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唯睜開雙眼,他已能清楚地看見火府裡的一切,但眼下他只顧救人,無暇顧及其他。
是盞璇!這傻女人……
手裡的水棍一晃悠,盞璇自然地上升,額頭被水魚鉤沾住。
但光有這還不行,水棍又傳輸了滕龜的化水神功,將盞璇層層包住,這才穿越火海,總算“平安”歸來。
因為到底昏厥,不算平安。
宇唯趕緊伸手探盞璇鼻息,有些呼吸驟停,宇唯正猶豫著該不該給她做人工呼吸,碧穎就從狹刀裡蹦了出來。
“我知道你想幹嘛?”
碧穎嗤嗤偷笑,一下子戳中宇唯的心窩,又或者軟肋。
“想幹嘛?”
宇唯只有假裝不懂。
“怎麼救盞璇?”
“還用我教嗎?直接人工呼吸唄。”
“臉皮可真夠厚的。”
“不然咧,快快快,你不來我來啦,救人要緊。”
宇唯這破罐子破摔,不要臉得一塌糊塗,卻又頑皮善良得豁然開朗。
碧穎倒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跟宇唯很熟了,但她生性老實,不會提什麼過分的條件,也不會耍小心機,卻被宇唯說得理屈詞窮,面頰飛暈。
在碧穎給盞璇做人工呼吸之時,宇唯又甩著水棍使出願者上鉤,將火府還未燒燬的地方看了個遍。
這麼偌大一個火府,就只剩下火葬場和冶煉廠算場所了。
而在火府正中央佇立著一個透明玻璃瓶,裡面閃爍著零星半點之火,好像它就是老大,如果連它也熄滅,火府的末日才真正來到。
一想到精靈們在復原仙廣冥,宇唯就放心許多,但他此刻在棋局裡,如果把仙廣冥輸了,到時就算仙廣冥復原了,還不知鹿死誰手呢,這道理他是懂的,便馬上又警覺起來。
“咳咳,咳咳……宇唯……從道觀到火府有一個通道!不是我挖的!咳咳……”
盞璇終於被救醒,喉嚨裡像是多年菸民的煙嗓般咳嗽不止。
“後面還有人追來……我剛一堵死裡面就燒起來了。”
“誰?”
“咳咳……吾銘,還有許添和許浩。”
“他們來幹嘛?”
“許浩要偷我角燈,許添圖我美色,吾銘要保護我……咳咳。”
可以想象剛在道觀那裡一片混亂的場面——許浩偷癮上來竟來偷女賊的角燈,沒想到竟把自己恨之入骨的兄弟救了;許添色心又起,更要征服盞璇;吾銘暗中施救,讓兄弟二人未能得逞;盞璇找到道觀的秘道,於是三人都追著盞璇而來。
可能隨之而來會越來越多人吧……宇唯隱隱擔憂。
“那你沒事吧?”
宇唯這句話勝過任何軟語溫存,盞璇大為受用,只是她一想到宇唯不是託城,名不正言不順,又煩惱至極。
“我沒事。”
盞璇加重語音的回答後眼眶紅紅,宇唯還以為她是被嗆哭了,忙叫碧穎回狹刀找點水給她喝。
就在這時蔥算的聲音又死纏爛打而來:“還有心情在這裡打情罵俏?夢碧蘭?咦,那不是菊盞璇嗎?”
說話間庭院裡一大片磚塊都變成了沼澤,並不斷向周邊延伸。
宇唯剛把狹刀收回,那沼澤就淹沒到了碧穎和盞璇腳下。
“小心!”
宇唯提氣一躍,拽住二人雙手,但如何落地?
雄朱雀變成兩塊火隕石,給予宇唯的雙腳兩處受力點,但沼澤地的吸力實在太強,碧穎和盞璇越陷越深,讓人驚歎的是她們兩人都面不改色地叫道:“宇唯,快跑!”
“看來忌命之子豔福不淺啊,可她們都和甜粿有淵源,我這就把他們獻給甜粿,哈哈哈哈。”
這種沼澤地拉人是什麼術訣?宇唯忙問忌命冊。
入土蓄暗。即能很大範圍地擴大沼澤地,使人深陷其中,最終要麼死,要麼成為活死徒。
有什麼破解之法?
只有你先回到後堂的棺材裡……
用七星連珠不行嗎?
威力若掌控不好,可能會傷及無辜。
到棺材裡之後呢?
首先要決心已定,後面就看造化了。
宇唯想都不再想,乘著雄朱雀,飛速來到後堂。
堂前也已是一片臭氣熏天的沼澤地,可惜了兩副國色天香的玉體了……
宇唯剛邁進棺材裡,雙雀異常驚恐地對天嘶吼,像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