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這才將視線移開,卻看見峽谷上的這十幾個人已停止吵鬧,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冰塊“大螢幕”,看得入了神。
宇唯走近呂濤想和他說,他似乎已經猜到:“從外觀上看,索翁得的這種病跟二弟,三弟的大致相像。二弟是由於外傷,三弟是屬於中毒,但表象相同,索翁更像是二者綜合,這麼年邁的一個老人……”)
地下室裡束鴉卻和索翁會心一笑,但束鴉卻笑完卻嚴肅道:“偶像,你這傷傷得不輕,年輕人中此訣,尚能康復,老年人中此訣,必須康復!我盡力!”
“東方神醫,謝謝你捨命相救,我只需要有一年的時間,足夠整理各種珍貴資料文獻,和親人朋友們做最後的告別就行!”
“你放心……來人,快取天井上仙人掌的汁液來!”
(看到這呂濤揮動手臂,一個擊掌嘆道:“妙啊,以友情之晶稀釋毒性,延緩擴散,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只見束鴉卻盯著索翁脖子上掛著的冰簷棍,開啟話題道:“我知道你的忌命主張,崇尚和平,但很遺憾,我卻是個好戰分子,現在能在這裡跟你治病交流,實是緣分。”
索翁卻道:“我聽得出你的言外之意,但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你寫盡了忌命界的未來,我的未來,因為博大,因為惺惺相惜。對了,我給你寄了那麼多信,你有沒有看?”
“什麼信?”
“別說話,先療傷。”
束鴉卻對著索翁一套揉肩擊穴後,朝抬擔架的兩名人員一瞥,輕聲道:“忌命祖師,方亮大師別來無恙。”
聽罷兩人不再偽裝,變回真身,只見忌命祖師倒在椅子上緩緩道:“今日是忌命界的末日,但若你救下索翁,透過冰簷棍上的秘密,開啟忌命訣,忌命界仍有一百年的命數。”
方亮道長則站立躬身,口中念道:“命終忌,忌中命。”
忽然一道強烈的引爆符遮住了二人雙眼,再睜眼時束鴉卻和索翁早已不見蹤影。
鏡頭轉到一片巨大的戈壁灘上,所有的仙人掌都斷了,似是有人在這裡打鬥。
“這裡是?”
索翁疑惑道。
“忌命祖師和方亮道長老要我參與他們的預言,我可不上當。”
束鴉卻說罷從懷裡取出束淵瓶,拔掉瓶塞,片刻間
仙人掌體上飄來許多汁液,匯聚到瓶中。
此時索翁脖子上的冰簷棍閃亮奪目,像是受到了什麼感召,他不慌不忙道:“你身上有個隱性忌命物,我的冰簷棍對它十分感興趣。”
束鴉卻表情一驚,繼而微微一笑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的慧眼,不過再厲害可有我的生噬刀強大?”
當索翁接過束鴉卻手裡的瓶子一飲而盡的時候,束鴉卻又警覺地遠視諦聽。
(看到這崇東崇西議論起來:“看來他也會千里眼順風耳。”)
但不一樣的是,只有在一個人孤獨的時候束鴉卻的遠視諦聽才能奏效,只見他眼眸微動,神情漸漸地緊張起來道:“不好!調虎離山……索翁,你在這等我,別亂跑!”
“把我的冰簷棍帶上!”
束鴉卻接過冰簷棍,召喚饕餮,腳下如有風火輪般一同出了芳草地。
一道強光驟閃,庭院裡束鴉卻與原志撞了個滿懷。
“首掌首掌,我正找你,家裡人都變成喪屍了,屋外也是!”
原志自己被嚇得暈頭轉向,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道。
“母親呢?母親呢?”
束鴉卻幼年喪父,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支柱。
“老夫人她,她……”
聽到這任誰心裡都有不好的預感,束鴉卻來不及思考,火速邁入天井。
饕餮撐在他手裡就像個布娃娃一樣,忽大忽小,忽明忽暗,將搖頭晃腦的行屍走肉全部放倒。
“阿嬸,你怎麼了?”
一聲清脆的詢問鑽進束鴉卻的耳膜,束鴉卻能察覺到向鏈正在巷道,立即止步,丟擲饕餮命它將殘局解決乾淨,自己則轉身雙足一彈,跳出圍牆。
只見巷道里躺著幾個被擊倒的喪屍,兩個靚麗,衣著怪異的年輕女子正扶著向鏈,周圍環繞著一層光圈,很明顯是透過忌命環穿越到這裡來的。
(“熱丹!妹妹!”
宇唯本來看得糊里糊塗,並不起勁,此刻卻認真關注道。)
“這裡是民國嗎?”
雨薇擋了擋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