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的拍起手來。
木艾拒絕了春分夏至的服侍,趕了她們去廚房裡也嚐嚐薺菜餅的味道,然後親手給孩子們盛了湯、夾了餅,看著他們吃的開心,也跟著多吃了兩塊。
辛巴和誠兒挺著圓滾滾的小肚皮,嚷著明天還要去挖菜。被木艾一人賞了一個爆慄敲在腦門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心思,去挖菜就不用上課了,是不是?兩個小懶蛋,今日已經落下了功課,明日還有新的要學,所以,要更加勤奮才行,怎麼反倒要偷懶呢。要知道,今日事,今日畢,明日復明日…”
“明日何其多”兩個淘小子有些洩氣的異口同聲接了下句,微微失望的嘟起了小嘴兒。
大禹和濤兒連忙上前,拉著他們一起回房間去午睡,木艾讚許的衝著他們點點頭。抱了小女兒說了會兒話,引著她脆生生的又把今日學的童謠唱了一邊,這才寵溺的抱著送她回房去午睡了。
吃過飯,終於打發了幾個整個下午都在哼歌兒的孩子們去睡了覺,大小丫頭們也都回了房。木艾照舊換了套利落的黑衣去練了兩個時辰的飛針,然後半依在歐陽硬得有些過分的肩頭,一起吃葡萄,聊天。自從那次醉酒之後,歐陽似乎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白日裡除了偶爾和她眼神交流之外,還是那副冷漠模樣,但是夜裡兩個人單獨相處之時,卻要好上許多。
以前他只會聽她喋喋不休的說話,不被追問極了,從來不會給句回應。可是現在他居然也會偶爾給她講上幾句江湖見聞,雖然語言依舊簡練,但是聽在她耳裡卻是極精彩。
以前如果不是她面臨危險或者昏睡過去,他是不會碰觸她一下,可是前晚回院子時,他卻極堅決霸道的牽了她的手,害得她心跳如鼓,直到進了屋子都還沒合上嘴巴。
不過,她真的很喜歡這樣的他,喜歡他極嚴厲的教授她飛針,喜歡他喝酒時望著天邊的深沉,喜歡自己偶爾鬧他,他眼裡的寵溺,喜歡他低沉的嗓音…
不過,她又有一顆極敏感細緻的女兒心,她也沒有錯過,他眼裡偶爾流露出的掙扎和擔憂。
記得十歲左右的時候,她看過一部武俠電視劇,很老的片子。裡面有一個美麗女子愛上了刀客,放棄家人,跟在刀客身邊,為他洗衣做飯,就如同一個妻子一樣,可是刀客從來未曾理會過她。後來有一日刀客要與一位武功高強的敵人進行生死一戰,女子送刀客出門,眼淚漣漣,刀客本已邁步,卻突然回身狠狠吻住了女子,然後頭也不回走掉了,那一戰之後,刀客再也沒有回來。她那時還小,不懂情愛,但是卻跟著那女子哭得很傷心。
過了這麼多年想起來還記憶尤深,她於是就在想,歐陽可能就是刀客那一類的人吧,不是不愛,應該是不能愛或者不相信愛。
她也曾猜想過,讓他這般掙扎的原因,可是又全無頭緒,偶爾腦子裡設計個家有妻小、國仇家恨的角色,又覺自己太過多疑了,這想象力不去拍個三流狗血電影,真是有些浪費。
如果現在能打個電話給葉子說說就好了,不過,恐怕那花痴丫頭見到歐陽這般冷酷型美男,一定會兩眼冒星星,流著口水先冒出一句,帥哥,給姐笑一個唄。
就是不知歐陽會是如何反應了,一掌劈暈她還是閃身飛走?這般胡亂想著,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於是身後的男子果然問道,“在笑什麼?”
她耳下的胸腔因為發聲而微微顫動,惹得她越發笑起來,“沒笑什麼,就是覺得這夜色真好。連風吹在臉上都感覺很溫暖啊。”
男子搖搖頭,把最後一粒葡萄扔進嘴裡,連同肚子裡的一句反駁一起嚥下。這女人撐起的古怪東西,連飛針都射不進來,怎麼會有風吹到臉上?
可惜這話他卻知道不能說的,如果說了她一定又會怪自己不懂浪漫,他是不知道,這女人說的浪漫為何物,不過,昨日她喊著累,他背了她回去,她趴在他身上就嚷著這兩個字來著,想來應該是一切她覺得歡喜的事情就是浪漫吧。
低頭看看散落在自己胸前的幾縷青絲,伸手輕輕掬起嗅了嗅,淡淡的***香縈繞在鼻端,讓他忍不住微微屏住了呼吸,好似想要多留這馨香片刻一般。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竄門兒
第二百零二章竄門兒
木艾動了動身子,又往歐陽溫暖厚實的懷裡挪了挪,想起白日裡的事情,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歐陽,大禹這孩子心事太重了,將來,如果真把這麼多的家業交到他手裡,會不會把這孩子累到啊?”
“他小時遭難,性情難免有些變化,不過,他是個勤奮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