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在那裡過官癮?”
鷹茂說完就要走,但庭院的人越擠越多,進來容易,出去卻好像難如登天。
主要還是漢令部署從中作梗,鬧哄哄地擠來擠去,將鷹茂三人無形地攔住了。
就在這時,兩個男人的呼救聲從隔壁巷道傳來,極為的驚恐與慌張。
“有個東西,在我們家天井!快幫我們趕跑,快!”
眾人不由得又往君廬外看去,原來是呼榮和他兒子束朱。
宇唯其實早準備下榻君廬,但此時已如此之怪,又再亂象迭出,怎麼樣也得弄個明白,當即用寶鼎收好花斧扳,往鐵絲網的缺口飛去。
東方澤懸空而立,已觀察到了望塔有人,正欲探查宇唯就騰空而來。
軒轅寶鼎早感應到主人的敵人,運出鼎內所有的兵刃,真的好似萬刀薈萃,更勝群刀亂舞,在宇唯無意識的時候就為他鋪好了通天坦途。
東方澤自負擁有幹匡給他的神秘力量,周身籠罩著忌命功,但只對付了三分之一的兵刃就再也支撐不住,落到鐵絲網上被電暈。
漢令命九母隴再追,也只是勉強將東方澤救回,那一大堆兵器若下起刀雨來,鐵絲網肯定扛不住,宇唯忙命兵刃待命。
“宇唯!”
宇唯已站在君廬左側的屋頂,正欲躍到束鴉卻堂上去,身後的瞭望臺卻飛來了公交車,由勞閒開著,上面坐著韻萍,碧穎,習康還有桃如。
而鎖烈仍守在眺望臺,一來做機動之變,二來吾銘還在君廬內,不能擅離職守。
“原來勞閒你也有輛這樣的車?”
宇唯看到幾人都沒事十分高興,忘記了身心疲憊,哼著個小曲就施展凌空奪步。
“是馮三爺交給我的,我還要還給他呢。”
勞閒也激動道。
“馮三爺不是已經……”
碧穎越說聲音越低。
宇唯大概能猜到馮三爺的用意,一想馮三爺已經離他而去,又鼻子一酸,眼窩流下一串熱淚,很不是滋味地上車,趴到車窗旁,看著底下有些光亮的卻堂天井。
束鴉卻堂的構造和萬遷君廬一模一樣,除卻多了一些通風的門窗和地面帶水的設計,想改變風水上的格局。
而卻堂天井正是應合了這種改變,四個角落有四塘水波不興的淺水,四角的水泥地又相互貫通交叉,死水變成活水,於天井中心縱橫四海。
車上的人都學宇唯趴在車窗看去,車子一下子失了平衡,往左側傾斜,勞閒一個緊張又開出數米,卻堂天井從他們的視野裡消失了。
“勞閒,你幹嗎?”
韻萍正激動好奇,被這一攪和心情狂躁道。
“我還想問問你們想幹嘛呢?別往同一個方向倒,我車技有限,要是翻車了可別怨我。”
勞閒辯解道。
而宇唯已經跳出了車窗對著韻萍道:“你們別出來,在上面接應我。”
但其實他內心有些搖擺遲疑,剛倉皇一瞥下,他好像看到了卻堂客廳有個男人在猥褻另一個女人,聽到聲響那男的馬上停止,那臉,好像在哪見過……
他不敢往下細想,而底下的巷道鬧哄哄的,更是讓人心煩意亂。
他在空中踏了數十步又能看到卻堂天井,只見它的中心上面穩穩地立著甕鱉罐,通體發光。
而客廳那男的已經不見蹤影,只看見二五娘滿面愁容地走了出來,不悲不喜道:“宇唯,那個發亮的東西是什麼?快下來幫伯母看看。”
此時從卻堂的家門已湧進來一些人,有組敢手下,有金兵,有漢令部署,有命忌中人,唯獨沒有卓氏手下,只因依純命他們各守一處,切勿多管閒事。
宇唯猛一疾跳,進入天井,想帶走甕鱉罐,但它巋然不動,跟在君廬一樣。
宇唯這才想起理激昨晚出現在他意識裡的話:“我只有一個請求,所有忌命物都可歸你,但甕鱉罐歸我。”
想來只是這樣,呼榮和束朱見識淺陋,大驚小怪,不足道哉。
宇唯又往客廳裡看了一下,也不知哪裡來的底氣,森然問:“伯母,剛客廳是誰?”
“沒人呀。”
二五娘矢口否認道,臉色卻好像憂鬱了起來。
“別躲了,我看見你了!快給我出來!”宇唯一邊向著客廳走去,一邊對著鼎內道,“羅坤機出來!”
二五娘一下子慌了神道:“昨天束周為找理激他們搬出去了,下人都遣散了,哪裡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