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兒!你在哪呢激兒!有人嗎?”
忠義堂巷道里,所有人都離開了,忽然走來一對夫婦,在焦急地尋找著。
正是束周和端瑞!
從小到大,理激都從未讓父母擔憂過,隻身在外,吃喝嫖賭,能解決的絕不會扯上正反門。
而此時的忠義堂已從棋局中褪去,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入。
見大門半掩著,裡面黑氣隱隱,束周吞了口唾沫,左手顫抖著從兜裡掏出驅鬼符,右手抓緊端瑞的手,壯了壯膽,摸索著便要進去。
“父親母親!父親母親!”
這時從另一條巷道里,尖銳且調皮的呼喚好像出自兒時的理激,淒厲無比地回聲陣陣著。
“我去外面瞧瞧。”
端瑞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但為了能確保兒子的平安歸來,什麼都豁出去了。
“一起吧。”
束周戰戰兢兢地轉身,膽子竟比端瑞還小。
他們轉了一圈巷道,空無一人,那聲音也毫無蹤跡,處處透著詭異的氣息。
“要不?咱先回去,明早再來?”
束周終於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一個晚上激兒都不知可以跑多遠了!你不去我自己去看。”
“你說,世門給我們的資訊是真是假,我跟這附近鄰居打聽過了,他們說今天老爺宮這片,尤其是忠義堂一直紅光隱隱,又陷賊爺的棋局了。”
“我不想知道,我只要看到激兒!要再找到激兒,給他討門媳婦,生幾個胖大孫子,這輩子就這樣啦,別再提心吊膽,動不動失蹤,跟那牧宇唯似的。”
他們折而又返,忽聽得風聲微動,忠義堂的大門是木頭所做,被吹得嘎吱作響,將鬼魅的氣氛渲染到了極點。
束周嚇得魂不附體,躲在端瑞身後,露出原形。
最終他們還是邁進了庭院,掏出手電筒的時候,端瑞踢到腳下似乎有什麼軟軟的東西,還未細看,已尖叫起來,跳躍後撤,與束周撞了個滿懷。
黑暗中聲聲犬吠在庭院裡打破壓抑的空氣,束周拉著端瑞準備發足狂奔,從天井內躍出的狼狗更尾隨其後。
但二人沒跑出庭院,只在大門口就被忽然出現的鐵棍擊暈。
“不就一條死狗嗎?嚇成這樣。”
刺爺的口氣,土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首掌會在這裡面嗎?”
一個刺門手下探頭探腦道。
原來老土蛋神出鬼沒,不回刺門,也讓刺門軍心大亂,好在小刺爺從中斡旋,倒沒什麼大的風浪。
但聽說刺爺在這裡出現,還是架不住手下一頓熱情,這就尋了來到。
此時狼狗們溫順地圍著小刺爺搖尾巴,還沒出手就被治得服服帖帖。
但聞天井內敲磚身陣陣,小刺爺用傳息訣翻譯了一下,得到理激的資訊:“刺爺,我就一個請求,幫我保護好我父母,現在忌命界不太平,恐怕幹匡現在在大批大批的抓人質,你們也小心。”
小刺爺眉頭一動,臉露奸詐之色,忙吆喝道:“來,把這二人帶回刺門好生看養,派幾個人守好忠義堂前後門,沒有刺爺命令,誰都不準擅入,這裡面有古怪。”
“你就一小屁孩,在刺門算老幾,敢指揮我們?”
一愣頭青的手下剛一反駁就被小刺爺一掌遞到,飛身趴地,明眼人都看得明白,這是忌命武訣的赤火橫風,只是用了不到一成功力,手下留情。
“我得到的可是刺爺的真傳,誰還有異議?”
小刺爺立馬圓回來道。
其他人或暗自驚歎,或默默詛咒,都多了個心眼,表面也如實照做。
“這忠義堂是戰神原仁的府邸,據各方來報,他想當火門首掌,與宇唯一決高下,不日就可見分曉了。”
柔和的夜色下,微風不燥,小刺爺負手而立,深深的感嘆道。
卻說一小時前,宇唯同魁楚兩人均是有些失意地在巷道里邁步向前,影子在夕陽下被拉得好長。
魁楚又將青年男子如何拉扯宗蕾的事情說了一遍,結果卻是那男子悶悶不樂地消失,但洛陽鏟已記下他的味道,找到他只是時間問題。
宇唯知道魁楚更關心的是何時能見到他父親,便又開始畫大餅,敷衍了事。
當熟悉的門口漸漸進入視線,宇唯更加快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從君廬圍牆內透出的一點點微光。
自從上一個夢在書房和情報閣裡呆了一夜,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