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龍之九子在渡魂入夢,自然要讓五行龍安眠,宇唯靈機一動變成負屓,緩緩降落,害其他八子頓時亂了方向,除了真負屓心知肚明外。
就在這時大峰厥驟然而至,運出五行圖騰將宇唯的負屓之體封印,變回人身,便抱著往大堂外闖。
可是這大堂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大峰厥怕宇唯的忌命障會要了他的命,這才出此下策,勇闖頹耿崖的殿堂,又怕沒了忌命障他到處鬧事,真是防不勝防。
那層層木門加了驚雷無數,大峰厥負著宇唯一闖,五行圖騰只剩三道,自減修為。
此時松柏樹下的棋局逐漸明朗,願泓的無人機雖實用,因威力速度太小,被遲春的前世氣擊落了,卻讓遲春扭轉一些頹勢。
遲春拖住寶鼎,並將神劍吸掉,算是扳回一城,對著迂腐的大峰厥道:“他要殺你你竟然還要救他?真是頑固不化,不懂變通。我也可以是忌命之子,又不是一定得他!”
因為擁有了前世櫃,遲春野心膨脹,足以毀天滅地。
而前世櫃帶著的各種記憶,也相當於忌命冊,可以解答許多疑問,更厲害的是記憶裡的經驗,這是忌命冊所望塵莫及的。
大峰厥用僅有的三行圖騰將宇唯縛住,扔在松柏樹下的落葉之上,起身加入戰局。
因遲春不會下棋,雖贏了四十九回,但第五十回中了願泓的陷阱,被力挽狂瀾,輸得慘淡。
原來下棋效能的高低取決於戰勝對手和自身損失之比,願泓深諳此道,誘敵深入。
前四十九回雙方損失的棋子差距不大,第五十回願泓逆風翻盤,早在意料之中。
頑石並沒有加入戰鬥,只在一旁抑制住欲催動棋子的水中仙,再加上一開始它弄傷了願泓,願泓以為是敵手,想用五子登科的棋術封印它,而它也好像被封印了。
見大峰厥又趕來頑石立時化作刺爺,走到願泓面前嘴角帶翹道:“你個好小子,騙你爺爺,坑你爸爸,跟我家呂濤有得一拼啊!”
“刺爺?”
願泓滿臉疑惑與驚訝。
“廢話少說,你從哪來?快點破了此局我好回去休息。”
“我只是在看預言心經和預言圖。”
這句話換做別人聽了肯定感覺願泓牛頭不對馬嘴,但刺爺一聽就神色欣然,口氣大改,沉吟道:“看來生門子孫有救了!”
“不敢不敢,還請刺爺賜教。”
“你也知道,需將他們全部打敗,才能走出預言輪迴的困局。”
“沒錯,還請刺爺指教。”
“你的棋法雖大開大合,但只有做到寸土必爭,方是正道。”
願泓聽到如夢初醒,難怪自己以格局為重,卻讓對方的棋子屢屢鑽空,不斷滋生新的麻煩,正是此理,當即追問道:“可有具體的方法?”
“先救宇唯。”
“宇唯可比我大開大合多了。”
“所以且讓他橫,你的清風自拂山崗。”
這句話猶如點睛之筆,令願泓眼中有光。
松柏樹下,宇唯閉了閉雙眼,目光卻隨著陽光遊走,那狹刀被藍魔幻影控制著切碎圖騰。
“你的身體現在就像一個電腦介面,如果同時施展太多忌命術,就像同時開啟多個軟體,會卡頓宕機。所以儘量精簡,用最有效的忌命術,這也是心火的秘訣,雖然馮三爺已經預見到並將心火傳授於你,但忌命武訣貪多嚼不爛,可以嘗試著鍛鍊,切不可一下子爆發。”
呂濤儘量用最通俗的語言讓宇唯知悉。
“但我除了施展忌命術,我還能幹點其他的什麼?我這多病之軀,什麼時候能不麻煩別人,什麼時候能給別人帶來價值,也就活得差不多了。”
宇唯平靜地道出一句胸懷博大的抱怨。
然而三行圖騰不是狹刀想切碎就能切碎的,它就好似三副人一戴上就難以卸下的面具,大峰厥的名氣不是蓋的。
就在宇唯放棄掙扎之時,那三張圖騰開始有了些鬆動,好像貼在宇唯衣服上被風乾吹化了一樣。
從松柏樹上掉下一片落葉,頓時將三行圖騰全部化解。
宇唯鬆了鬆筋骨,打算從背後偷襲水中仙。
剛這樣想,整個人又被吸到了棋盤裡。
此時刺爺與大峰厥打得火熱,而遲春也與願泓勢均力敵,寶鼎則開始有點承受不住巨口的引力,鼎體向前傾了數十米。
情況已然兇險,宇唯忙問忌命冊:如何破?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