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想法,注視著宗娉,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
“宇唯的忌命文訣停滯不前,但忌命畫訣卻鮮活靈動,讓忌命思路以忌命畫的形式植入,的確是最佳方案。”
呂濤也表示同意。
“還是讓俠弟來吧,這些天小佑對宇唯的所作所為我實在放心不下。”
宗蕾一個堂堂的忌命閨女,化身七人幫的走卒販女,本是宗石給她的指令,目的正是保護宇唯,掃清障礙。
“俠弟此刻在哪?”
“他應該在極寒邊境。”
這時轟隆一聲巨響,石棺落地,還沒停穩就詼諧道:“我的主人,你怎麼?要生孩子啦?”
原來就在呂濤等人陷入爭論之時,九把冰簷棍在崇家四陣下跳起忌命舞,雖沒有忌命錘,但那身姿,卻好似當年北莊九濟子的風采。
其實冰簷棍的重點不在跳,而在所形成的風水方位,正是各站出命忌九門的位置,又有種呼喚仙廣冥的靈力,石棺聞之而來。
從仙廣冥被封到現在,石棺百無聊賴,曾經它也是幹匡的忌命物,但自從被蔥算作為勾魂神器,陰差陽錯地遇到宇唯之後,它已無比篤定宇唯才是它的真正主人。
只是後堂那幅畫狡猾至極,知道吾銘要來毀它,早早地躲了起來,以至於石棺便被困在了空無一人的仙廣冥內。
而作為棍中王,也曾是它的好友之一,若有戰,召必回,沒想到卻看到了心心念唸的宇唯。
九把冰簷棍齊聲道:“你們認識啊?那再好不過。快把宇唯放進去!”
眾人對會說話的石棺材已是驚覺詫異,此刻又要把宇唯放進去,上演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戲碼立刻起疑道:“這可是一副棺材?”
冰簷棍解惑道:“置之死地而後生正是忌命訣的過程啊!九文與九訣還需九門,方能三陽開泰!”
呂濤眼珠子不停地轉動,疑惑不已道:“可是這裡,遠離忌命界,又如何把九門首掌請來?”
“有了!小佑畫我題詞,是可擷取出一個人物的片段來,剛好有九張白紙這。”
宗娉異想天開又真真切切道。
話聲未歇宇唯早被冰簷棍齊力運起,緩緩地落入石棺內。
其實他們的交流宇唯隱約聽見了,當小姨提出讓勻佑作畫的時候,他就知道完了,肯定做手腳了,現在好了,以後哪天等著收屍吧。
忽然腦海裡一道隱形忌命訣浮出水面,像是自己這段波瀾起伏的經歷早做好的註腳,索取或者利用宇唯的靈魂。
但好像時候未到,它又繼續潛入宇唯的靈魂深處,雖蠢蠢欲動卻不會輕易上鉤。
石棺的晦氣壓制住了宇唯的“胎氣”,漸漸地,腹中的“葫蘆娃”像是有了彈性一樣,開始收縮,或者說調整到一個讓宇唯舒適的位置,讓他不再痛苦的發聲。
呂濤等人已經放勻佑進來,讓他和宗娉一起創作。
細心的宗蕾卻發現聽不見宇唯的慘叫,忙在棺材邊沿探出腦袋,仔細觀察,卻見宇唯兩眼正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幹匡的魚眼睛,不由得尖叫一聲,後退連連。
呂濤正在認真觀察畫中人物,忙問道:“怎麼了?”
“幹匡,好像幹匡……”
到目前為止許多操作都遠超忌命醫學的範疇,但只要是幹匡就好辦。
對於幹匡,他身上哪顆細胞不正常,哪個關節受過傷,呂濤可謂瞭如指掌。
呂濤甚至知道忌命訣的最終章,忌命界的末路,幹匡最大的秘密,只是被簽了保密契,說不出來而已。
其實早在剛剛,他就有所懷疑,因為幹匡也曾出現過像宇唯這種情況,在幹匡常呆的一片虛無裡,他也曾從幹匡身體接生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在幹匡神遊四海之後留下的“種”……
宇唯若成為第二個幹匡,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呂濤只匆匆一眼,便斷定道:“不用寫畫了!我有信心,幫他接生出一個新的忌命咖!”
此時勻佑已畫好了霍鷹茂,那眉眼間神韻勾勒,自有一代命忌老首掌的氣派,而宗娉早題好了九位首掌的字,孰輕孰重倒不好說了。
“我說你們一群小鬼,召喚我來所為何事?”
鷹茂一開口,猶如暴雨將至風滿樓,只頃刻便能將一切摧毀。
慌亂中狹刀猶如閃電似地趨向鷹茂,卻穩如神地定在他的鼻尖前,彷彿有故事。
鷹茂瞥一眼眾人,再瞥一眼石棺,似有所思道:“難道?這已經是終極預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