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捲起,宇唯心想該不會還逆召喚吧?
下一秒便出現在了一個聽得見滴滴水聲,卻昏暗潮溼的牢房裡。
而盜墓四物,此刻在他眼前,已被肢解得慘不忍睹——鬼璽好像被揍扁了,弩機失去了最引以為傲的弩弓,角燈的燈芯被無情剪斷,只殘留一絲相連,洛陽鏟一分為二,但那鏟子還在不安頑強地抽動,像極當日千魔去世的慘狀。
“說!聖骨在哪?”
又是勻佑血人的聲音,宇唯一聽恨得咬牙切齒——又是這混蛋,夢裡還說要救我,小姨她真是中了邪,瞎了眼了!
當下想上前解救四物,卻發現自己邁不開腿,發不出聲,只隱藏在一片黑暗之中,形同木偶!
腰間的寶葫蘆動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到了,有了感應。
忽然宇唯眼看四四方方的問地從他腰間冒出,繼而又變成四物,個個精神勃發,完好無損。
“誰?”
聽到有動靜,勻佑十分警覺,那血人喝道。
“阿佑,你還在為我審它們?”
宇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在他面前的問地,又突然變成了幹匡的背影,而且從他說出的資訊聲音乃至語調都確鑿無疑。
“師傅?你怎麼來這?”
勻佑的血人顯得很吃驚。
“笑話?這萬物國從來不都是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是,師傅。”
勻佑大膽地走向幹匡,似乎仍有疑,要親自確認一番。
幹匡又道:“你妹妹芸莊很是迂腐,竟然聽信平民那套說辭,搞得好像為民請命般,而且還迷戀忌命之子,你不看著勸阻,別到了哪天不得不出手除了她的地步,那就不好意思了。”
勻佑已探查清楚,聽到幹匡的忠告嚇得倒退好幾步,撲通跪倒道:“求師傅開恩,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女暴君不算,我一定嚴加管教,不讓她任性妄為。”
“哼,她倒是已經在步女暴君的後塵了。”
“只是我這遺忘咒,能暫時給我解了不,不然我又怎麼去勸她呢?”
“哈哈,你們兄妹這如意算盤打得都是賊響。”
“不敢,不敢。”
“聖骨呢?問到了沒?”
“回師傅,盜墓四物太講義氣,很沒意思。”
“看你勤勤懇懇,並無二心,給你解了部分遺忘咒。你先去找你妹吧,這裡有我審問。記得,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阻她,懸崖勒馬,為時不晚。”
“是,師傅。”
勻佑回應時又偷瞄了幹匡一眼,他的大半個身子隱在黑暗中,輪廓和樣貌,聲音和話鋒都想不出天下有第二人可以頂替。
但只有一點,單憑几句話就打發他走嫌疑仍有。
“算了,我在想把你師兄狂餘也叫來幫我,紅人族那邊也不太平。”
幹匡邁出黑暗的陰影,走向勻佑,把勻佑嚇得一個寒顫道:“狂餘師兄英勇善戰,我自是無法與他相比,只是聽說前幾天他在君廬混戰時被削去腦袋,此刻恐怕自顧不暇。”
“你懂個屁!小賭神你可曾聽說過,早就幫我救下他了。”
聽到此處宇唯心念一動,就連小賭神都捲了進來,那真的是……
“師傅英明!”
血人慷慨激昂道,勻佑低眉順眼,心中疑慮已打消了大半,立馬畫出了另一個空間想要離開。
卻在這時地牢裡突然躁動起來,犯了不同罪行的忌命物都撲在鐵欄前,歡呼雀躍道:“國師駕到,必是來救我們的!”
在宇唯被逆召喚之時,飛碟留下魔幻手機作為眼線,徑直出了皇宮,先是去了賭場,早有花斧扳的其中一支在那吆三喝四,全然一副摯桐在地下錢莊的氣派。
飛碟冷冷一笑,那病龍被忌命八物鎮著,既走不遠,又靠不近,現在國王居然有分派它們任務的傾向,飛碟內心又燃起邪惡的野心。
以前總想著擺脫病龍,甚至命宗俠和勻佑畫出誅天屠龍的具體預言,現在命忌八物真的出現,倒有些悵然失落不再跟來。
進了賭場的密室後,它又來到了地牢深處。
勻佑已一隻腳踏進畫中,但聽得牢裡響動,好奇地回過頭一瞥,哪裡還有什麼幹匡,卻是懸空著一個寶葫蘆,蘆嘴微張,早將盜墓四物吸個乾淨。
本來勻佑已經夠怕幹匡,但看到寶葫蘆更是嚇得“媽呀”一聲的逃走了。
宇唯身在暗處,瞧得明白,剛那個假幹匡卻是寶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