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所有山貨和毛皮,負責幫忙寄賣,價格十分公平,一時間李三叔的聲望在這幾村裡又提高了許多。人人都贊李大爺爺教子有方,三個兒子各個都有能耐。木艾當然也順著話頭兒,跟著誇讚了幾句。李家幾口都一邊謙虛著,一邊高高翹起了嘴角。
木艾低頭喝了口茶水,就提出要告辭回去。李大*奶熱情出聲挽留,一定要她吃了晚飯回去,木艾推說不放心孩子,正要起身的功夫。
先前那個幫忙端點心的婆子去不知道突然從哪裡竄了出來,手裡的茶壺好巧不巧就撒出大半滾開的熱水,眼見木艾的兩條腿就要被燙傷,春分和郭嬸驚得尖叫著飛撲了過去,但是一個因為椅子阻攔,一個則是離得太遠,一時間都有些救援不及。
木艾這一陣子雖然與歐陽兩人相處漸入甜蜜,但是歐陽卻是半點兒沒有放鬆對她的訓練,甚至除了飛針打穴,還增加了一些配合的輕身步法。也正因為如此,木艾看到茶壺傾倒時,條件反射般的迅速抬起腿側轉了身子,於是茶水大半都直接灑在了地上,只有少少一部分濺到了裙尾。
眾人一時間都被著驚變嚇得愣在了原地,連木艾看著地上那攤微微冒著熱氣兒的水漬,心臟也壓制不住的狂跳了起來,如果不是剛才反應夠快,她現在腿上的肉恐怕都被燙熟一大塊了。
那婆子顫抖著手,死死地緊抓手裡的茶壺,低頭掩下眼裡的一絲懊惱,噗通跪在地上開始磕頭,一臉惶恐的說道,“夫人息怒,我…我剛才手滑了。”
“手滑?”沒等木艾說話,郭嬸先忍不住了,惱怒的漲紅了臉,一把扯開那婆子,把自家主母護在身後,質問道,“我們夫人都說要告辭了,你跳出來添什麼茶?就算添茶,也不能拿滾開的水啊?你說,你到底打的什麼惡毒主意?”
春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是滿臉怒氣的掏了帕子出來,雙手哆嗦著擦拭著木艾的裙角,時不時死死盯上那婆子一眼。
那婆子一邊用眼角焦急的瞟著大門,一邊怯懦著,“我想給夫人再添一杯茶,我…我…天冷,才想著添熱水。”
郭嬸眉毛一挑還要喝罵,卻被終於反應過來的李大*奶一家打斷了,李大*奶惶恐的擠到木艾身邊,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的問道,“仙…仙夫人,燙沒燙到哪裡?”李大爺爺和連富父子倆也是一臉焦急,但是礙於男女大防,木艾又是溼了裙子,兩人都不好上前。
木艾這一會兒心跳緩了,微微吐了口氣,皺著眉頭看了眼腿邊跪著婆子和焦急抱歉的李家幾人,心裡雖然也惱火,但是,也知道不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傷了和氣,於是勉強笑道,“不礙事,大*奶不必擔心。雖然有些驚險,不過,好在也沒受什麼傷。我回去換套裙子就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這就告辭了。”
說著,木艾站起身,春分和郭嬸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想要護著她往外走。
李大*奶急得直搓手,一時之間又不知說什麼,李大爺爺卻是最重規矩禮教的,雖然知道是自家失禮,但是以後再上門探望道歉就好,此時卻是不能留木艾在家裡換衣或者久坐,畢竟她是一個寡居女子,如果從他家出去卻換了衣衫,碰到那碎嘴的婆子,萬一說出什麼難聽話,可就汙了她的清白名節了。
於是,上前兩步發了話,“仙丫頭先回去也好,今日是我們家對不住了,改日再讓你大*奶上門去探你。”
木艾微微一笑,行了一禮就要往外走。結果,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卻發生了,那婆子不知抽了什麼瘋魔,居然一把拽住木艾的裙子,大聲哀求著,“仙夫人息怒啊,是老婆子我老了不中用,您要打要罵我都受著著啊。只求仙夫人息怒啊。”
屋子裡的人都被她喊的一愣,老奸巨猾的李大爺爺就覺出不對來了。明明就是她撒了熱水,差點燙了人家,人家寬厚大度半點兒沒有怪罪,只急著告辭回去換衣衫,她怎麼就這般哭嚎上了,而且臉上哪有懼怕責罰的意思,反倒像是攔著不肯讓人家走?
李大*奶氣得恨不得吃了這沒眼色的婆子,上前幾步一邊低聲呵斥著,“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起來,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多啊。”一邊就想要把她拽到一邊去。
可是那婆子似乎打定了主意,兩隻眼珠滴溜溜亂轉,哪有半滴眼淚落下,手裡死死抓著就是不肯鬆開,嘴裡哭嚎更甚,“仙夫人不肯原諒我,我就不起來,仙夫人息怒啊。”
木艾真是氣得狠了,不知道這婆子到底在胡攪蠻纏些什麼,難道真是怕自己晚上派人來殺她報復不成,自己看著是那麼兇狠的人嗎,還是這婆子又打了什麼主意?她一邊微微側身,緊抓裙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