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陸天風走出客廳,他決定在寺廟裡留一段時間,黃法怕糧食開支過大,陸天風主動要求軍隊不必分配食物給大學生等人。
陸天風與黃法兩人走出寺廟,望著那群飢餓的倖存者,心有些沉重。
黃法嘆息:“只怕用不了多久,我們的食物就真的消耗而盡,到時也真的要冒險去大城市搜尋。只怕那樣會死許多人。”
陸天風淡淡道:“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將食物分配出去,相反,你只需保障安全,給倖存者提供居所,讓他們去找食物!”
黃法一震,眉頭一皺:“只是我們是政府軍,保家衛國是我們的職責……”
陸天風淡淡道:“世界已經崩壞了,一個軍人不再肩負沉重責任,如果想活下去,就認清現實,從國家機構的束縛中掙脫出來吧,因為末世裡沒有法律!”
黃法猛的一震,陷入了深思中,陸天風又淡淡地道:“這群倖存者恃著你們是軍人,就壓在你們身上,吃你們的,喝你們的,其實你們沒必要忍受這股氣!他們有手有腳,完全能自救,只需提供基本的安全保障,要吃要喝的就靠他們自己去找!這山嶺有野味、有野果、有山草,這些東西都能吃,只是他們賴在你們身上,根本就沒想過要自我動手。”
黃法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門邊,默默地抽著煙,在思考著什麼。
陸天風沒有理會,他坐在改裝車上,閉眼靜靜地等待著。
黃法是個聰明的人,他會知道怎樣做的。而陸天風只需等待,等待倖存者痛苦,等等倖存者自力更生。當倖存者被軍隊放棄只能自行找吃時,陸天風的機會就來了,他很清楚飢餓的人會怎樣做,在飢餓面前,一塊麵包也能讓鬼推磨,更何況是人呢?所以到那時候,陸天風就能提出他的計劃……
他現在只需要等待。
黃法一直抽著默煙,隨後他帶領幾個士兵出山了,而少校下令將那幾名私藏食物計程車兵押進了臨時監獄,只是大家都壓抑,末日爆發後,很少有人睡得著,精神高度綁緊,再加上冒險從喪屍領域搶回食物,他們苦不堪言,但最壓抑的是,搶來的食物沒有他們的份兒,那群倖存者已經佔領了八成。
幾名士兵私藏食物,雖然被押下,但除了黃法和少校,所有士兵都想佔有食物。礙於黃法的最高指揮員權力,士兵沒有叛變,但他們很壓抑,子彈上膛,保險拉開,手指觸碰著板機,隨時隨地都有走火的可能,到時,子彈就擊向那群混吃的倖存者。
倖存者完全沒有危機感,士兵的壓抑和繃著冷臉,並沒有讓倖存者警惕起來,相反,恃著他們是人民百姓,倖存者虎視眈眈地盯著士兵,眼裡全是懷疑,懷疑士兵私藏食物。
倖存者三兩成隊,討論著,他們語氣中全是抱怨,抱怨吃不飽、沒有安全、士兵沒有給他們最基本的保障……
有幾個毛毛躁躁的年輕人還懷疑道:“吃不餓,我都快要餓死了,我懷疑他們私藏著食物!”
“對對,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生猛活虎,一定是私飽腹肚!”
“食物都被他們收了起來,我們還吃個鳥!”
聲音越來越響,語氣越來越嚴厲,到最後,幾名年輕人站了起來,臉赤耳紅脖子粗似的喝道:“我們吃不飽,我們需要食物,你們是軍人,就要保障我們的生活權!”
他們一鬧,剩下的四五十多號倖存者也鬧了起來:“對,我們是人民,你們是人民的公僕,立即將私藏的食物交出來!”
“我們快餓死了,我們需要食物!”
倖存者死死盯著士兵,一個個臉色嚴厲:“食物,我們需要食物!”
士兵臉色越來越難看,少校還能壓抑著,他站了起來,儘量以平緩的語氣道:“大家請先別激動,稍安勿躁!食物已經全部分派出去了,我們是軍人,以人民的利益為職責,絕對沒有私心。”
倖存者很討厭這種官調,一個個臉色難看極點:“絕對沒有私心?那剛才那幾個私藏食物計程車兵呢?你是怎樣管教你們的部下的?”
“我看你根本不配做這個少校,你太無能了!”
少校臉色變了,而那群士兵刷一聲全部站了起來,臉色異常的冷。
倖存者一驚,但恃著他們是人民百姓,爆發了怒火:“你們想幹什麼?我們才是人民百姓,你們是我們的僕人,我們活著,你們就活著,我們死了,你們也受到制裁!”
“去你…媽的制裁!”士兵終於爆發了怒火,一槍托狠狠地劈向眼前年輕人的額頭,頓時鮮血直流,那年輕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