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艾點點頭,帶著歐陽一前一後上了樓,小二麻利的開了間包間讓進兩人,又用一隻雕工精美的楠木托盤端了一壺茶和四碟小點心上來,然後才倒退著出了門,木艾想起剛才沒有在一樓見到莫掌櫃,於是出聲問道,“小二哥兒,今日莫掌櫃怎麼不在店裡?可是有什麼事忙?”
小二哥微微一愣,然後眼裡帶了一抹羨慕,笑道,“謝木公子惦記,我們莫掌櫃被老闆調到別的店裡去了,這裡以後由肖祿掌櫃負責。”
其它的店?莫掌櫃年紀大了,家又安在了這裡,能被調到哪裡去?想起前些日子,肖恆曾說要在花都那邊開家分店,這小二又是一臉羨慕,恐怕老掌櫃真是到花都去了,以他的年紀閱歷,確實是個好人選。
木艾揮手示意小二下去,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歐陽,一杯自己捧了在屋子裡轉悠,這間房間的位置就在上次他們來時,用過的那間天字一號房對面兒,位置相對,似乎裝修風格也完全相反,天字一號房裡是金玉滿堂、富貴無邊,而這裡,則是完全以清新雅緻為主。四周牆壁上掛了幾幅山水字畫,牆角紫竹製成的高腳凳上擺了只青花長頸瓶,裡面插了兩隻紅梅,只不過好似因為被剪下來有些時日的關係,有些稍顯無精打采。木艾笑著從空間裡拿了杯泉水澆上去,立刻這隻紅梅就好像被施了魔法般,乾枝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冒起了幾點花苞,那些已經開放的花朵也更加豔麗起來。
歐陽的目光一直隨著木艾轉動,見她如此,有些不贊同的微微皺了皺眉,這裡畢竟不是家裡,如果被發現怪異,豈不是會惹來麻煩。不過看著她低頭去嗅那梅花,眉眼間都帶了笑意,就嚥下了想要說出口的話。
等木艾把屋裡四處都打量過了,又和歐陽分吃了幾塊碟子裡的點心,肖恆才笑著帶了一位微胖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歐陽靜靜起身退到門邊,木艾笑著應了過去,肖恒指了那位中年人人說道,“義妹,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孫老闆,為兄多年的摯交好友。”說完又對中年說道,“孫兄,這是我那義妹,平日裡為了方便走動,常著男裝,孫兄不要見怪。”
木艾當先拱手行禮,“孫兄,久仰大名,今日能得一見,是木某之幸。”
孫老闆連忙虛扶她一把,照樣還了禮笑道,“木兄弟客氣了,我就是一個賣藥材的商賈,能見到木兄弟這般傳奇之人,才是榮幸之至。”
肖恆哈哈大笑,招呼兩人在桌邊兒坐下,有小二重新過來上了新茶新點心,他親手執壺為每人倒了一杯,說道,“妹子和孫兄都不必客套了,今日我們難得小聚在此,先點幾個菜色,咱們邊吃邊談吧。”
胡老闆個子不高,身形胖大,臉色紅潤,一見就知是個心寬氣平,喜吃喜笑之人,此時聽肖恆如此說,就笑道,“好啊,肖老弟這酒樓日日客滿,想要定個包間比登天還難,今日難得肖老弟要請客,我可是一定要點上幾個好菜。”說完還當真一口氣報了四個菜名,肖恆裝作一臉肉疼的摸樣,惹得孫老闆笑得更是開懷。
木艾見他們這般,心裡有了底也就放鬆了下來,就衝孫老闆不像別人一樣滿臉獻媚之色喊肖恆世子爺,又大大方方不客套推讓,張口就點菜,就能看出,他和肖恆一定極熟悉。於是,也笑著點了一個蒜苗炒(又鳥)蛋。
肖恆又加了三個菜湊成八個,然後吩咐小二去廚房吩咐精心細作。
胡老闆喝了口茶水,笑眯眯衝了木艾舉了大拇指,說道“還是木兄弟會吃,這蒜苗可是金貴東西,咱倆今日可讓是結結實實宰了你義兄一刀。”
木艾笑著給他續了茶水,“那孫兄可要多喝兩杯,要知道,我兄長的便宜可不是時常能佔到的。”
肖恆看著兩人笑道,“我怎麼就成了你們說的這般小氣。罷了,趁著酒菜還未上來,咱們先說一說正事。孫兄,我這義妹要開個醫館,以後恐怕會需要買進大批藥材,你那裡存貨多,給開個實惠價吧。”
說起買賣,孫老闆就收起了臉上的嬉笑,正了正臉色,“前幾日聽你說起木兄弟,說實話,我還有些猶豫,南北各地經商多年,也不是沒遇到過女老闆,不過畢竟女子天性計較,做過幾次生意,都是不歡而散。不過,木兄弟雖說也是女子,但是,說話爽快風趣,沒有半點兒扭捏,想來也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我也不說那些虛言繞彎子,咱們開門見山。以後我按照別家拿貨的九成價格給你出貨,你看怎麼樣?”
木艾狀似無意的瞄了一眼肖恆,見他只是微笑而沒有任何表示,於是笑道,“謝孫兄為小弟讓出一步,不過,小弟還有兩句話說。孫兄可能