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閒正兀自納悶,自己一直兢兢業業,但近來韻萍對他極其不耐煩,呼來喝去,像是看不起他的出身來歷。
就在他一片迷茫時馮三爺的語音導航響了:“。”
向左前方行駛150米,進入主路,向右前方進入輔路,直行,前方有違法拍照,注意觀察路況……前方1.5公里以內,有多個闖紅燈拍照……保持直行……前方為事故多發地,請小心駕駛……紅燈即將變綠,150米靠左行駛……穿過隧道抵達目的地附近。”
勞閒聽從導航的指引,但聽得身後叮鈴作響,似有兵器相交的聲音,便又踩了下油門向後看去,想著攘外必先安內。
“你只顧開傻子!”
韻萍扯起嗓門道,把勞閒給氣得,一口氣開入了隧道。
原來那些懸在君廬天井上的兵刃見危機解除,悉數歸來鼎內,從公交車外的龐然大物,到鑽進車內的玲瓏小巧,又是一大奇觀。
漢令本想追蹤公交車,但勞閒好像很快掌握了訣竅,直接消失,連將他們甩開的過程都省了。
而從君廬庭院到卻堂天井,眾人拉開了距離,卻也產生了糾紛,一陣陣群毆亂打,在各門各派間產生,倒是除了卓氏一族撤守君廬天井,獨善其身。
因在車上碧穎好奇地問韻萍:“老大你是如何知道今晚會有忌命物大會師的?”
韻萍見習康也是熟睡過去,桃如,勞閒,碧穎又不是外人,便如嘮家常道:“就有一天我們在睡覺。”
“哦哦。”
“你想什麼呢?”
“想什麼?”
“再這樣我可不說了!”韻萍拍了拍碧穎,“就願泓睡著睡著突然囈語起來,說:“消失多年的前世櫃可以於二月二十二號凌晨彙集命忌九門的所有寶物,閃爍光芒,讓甕鱉罐與冰簷棍成婚。”
我便問:“怎麼個彙集法?”
他竟答道:“萬遷君廬易主可能會幾經周折,但甕鱉罐此刻作為它的中心,又時刻牽掛著唐塞殿,那位奇女子會在萬物國掀起一場革新運動。而忌命界,八物匯聚君廬天井下!”
我聽不太懂,他又說:“遠在荒島徘徊的五行龍,藉著斷齒獅的軌跡,會在睡夢中讓冰簷棍回到君廬,與甕鱉罐千里相會。牧宇唯,會再次大放異彩,一統命忌至寶,只讓甕鱉罐回到最初。”
我越聽越大頭,他繼續說:“七女的命運基本定型,一個母親的妄想,會讓宇唯失去記憶,也讓他獲得奇遇,下一站,必須是極寒邊境!”
所有的預言今晚完成了四分之三了。”
“奇女子是誰?七女又是誰?極寒邊境在哪?”
碧穎一連串地問。
“不知道,我只覺得我就是那個可以讓預言成真的人之一。”
“願泓呢?”
“他談判去了。”
“談什麼?”
“我什麼都跟你說還叫什麼老大。”
“不說了,繼續說你們睡覺吧。”
“你個碧穎,跟著宇唯學壞了。”
二十分鐘後公交車漸漸趨於平穩,再忽然加速,穿過隧道,開到一片烈日炎炎,遍地仙人掌的荒漠處。
“勞閒你是怎麼開的?開這麼久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裡是芳草地?”
韻萍又開始叼勞閒了。
“你行你來。”
勞閒回懟道。
“這裡難道是束鴉卻堂的芳草地?”
桃如推測道。
宇唯在碧穎懷裡翻了翻身,睡得更香了。
“不管是哪,已經遠離那群小嘍囉了,大家先在車裡休息好,輪流值崗便是。”
說罷韻萍矇頭便睡,桃如也倒下睡去,勞閒關緊車窗,開大空調,坐回司機位上打瞌睡,只剩碧穎,像哄寶寶一樣的抱著宇唯,直到漸漸疲乏也快墜入夢境。
但就在碧穎半昏半醒之時,她瞥見車窗外很快地也長滿了仙人掌,將整輛車子都覆蓋了,車裡面暗了下來,變得跟黑夜一樣。
她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但一來宇唯還在熟睡,她想多抱抱他;二來其他人也異常勞累,自己貿然叫醒也無法很好面對。
既然仙人掌沒有進攻車子,那就隨它去吧,以不變應萬變。
習康打著呼嚕,發出像豬一樣的吭哧聲,韻萍則連續不斷地說著夢話,好像與人拉家常。
碧穎看到宇唯來到一個和君廬一模一樣的庭院前,東南角就栽著一株仙人掌,在這天氣多變的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