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波瀾四起,千滾萬沸的思緒使他的心靈都跟著悸動——三兄弟!?還有牧安!他還好麼?
“這詛咒是怎麼來的?”
“祖訓。”
“如果不破詛咒,我們三兄弟相見,又會怎樣?”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但你們卻會性情大變,輕則累及自身,重則家破人亡。”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只是忘了。”
宇唯忽然有點明白共同進退,齊歡膝下,與世門孤立他,遠離他,而叔叔也各安天命的意思。
他是大哥!首當其衝,故牧宇唯!
那莫幹匡?算個毛線?
纏繞這麼多天的謎團終於有了線頭,雖然還是死結無數,但宇唯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再一尋思,爺爺是文韜奇才,狂餘是武略奇才,當今天下就他們二人不受幹匡的干擾,不對,還有東方澤,許添許浩……
可二姨二姨丈記得又如何解釋?
“他們是幹匡的醫生和護士,就像曹操和華佗的關係,所以美美只能去世,只是他們還不知道真正的緣故。”
賊爺好似會束鴉卻的遠視諦聽,方亮的攝神取念和木錦的千里傳音,但宇唯並不吃驚,他知道,這是在爺爺設的棋局裡,哪怕上天入地,縱使路遠馬遙,也再正常不過!
他一直陷在被家族拋棄的抑鬱壓力裡,怨恨鬱悶,不解惶惑,但知道真相後,彷彿找到了救命稻草,有存在於這世上的理由和價值觀!
對比爺爺,為了整個家族而扛著的重擔,真是萬分之一都及不得,心疼充塞他的胸膛。
又拳頭緊握,恨那個莫幹匡,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死無全屍!
弟弟還小,不能讓他離開父母的庇佑,牧安尚遠,不能讓他陷入忌命界的迷局,他們都各自有更好的路,而他,十六歲,已是小大人一個,哪怕悽風苦雨,哪怕天塌地陷,也要迎難頂上。
這樣想,且不說是感恩,是勇氣,還是仇恨,宇唯內心充滿了力量。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他既不是文韜奇才也不是武略奇才,為何能記住莫幹匡這三個字這麼久,且一點不頭疼?
“你弟弟已經將他殺了!”
賊爺的語氣裡也彷彿十分震驚,似乎事情的發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這禹魏也是天縱奇才,不用怎麼教就能將高科技與忌命術融為一爐,每當發出一句“殺你個片甲不留”的口號時,不管是紙牌玩具,還是金盔鎧甲,無往不至。
而在賊爺的棋局裡,幹匡就像懸在每個人頭頂的達摩克斯之劍,隱約可見。
“父親母親他們知道嗎?”
“我已經讓你爸入棋局說明了,所以他才會在忌命臺時說了那番話,在你查到情報閣時我已經把它放出來,本以為你會知難而退,但你卻像一頭任誰也拉不回的倔牛。而出了棋局他又忘了,所以他們很不理解我,我也無法解釋。尤其你奶奶,已經唸叨著你到廢寢忘食,消瘦不已的程度。”
宇唯內心不由一陣苦楚,眼淚也打眼圈轉動,但卻笑了,不過,感到笑得很苦,很苦……
“不是說?我們三兄弟不能湊一塊嗎?”
少頃,宇唯看著眼前可愛的禹魏,認死理的銖錙必較,他有點不太敢信了,在這逼真卻又魔幻的夢裡。
“湊一塊,這不就是所謂的白日做夢?”
“還有小賭神又是怎麼回事?”
賊爺沒有回答。
“哥哥!”
禹魏的呼喚響亮又親切,擲地有聲,明亮的眸子向宇唯忽閃了幾下。
“哥哥!禹魏!愚人節快樂!”
又一聲文弱謙和卻又激動的呼喚,面白如玉的牧安也從一條巷道里緩步走了出來。
他小宇唯兩歲,聽說是個無敵學霸,禹魏又小他兩歲,賊爺想培養禹魏成為社交達人,而宇唯則是忌命之子。
三條不同的路,三個不一樣的方向,卻是同宗同源,鋪好的起跑線,這最初的起點。
“同樂!你們都長高了!”
宇唯由衷地開心道。
“彼此彼此!”
但宇唯一瞥二人的背後上空,那兩個幹匡還在笑!
“兩位弟弟,等我一下!”
宇唯飛速地羅列出忌命物,定要他們也解了被幹匡擺佈的命運!
“快給我住手!”賊爺怒道,一陣疾風將宇唯的雙手吹得無法移動,兵刃齊卸,“你可知過猶不及,樂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