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角落,石柱子旁,披頭散髮,嘴裡不停激動地念叨著:“都是我害了摯傳,都是我……所以吾銘才會失蹤,所以夫人才會暴斃,報應啊報應!”
“爺爺!爺爺!”
吾銘見狀趕緊嘗試喚醒蕭q爺,還想去扶起他。
“別出去別出去!都是我乾的!都是我乾的!”
蕭q爺顯然已經神經質了,宇唯感覺自己也差不多這樣了,只是無法表達出來罷了。
在庭院的另一端,傻子寬和瘋子窄正在下五子棋,頭腦簡單,四肢無力,好像人世間的悲喜與他們並不相通,哪怕近在眼前,也與遠在天邊無異。
“今天之事,至少要我們蕭門給命忌中人,父老鄉親一個交代,我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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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銘遇事不亂,大氣共情,老成持重道。
他們哪裡知道,外面早已亂成一鍋粥。
而宇唯,更是身陷輿論道德的漩渦。
當兩個大小夥攙扶起蕭q爺往外走的時候,傻子寬,瘋子窄竟步調統一,邁著小碎步,緊跟在後,彷彿可以驅散所有的陰邪。
已近黃昏,落日的餘暉照得人慵懶沉醉,心生倦意。
他們剛跨出大門,一大群特署兵就將仙廣冥圍得水洩不通,現場氣氛威嚴肅穆。
陳亦署卿大步流星地走來,身後的署角手裡正吊著手銬。
“蕭q爺,好久不見,陪我們到署司走一趟吧。”
陳亦目如閃電,掃過一臉震驚的宇唯和吾銘卻沒有絲毫客氣,顯然又有大事發生了。
“陳署卿,我爺爺他怎麼了?他一直在仙廣冥呀啊,沒去哪呀?”
吾銘疑惑不解道。
“一直在就對了。”
“不是,陳署卿,老小叔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可否等他情緒穩定下來。”
宇唯還是違背了自己的想法,一遇到事情就管不住嘴,但這也情有可原,誰會不為一個身心備受折磨的老人說情呢?
“此事與你們無關,就算有關,現在也非逮捕不可,沒得商量。”
陳亦一反常態,語氣嚴肅道。
“是我害的他,是我害的他……”
蕭q爺正低頭重複著這句話,餘光瞥見有手銬要來銬他,雙眼瞬時精神起來,抬起頭卻見署角們的武裝器械,就又重複著那句話,雙手也乖乖地給銬上了。
“吾銘,我的乖孫子,後堂那副畫記得毀掉。”
蕭q爺忽然回過頭沒由來地來了這麼一句,就又情緒低迷,垂頭喪氣。
“仙廣冥也被我們控制,蕭門子孫請移居舊室,直到調查清楚。”
“殺我奶奶的兇手到現在都沒找到,你們署角怎麼又可以給我們來這麼一出?”
吾銘氣憤難當地質問道。
“一碼歸一碼,這就要看你爺爺做了什麼事了。”
陳亦今天似乎是下定決心整治某些亂象,又或者針對蕭門。
蕭q爺又回頭望向吾銘,直搖頭,吾銘只能無奈地點點頭,表示會意。
待陳亦同部分署角上車走遠,宇唯和吾銘還是沒從愕然震驚中反應過來,宇唯回頭看了看涅盤重生的仙廣冥,感覺自己瞭解的只是冰山一角。
蕭q爺被抓是怎麼回事?宇唯問忌命冊。
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清楚點。
要多清楚?
行了,你能力有限。蔥算和甜粿又是如何逃走的呢?
畫。
什麼畫?勻佑畫的畫?
非也非也。
行了。印邪呢?
被精靈們抓去了。
不遠處的葬禮已經結束,命忌中人幫忙分發完煙,傘,面巾和紅包,人走得稀稀拉拉。
“細弟怎麼樣啦?怎麼樣啦?”
馮三爺被特署兵們擋住去路,遠遠看著,擔憂不已,看到宇唯和吾銘走來忙上前詢問。
“我爺爺沒事,就是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為什麼……”
吾銘百感交集道,還想再說下去,宇唯拉了拉他的手,給他個眼神搖了搖頭。
軒聶不知從哪裡變出一件襯衫來遞給宇唯道“快穿上吧。”
“謝謝。”
宇唯套上,剛好合身。
“好你個世門賊子,我家許浩是如何斷手的?你要給我說清楚了。許添也受傷,蕭q現在被抓,大柏你們一定要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