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有什麼條件,大人能復活過來就是最好的條件,要是阿蕾她……”
“你兒子那天好像也去了步論山。”
“你做了什麼?”
漢令頓時緊張道。
“放心,我只是看他的忌命情訣命途多舛,為他設了一道保障。”
“不是不是,你……”
漢令妙計安天下,卻被反將一軍,防不勝防,不由得大喝一聲:“木盛何在?”
這一聲呼喚使盡氣力,四野皆聞。
怪祖,蔥算等人均是臉現詫異,驚駭萬布。
原來由正常人轉變為活死徒是大凶,但只要轉變成功,便是大仙,受活死徒景仰。
木盛在沼澤地來去自如,蔥算等也奈何不了他,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令他們十分頭痛。
只聽得一聲座椅木頭折斷的脆響,幹匡像從高傲至尊的神壇跌落一樣,“哎呦”連聲道:“他在底下,快救我!”
怪祖和狂餘同時出手,扛起斷裂的座椅架在肩膀,另一隻手都各做出防禦的動作。
“停!”
漢令還是懂分寸的,一眨眼間木盛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傻瓜都看得出漢令對宗蕾一往情深,滿心以為復活幹匡就能見到宗蕾,而幹匡卻未做任何表態,這才是讓幹匡惱火的原因。
幹匡在驚懼之下彷彿患了哮喘,劇烈地喘息不止,只依稀聽他說:“阿濤一直在虛無裡照顧我,現在我復活,他已獲得自由,被阿蕾帶走了。他們應該形影不離,就這麼多了。”
漢令又裝起逼,轉而問道:“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今日不說清楚你休想活著!”
“我死了你兒子的情關就無解了,隨便你。”
這時狂餘大叫道:“快來人,給師傅續命!”
但沒有動靜,怪祖又重複了一遍,只是“師傅”換成了“幹匡大人”。
那座椅下的沼澤地才立即鑽出數十個活死徒,只頃刻之間,割腕自盡,化作一縷縷陰魂被幹匡的七孔吸收,嘶啞粗糙的呼吸聲才漸止。
“我不管了。”
漢令說完轉身便走,剛就是來下馬威的。
“放肆!即使幹匡大人能容你,沼澤地又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怪祖見自己的地盤被漢令視若無物,隨意踐踏,即使是有與他實力懸殊的木盛助陣,自己在狂餘等人也要扳回一點顏面,不然何以能成為幹匡的爪牙。
漢令卻頭也不回,依舊有恃無恐道:“怪祖大人走出來看看吧。”
門外的活死徒竟真的一個也不敢攔漢令。
怪祖心下生疑,忙示意蔥算替他托住座椅,一個遁地去了屋外。
而漢令剛好走到門口,又回頭彷彿回馬槍道:“凱琳你被記憶控制了有所不知,牧摯傳就是被你所謂的師傅活活逼死的。”
“快給我殺了韓漢令!快!殺了他!”
幹匡用盡所剩無幾的力氣下令道。
勻佑化作一團鬼魅的氣體襲向幹匡後背道:“得罪了,姨丈!”
這時四不像以更快的速度攔在氣體面前,任它如何進攻都保幹匡後方無虞。
“讓他走吧!”怪祖又回來了,臉色鐵青道,“東方澤在他手裡,他這次是有備而來的。”
幹匡雖不出聲,但也算沉默允許。
只是被搞得如此狼狽,這個樑子是徹底結下了。
那四不像見氣體後撤,也不戀戰,消失在門口上刻的一串符號裡。
“四不像都用上,還走不了就太不給他面子了。”
勻佑的血人找個臺階下道。
這時空氣分明有幾聲凱琳難以抑制的嗚咽,宇唯看不懂,為何漢令提到確確實實與幹匡同歸於盡的大伯,三伯母就會落淚,這當中似有極大隱情,宇唯就要猜到,但又不敢再想下去。
“師傅咋樣了?”
狂餘趕緊放穩座椅,檢視他的呼吸,已徹底暈死過去。
怪祖做出決定道:“趕緊準備吧,明晚就讓幹匡大人附在甜粿體內。”
蔥算回道:“可是魚塘邊的結界還沒固定好。”
“不管啦,到時走一步是一步。幹匡大人吩咐過了,到時誰也別去,除了東方澤。”
“東方澤還在漢令手裡。”
“這我來想辦法。”
凱琳止住啜泣,柔弱又堅定道,像是又被抹去記憶了。
宇唯心想,按時間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