自己擁擠而來,光看這場景,總讓人覺得像是宇唯自己跑進來在脂粉堆中廝混一樣。
一杯土已遞到宇唯面前,他強行忍住不喝,只嘶啞道:“你們一個個給我排好隊,別再你推我搡的。”
就在這時,又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知從哪道暗門裡鑽出,滿臉顫動不已的橫肉,右手拿著話筒,左手拿著手機支架,像是在做簡單的直播——
“忌命界的觀眾,這裡是忌命報戰地記者東方澤為您報道,繼上回忌命之子牧宇唯在棺材裡和少婦少女淫亂,在踢館大賽強吻卓氏女主,今時又在極寒邊境陰陽宅召雛妓,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一會,為您做深入報道。”
“不是這樣的……”
宇唯正欲解釋,天花板上的攝像頭已開啟無數閃光燈,記錄下這令無數吃瓜群眾丟下瓜的一幕幕。
那些女的個個都不害臊,充斥周際,有的給宇唯捶背,有的給宇唯按摩,扭動著身姿道:“牡大官人,選我選我!”
這本來是天下大部分男人都想過的生活,但此刻在攝像機前又淪為身敗名裂,無顏見鄉親父老之恥。
“牧宇唯,請問你還有何話可說?”
東方澤強行忍住壞笑,因為他收到,這條播報在忌命界的新聞熱榜已飆升至第一,且第二條加上三四五六七八九條的熱度都沒它高,此刻誣陷宇唯,無論他如何開口,都是說多錯多。
“我不認識她們!”
宇唯果然入坑,但幾十聲嬌滴滴的撒嬌聲同時響起——
“官人,你好壞!”
“官人,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官人,你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說這話的那個少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悽悽慘慘,聲情並茂。)
“你們到底是誰?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認識?”
宇唯頭不是一般的大,忌命界跟凡間一樣,這種聚眾淫亂,多人運動的嫌疑,恐怕連陳亦署卿都會給招來。
就連忌命冊也無法解釋東方澤為什麼出現在這……
這個東方澤實在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