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滅亡,或者對他方有威脅,進而有目的更安全地掃雷,有的則留作定時炸彈。
在願泓的操作下,那無人機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無論上天遁地,縱橫交錯都像一個空氣殺手,代替願泓,衝鋒陷陣,無往不利。
宇唯也有所察覺,但注意力還是沒有移開遲春,他觀察到他的肚子鼓鼓的,像是裝了什麼東西,當即用五形瞳生出五術,遍佈遲春周身,但好像失靈了,全無反應。
這時遲春那肚子一動,一張巨口在遲春頭頂出現,宇唯隱隱看見,五術消失在它的“喉嚨”裡,不由得暗暗吃驚。
而神劍忽然“踉”的一聲,發出聲響,好像不聽宇唯使喚,往巨口而去。
宇唯也不是沒見過忌命物能夠吸東西,前天晚上那個國師飛碟就很有一套,但他感覺這個不太一樣,該不會是吸忌命物,忌命人的記憶吧?
沒錯!清零大法!忌命冊顫聲道,可以聽出話里布滿恐懼和不安。
怎麼破?
以前是不可破,但現在寶鼎可試試!
突然一股勁力疾捲過來,神劍離巨口只近在咫尺了。
宇唯當即手一拍,用意念命寶鼎與巨口展開拔河似的拉鋸戰!
寶鼎言聽計從,但巨口好像更加經驗豐富,彷彿也會心火,理一分殊,在遲春的左右上下前後六面都生出巨口,全方位立體地吸神劍。
寶鼎剛來忌命界第一天就遇到如此勁敵,但既然主人已下令,就算硬著頭皮也要完成。
當即所有的忌命物除了狹刀之外,都匯聚鼎內,擰成一股繩,像一群在水池邊等待投餵的鯉魚,密密麻麻,助寶鼎無數臂之力。
而宇唯此時忽然感覺四肢發軟,身體很虛,一下子就會栽倒在地面。
“是前世氣!可令人和物有不同反應,改變既定軌跡——有的發狂,有的虛弱,有的無情,有的傾心。這也算是瘋病裡的一種徵兆,必須重視起來。”
本來因茜茜的哭聲而凝固的狹刀裡,呂濤看到宇唯中招後忽然打破了枷鎖道,其他人也才剛剛緩過來。
寶鼎攜眾物與巨口抗衡,一時無解。
呂濤從狹刀裡射出幾根細絲,搭在宇唯脈搏上。
宇唯瞬間感覺重獲新生,鮮龍活跳,馬上不再閒著,操起狹刀要再次逼近水中仙。
沒有那麼多忌命物保護自己,宇唯反而覺得無事一身輕,可以大膽冒險不再牽掛。
他已經習慣性用忌命武訣,加上心火,與狹刀的完美結合,分分鐘手刃仇人。
水中仙附近的棋子此時在前世氣的催動下化作人形,擋在水中仙前面,理一分殊的哲理達到最強最廣,但宇唯比它們的速度快上幾倍,穿梭於人海來無影去無蹤。
只是回到原點這招一直沒有攻破,宇唯在使將時一直感覺心頭壓著塊石頭,像是巨大的令人難以呼吸的累贅。
在消滅了十幾顆棋子後,宇唯心力交瘁,幾欲摔倒。
“是忌命障!心火達到最簡,武訣卻愈加旺盛,以及雜七雜八的忌命術,如果無法全部打通閉環反而會形成障礙!”
索翁一言以蔽之。
狹刀內的呂濤雖也知道,但束手無策,畢竟這是屬於心魔的一種,必須由宇唯自己悟透,克服,只如是說:“試著停止體內所有的忌命術,進入清零狀態。”
這時兩個身影竄到宇唯左右,都欲將他扶起,但發現了彼此,於是繞著宇唯相交一掌。
卻是願泓跟大峰厥!
很顯然大峰厥的忌命功比願泓的孩兒功深厚得多,大峰厥雖未下死手,沒對願泓產生致命性的傷害,但也搶到了宇唯,不住地往身後退躍。
願泓吃了一掌後有些氣血翻湧,心頭作嘔,但隨即封住穴位,調理過來。
他深知剛如果大峰厥要置他死地他早沒命了,此刻還能喘息說明大峰厥更像是在玩,而不會對大局產生實質性的影響,宇唯在他那也不一定不利。
想到了這一層,他沒有豁然開朗,反而有點不甘心,這不是小看他是什麼?
從小他就被聰明機智的大哥曠業壓過一頭,以至於他潛心無人問津的生門醫學,學會各種靠穴位來施展忌命術的本領,卻無人知曉賞識。
而他照顧爺爺鷹茂無微不至,也贏得鷹茂的信賴,更是將預言術訣有意無意地傳授於他,而他又擅長從旁觀察,很快學得七七八八,繼而十之八九,最後十拿九穩。
最厲害還是要屬夢中囈語,在睡夢中像塊頑石,與各種意識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