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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做夢前後

宇唯以為可以再次見到心心念唸的熱丹,沒想到卻看到一堆篝火旁,有一個年輕的面熟的小夥子,目如朗星,藉著光亮,全神貫注地在水邊寫生。

宇唯心想鯤鵬畢竟不是凡獸,必有其弔詭之處,便決定游上岸去,和這小夥子攀談幾句。

聽到響動那小夥子竟也不抬頭,只埋首作畫,對宇唯視若無睹。

宇唯佩服其精神,也嘲笑其痴傻,要是來只忌命獸,來個勻佑之類的壞人那還了得?

靠近一看,畫中卻沒有半點眼前這大自然的場景,而像是一幅用手機隔著擋板拍到的月亮,透過靠海的窗邊,看到層層波浪裹著的一片片黃金之上,既清暉又嫵媚的月亮。

小小的視角融入到畫裡,既矛盾又真實,讓人浮想聯翩。

“俠兄!俠兄!我畫的血人終於能說話了,我不再是啞巴!”

那個勻佑的血人聲音一響起,宇唯就不淡定了,而眼前這位小夥,正是年輕時的舅舅。

他喜歡畫畫,而勻佑也喜歡畫畫,早年就認識也不足為怪,但兩人性格迥異,又會有怎樣的火花呢?

宗俠停下畫筆,卻不慌不忙,走到用碳火燒的茶爐上倒滿兩杯紅茶,與泥土的清新,仲夏的乾燥,樹木的各種花香葉味混合,芳香四溢。

如果不是知道這世上還有酒的存在,宇唯可以確定自己已經醉了。

半晌宗俠還是那副傲骨道:“這是最基本的,高興個屁?”

宇唯四下尋找勻佑在哪,卻看見一幅畫著垂植榆的畫,而樹下正是勻佑和他的血人。

他們似乎看不見我,宇唯心想,鯤鵬讓我來這個夢必有深意。

勻佑也是一副小孩模樣,不甘心沉寂像個話癆道:“你還在研究富春山居圖?清初四王都痴迷成什麼樣了,還差你一個?”

“我想把畫裡的一切都搬到極寒邊境。”

“痴心妄想!我還是回地牢研究我的沒骨畫去了。誅天屠龍也不知何日能實現!”

“我一直在想,觀畫者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宗俠好像並不理會情感豐富的勻佑,只緩緩道出自己的想法,更像在平淡地自言自語,殊不知這裡麵包含了多少激情與深思。

勻佑好似抱怨道:“你呀,在屋子裡寫生,在寫生時又畫屋子裡的東西,人格分裂派。”

沒想到孩子氣的勻佑如此調皮可愛,宇唯不由得想起小時候舅舅在作畫自己在一旁玩耍的場景。

那時他並不知道舅舅畫的是啥,只在那堆積如山的畫稿發現許多空白之處,有一次睡了過去尿床,搞得一部分畫稿尿騷味熏天,被舅舅打屁股,從此舅舅就不讓他進畫庫,自己仍舊沒日沒夜地畫作。

此時宇唯卻有一種念頭,舅舅的畫可以干涉現實,甚至預言未來,也可能是勻佑的幫兇,或者可能被勻佑控制。

勻佑的血人又好自沒趣地問宗俠:“你還能不能再搞點你爸的真跡,村裡好多婦人要呢。”

“我的畫道?我的畫道?”

“你大姐下週在我們村舉辦音樂節,你去不去?”

“我的畫道……我的畫道……”

“對了,那部忌命群俠畫你改好了沒?”

“我的畫道!我的畫道!”

勻佑並沒有察覺宗俠口氣的變化,像是無言獨上西樓。

宇唯卻看著舅舅從眉頭緊鎖到眉飛色舞,顯然進入了一種領悟畫道的癲狂狀態,只見他忽然對著斑斕星辰的夜空狂笑不止,又拿起畫筆,朝勻佑所在畫走去道:“我知道怎麼去極寒邊境了,它們在我心中!”

勻佑不以為意,血人又抱怨道:“鬼迷日眼的。”

宗俠拿著畫筆的手還在抖,但雙目炯炯如照,像是已在胸中構築了宏圖偉業,洞悉時間的刻度,動不動筆倒成次要了。

“我在想多年後,在這樹下,有個外甥,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王子,他們與這樹有一段對話,開始一場奇遇。而在畫的背面……”

宗俠勾勒幾筆,又停住了,宇唯只好凝神傾聽,當聽到最精彩的地方卻又被勻佑打斷道:“那乾脆設計讓我和他在萬物國的地牢對峙一場,再加幾個小嘍囉!”

本來宇唯還在想畫的背面是什麼鬼,什麼精神?節約用紙嗎?

勻佑這話的內容卻點出了另外一個資訊——十一天前他確實在萬物國的地牢與勻佑的幾個小弟對峙過,這是千真萬確的!

難不成自己這些天所經歷的都被畫出來了,都在舅舅和勻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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