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動了。”王小玲趴在地上，激烈喘息。

“行，你以後再也沒有面包。”一句話就讓王小玲臉色蒼白，她哭著爬了起來，握住匕首，拼命地扎向屍體的胸膛，大廳裡只有她那痛苦而無助的痛哭聲，可沒人出聲阻止或安慰。

這是末世，誰通不過考核，就是廢物。

廢物，在末世裡是活不下去的。

王小玲紮了幾分鐘，終於從屍體胸膛裡挖出拳頭大小的屍心，她顫抖地捧著，蹣跚來到陸天風跟前。

汙血沾滿衣服，惡臭、反胃、難受，眾人下意識後退一步，只有陸天風接下屍心，道：“你合格了。”

那一刻，王小玲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聲全是痛苦和彷徨，還有解脫。

陸天風沒有理會她的痛哭，將匕首遞給王青菁，指著屍體，道：“你上……”

王青菁沒有掙扎，渾身顫抖來到屍體前，她沒有閉眼睛，也沒有嘶叫，只是一刀刀扎向屍體，可她握匕首的手，是如此的顫抖。她紮了足足五分鐘，也找不到屍心，惡臭味中，腐爛的肺、心臟、胃、肝散落在旁邊，王青菁慌亂地尋找，怎樣也不見屍心，她哭：“屍……屍心在哪裡……”

“屍心破了，你劈碎它的腦袋，那裡有腦晶。”陸天風將尼泊爾軍刀遞了過去。

王青菁渾身發抖：“我……我豈不是白忙……”

“不錯，你白忙了，但找不到腦晶，沒你的麵包……”

“我求你，放過我……”

“我們不收廢物！”王青菁失聲痛哭，抄起尼泊爾軍刀，狠狠地砸向屍體的腦袋。一下不破，她又發狂地砸第二次、第三次……

終於，“啪”一聲，腦袋破碎，腐臭的腦漿迎面撲來，灑在王青菁臉上，她再也忍受不住，趴在地上，拼命地嘔吐，膽水和殘渣吐得滿地都是。

身後那四五名女生，也忍受不住，都趴在地上嘔吐，吐得連淚水和膽汁都吐了出來。吐完後，她們就趴在地上痛哭，哭聲中，全是對末世的怨恨和絕望，如果沒有末世，她們活得更好，可……

陸天風挑起腦晶，道：“王青菁過關，下一個，朱麗。”

朱麗哭喊：“陸天風，我求你……”

無論怎樣哭喊，陸天風都是面無表情，道：“你可以不挑，但沒有面包。”

朱麗一邊哭，一邊握住匕首拼命地扎著屍體的胸膛，那場面很淒涼。

肖振忠忍不住道：“天風這樣會不會殘忍……”

陸天風搖頭道：“如果不是這樣，對她們更殘忍。連屍體都不敢挖，如何殺喪屍？殺不了喪屍，必死無疑，因為末世，沒有人會幫她們的。”

肖振忠低下頭，沉重地道：“唉，如果沒有末世，我們還是無憂無慮的大學生……”

朱麗後，是鄧情等四名女生，她們無一不是哭著用匕首挑出屍心。

半個小時後，眾女終於從地上坐起來，目光呆愣地望著前方。

陸天風面無表情地望著女生，正想開口，劉思詩卻顫抖地來到身前，她臉色蒼白道：“天風……到……到我了……”

陸天風擦去劉思詩眼角邊的淚水，柔情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苦的……”

劉思詩點了點頭，呆呆地望著那幾具屍體，如果真的上，她一定下不了手。與其他女生相比，她出身富裕家庭，自小嬌生慣養，從不吃苦，是個高貴、內涵、柔弱的女生。

陸天風望向眾人，道：“很好，大家都透過考核。我說過，我們不收廢物，每個加進來的，都有價值！”

頓了一下，他又道：“從今開始，男生執槍和軍刀，負責獵殺喪屍，女生持匕首和軍刀，負責挑出屍心與腦晶，按多勞多得的原則分配食物，誰拼命，麵包就多分，誰偷懶和怕死，麵包就少給。”

眾人一片死寂，都是沉重，獵殺喪屍、收集腦晶，談何容易？隨時隨地都會死人。

可沒人出聲反駁，因為這是末世，沒人會幫你的。

“收拾工具，再逗留一天就出發。”

躲在廠房裡的那二十名倖存者走了出來，他們顫抖道：“這位大俠，不知我們能否參入？”

“不行。”陸天風面無表情道：“但你們可以獵殺喪屍，以腦晶屍心換食物。”

“啊！”眾人大驚：“沒有工具和槍械，我們死定。”

“屍之鐵夾和尼泊爾軍刀可以借你們，但每人每天必須交一顆腦晶或屍心。”

眾人臉色都變了：“你怎麼能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